行央站起來,“臉都腫了,就別那麼多話。外敷的藥在床頭,自己換便可,盡量不要碰臉!”說完出去了。
"宮行棣盯著關上的門,不做聲,禾葉料想他有話要說,果然,“你不能再住這兒……”"
啊?她呆了呆,轉念一想試探地問:“扇府要來人?”
宮行棣眼中激起讚賞之色,她真的很聰明,“聽說是把正主送來成親。”他滿是譏諷,語氣冰冷。
嗯,這樣的宮大少還是蠻有危險性的,她吞了吞口水,“小姐沒能如願嫁到王府?”禾葉捂著臉勉強開口。
“好像是事情沒有如他們的願,現下又打我的主意了。”
“那你打算怎麼辦?”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扇府不義在先。不過,你……”
“我沒關係,找家客棧住下便是了。”
“不妥,怕他們對你懷恨於心非要置你於死地。你先住到我一位友人家吧,我已向他提起此事。”
“那就多謝了。”
“啪!”門被推開,“大哥,你該給我們一個解釋,她是誰?”行央麵色嚴肅,“她既不是表親,更不是表弟,那這名女子是誰?”
宮行棣一時不知該如何說好,隻好沉默著,結果……
“大哥,你這麼做,心中置舍卿於何地?”行央發難。
啊,不會吧,怎麼扯上宮大少的情人了?“哎,你誤會了……”忽然收住聲,有好戲看,怎麼可以錯過。
聽著弟弟在耳邊滔滔不絕地指責,他現下隻覺耳朵快炸了,揉著額角,他看向禾葉,不看還好,看了他心中隻餘悔恨二字。他那會兒怎麼會讓行央給她診治,怎麼會說她是遠房表親,怎麼會讓她住進府,不過最後悔的是——他現下怎麼沒有掐死她,她畢禾葉,靠著軟枕,圍著涼被,手托著下巴,眼中滿含笑意,若是手中有銅錢沒準會扔上幾枚,叫聲“好”!
“畢小姐,舒服嗎?”宮大少忍著磨牙的衝動。
“很舒服啊!”禾葉毫無心機地點頭回應。
“戲……好看嗎?”咯吱、咯吱。
“好看!”回答得很幹脆,嘴巴咧得老大,像是表明戲好看的程度。
終於忍不住了。宮大少“騰”的一聲站起來,臉色鐵青,目光如箭。而靶子就是教會他什麼是“自作孽”的人。
“咳,”畢禾葉識相地收起玩心,“那個……你不要誤會,我和宮大當家真沒什麼!”禾葉看了宮行棣一眼,決定和盤托出……
聽完後,行央呆呆的,一時之間講不出話來。她將宮家大夫人之位賣了,她在新婚夜談生意,她是代嫁過來的人……哦,她還真是不簡單,行央看著禾葉,心中不無佩服,至少,她將大哥的弱點運用得很是充分。
“禾葉,對不起,誤會你了。那以後該如何稱呼啊?”
以後?禾葉怔住,她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吧,她與他們沒有任何關係,還要稱呼幹嗎?而且,她不久後就會離開宮府,自此大家就是陌生人,不會再有任何瓜葛,何談以後!
“既然不是表親,那不如我們結拜為兄妹!”行央丟出一句。
這個行央,打什麼主意,她又不會賴上宮行棣,瞄了眼宮行棣,他隻略一沉思,便答應了。禾葉心下詫異,自己的人緣有這麼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