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三章(2 / 3)

工作人員?工作人員等於是主唱嗎?她頗有一種有理說不清的心情。他昨天根本就是在故意誤導她。

他笑睨,“你頭仰著不累嗎?這樣看你感覺你好矮……”話未說完,他在看見她的臉色驟然變的很難看時,及時改口道,“你好嬌小玲瓏。”她真的好小,比起在他身邊的女人,她的身材可以說是不堪入目了,前既不凸,後也不翹,平得像塊洗衣板,可奇怪的是他竟欣賞起她的嬌小和平板來了。他——該不會有病吧。

“對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他這時才恍然發現他還不知道她的名字。

她的名字?“我沒必要告訴你吧。”如果不是可可昏倒,她早就走了。莫名地,她就是不想把自己的名字告訴他。她的動物本能告訴她,他絕對是個麻煩。

南宮拓文訝異地挑挑眉,第一次有女人看清了他的臉,也知道了他的身份,對他的態度卻依然不假辭色。

“你不說是因為你的名字很難聽?”請將不如激將,這個道理他懂。方法雖然老套,卻很管用。“誰說的!”丁思菱怒目地瞪著南宮拓文。

“那你幹嗎不肯說?”他滿意地欣賞著她生氣的表情。

可惡,明明知道這是他的激將法,可卻咽不下這口氣,“丁思菱。”她扯動嘴角。

“丁思菱……”他若有所思地咀嚼著她的名字,“那以後我叫你菱菱好了。”他自顧自地下著定論。

菱菱?不但過於親密,而且這麼喊也不太吉利,活似她考試會得零鴨蛋一樣。“不準你這麼叫我。”她鄭重地向他宣布聲明。

“菱菱。”他對她的聲明置若未聞,低沉、富有磁性的聲音再次喚著她的昵稱。

“你——”她有些挫敗地低下頭。算了,反正名字隻不過是代號而已。愛怎麼叫隨便他。丁思菱心中再一次地做著自我譴責,她真是白癡,怎麼會跑到這兒來,早知道會這樣,她絕對不會要他賠她眼鏡。

踱步走到床邊,拉了張椅子坐下。可可還睡得昏沉沉的,沒有絲毫要醒過來的跡象。現在她隻希望可可快點清醒,不然的話,她就隻有打的抬可可回家了。

“菱菱,”南宮拓文也拉了張凳子坐在了丁思菱的旁邊,“為什麼不說話了?”

“不想說。”她把頭撇向一邊,不去看他的臉。

他雙手捧住她的臉,讓她正視著他,“我不喜歡別人的後腦勺對著我。”他把臉湊向她的臉,讓兩人的視線平行。

“你……”情況出乎了她的意料,丁思菱的臉上很不爭氣地漾起了一片紅暈,除了老爸和老哥外,第一次有男人對她做出這麼親密、引人遐想的行為,“放……放手啦。”她舌頭開始打結。

她對於明星是不崇拜,可是這並不代表她不會受影響。畢竟她是人,不是石頭。更何況是麵對著煒羽這樣一個世紀美男子。在這種情況下,如果她還能不臉紅心跳,那她八成是進棺材了——死人是也。

“可是,我比較喜歡這種麵對麵的感覺。”他呢語。視線的交纏,身體的靠近,以及她身上所散發的自然清新的沐浴露的芳香,讓他的情緒也些微的興奮起來。本來隻是想戲弄她一下,沒想到他卻有些喜歡上了靠近她的感覺。

“可是——我不喜歡這種感覺。”好漂亮的藍眼睛,能夠藍得那麼清澈。討厭,他能不能不要再用那麼曖昧的眼神看著他。丁思菱嚐試著把臉轉開。

“是嗎?”他合作地把手離開了她的臉,不置可否地聳了聳肩,“你覺得我好看嗎?”他天外飛來一筆。

拜托!他難道不知道自己長得有多撩人心魂嗎?基本上從八歲的小女孩到八十歲的婆婆都會拜倒在他的西裝褲下。

“好看。”她斜斜地睨了他一眼。即使她不想承認,卻還是老實地說了。

“那——”他朝她意味深長地一笑,“我們交往吧。”他想要弄清自己對她的奇特感覺到底是什麼。而相互交往是最好的方法。她——對他會產生著某種影響。

“交往?!你說你要和我交往?”她驚愕,就算現在有人告訴她明天月球要撞擊地球她也會相信的。沒聽錯吧,家喻戶曉的煒羽居然提出要和她交往,他們從昨天到今天也才不過見過兩次麵。如果她是傾城傾國的大美女,那還有跡可尋,可偏偏她不是,最多,隻能算是小家碧玉,而小家碧玉的定義就是隻要沒有身帶殘疾,長得沒有太愛國,統統都在小家碧玉的範圍內,已經泛濫到在馬路上隨便一抓就是一大把了。

“對。”他說得雲淡風輕,仿佛這是一件很平常的事,就像是在告訴她現在是幾點幾分一樣平常。

“為什麼?”她怎麼想都想不通原因。

“因為你很奇特。”他想要更加看清楚她,了解她。所以他會對她提出交往的要求,這是他從未有過的經曆。

原來……他不是喜歡她,隻是因為她對他的態度與別人不同,所以才……想想也是,像他這種站在高高頂點的人,又怎麼會看上她這樣平凡的女孩。

“你的回答?”他等著她的答案。

丁思菱低下頭,“我不答應。”聲音緩緩地從她口中溢出。

“哦,原因呢?”他挑眉問道。

“很簡單,我還不想上影視版的頭條。”抬起頭,她的眼望進了他的眼。如果他隻是覺得她很好玩而想和她玩戀愛遊戲,那麼她沒必要陪他玩。對於麻煩,她一向不會讓它們輕易上身。

是的,他和她根本就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就像是兩條平行線,永遠也沒有交集點。她可不想以後被他拋棄時,傷心又傷身。

他注視了她許久,“你會答應的。”他傲然道。他對自己有著絕對的自信。即使她現在不答應,過幾天也一定會答應。

“不會。”她的回答很肯定。與其和他交往,絢麗一時,她寧願平凡一生,在平凡中收藏起快樂的點點滴滴。

“是嗎?那就讓我們拭目以待好了。”他邪邪一笑,魅力展露無疑。沒有女人可以拒絕他,她亦不會例外……

命運的齒輪開始轉動,他和她都陷在其中,誰都抗拒不了。

距離去影視城那天,整整過了一個星期,南宮拓文都沒有來找過她,所以丁思菱很樂意地把南宮拓文此人拋逐腦後。可無奈有人卻很不識相地天天在她的耳邊提醒著她那天的事,不是別人,正是她的命定死黨馮可可。

“思菱,我到現在還在懷疑我那天是不是在做夢,我居然真的看見煒羽了!”收拾好書包跨出教室,馮可可依舊毫不厭倦地說著她已經說了一個禮拜的事。興奮的餘溫整整持續了一周還未有褪去的跡象。畢竟不是人人都有機會可以這麼近地看煒羽。可惜的是那天沒帶立可拍,不然的話光是賣煒羽的照片大概就能發了。

丁思菱掃了一眼說得意興正濃的死黨,“你是在做夢。”她興致缺缺,不想在關於煒羽的話題上多打轉。

“我還看見煒羽在握你的手,好羨慕你哦!”馮可可自顧自地繼續說,語氣中充滿了羨慕。人生不如意的事十之八九,她會在煒羽麵前昏倒就是其中的一件。那天當她醒來時,人已經躺在自家的床上了。如果她沒昏倒就好了,非得把煒羽的手摸個夠才罷休。

“哎,你們兩個又在談煒羽了呀。”一個嬌嗔嗲氣的聲音插了進來,全校聞名的草包美人田由美在走廊上堵住了兩人,“要編謠言、製造話題也不用這樣呀,編這種一戳就破的謊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