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八章(1 / 3)

靜岡縣,日本最著名的標誌富士山的所在地,處於日本的中央地帶,市區的大部分都是山地,海拔三千米群峰相連的南阿爾卑斯山和流水平緩的駿河灣,加上在其中心地區穿過的安倍川異石及在起南邊的太平洋海岸,形成了富有特色的美麗自然景色。而這次來日本的目的地是海濱的某幢三層別墅。

第一次見到南宮拓文的母親,雖說早有心理準備,畢竟文長得秀色可餐,隻要不是基因突變,那麼他的母親也勢必是個美婦人,但——

“你確定她是你的母親而非姐姐?”丁思菱瞪大眼睛看著眼前這個不知該說是“駐顏有術”還是“返老還童”的女人,問著身邊的南宮拓文。

眼前的女人,一頭及肩的碎發,高挑有致的身材配上款式簡潔大方的服飾,看起來頂多三十多歲,實在很難想象她已經是一個二十五歲的男人的媽。

“我沒有姐姐,”南宮拓文說著,拉著丁思菱向母親介紹道,“媽,這是我的女朋友丁思菱。”

“哇,阿文,你的女朋友好會說話,”南宮雨撫著臉笑道,開心地拉著丁思菱的手,“你叫丁思菱對吧,那我以後就叫你阿菱吧,你呢,就叫我雨媽好了。”

“呃,好……啊。”天生不習慣於的熱情,這樣的局麵讓她有寫不自在。

南宮雨拉著丁思菱來到了二樓的左手邊第三間房間,推開了房間的門,“來,看看,這是你的房間,今天一早阿文說要多帶一個人來,我就開始準備了。怎麼樣,喜歡嗎?”

丁思菱環視著房間,粉色係的蕾絲花邊裝飾的窗簾,白色長毛地毯鋪在地上,雅致的家具配上精巧的單人床,在牆上還掛著一幅喬爾喬納的《沉睡的維納斯》的複製畫——完美的房間,宛如走進了中世紀的公主的閨房。

“這太……”她不是公主,這樣的房間感覺上像是和她搭不上關係。

“喜歡對嗎?”她把她的猶豫自動解釋成了喜歡,“秋子,把丁小姐的行李搬進房。”她對著站在身側的女仆道。

“是的,夫人。”一身製服的秋子應聲答道,開始把一袋袋的服飾拿進了房。

有人幫忙,那自然隻再好不過了,丁思菱樂得空閑。

所謂的行李,即是指南宮拓文在機場到別墅的途中在商場為她買的衣服,畢竟她被打劫上飛機的時候,除了身上穿的這身衣褲,手中的一瓶醬油以及褲袋裏的三十元錢,就再無他物了。

“好了,今天阿文回來,媽要親自下廚。”南宮雨一臉含笑地宣布道。

南宮拓文走上前去,輕摟住母親,“媽,可以讓廚師燒的,你的身體不是太好,還是別進廚房了。”

“哎,今天難得你回來。放心,我不會讓自己太累的。”南宮雨笑拍著兒子的肩膀,當年毅然決定生下他,果然是正確的選擇,雖然沒有太多的言語,但她知道兒子是關心自己的。

好——經典的畫麵啊!丁思菱愣愣地看著眼前的兩人,俊男美女的組合,又輕靠在一起,溫馨而惟美,同時……也很養眼!

“對了,阿菱也一起來吧。”

“啊?一起?”還沒反映過來,丁思菱人已被南宮雨拉進了廚房。

廚房裏,南宮雨從冰箱中取出了做菜的材料,邊洗著菜邊問道,“阿菱,你幾歲了?”說是要阿菱來幫忙,道不如說是想要和她單獨聊聊,畢竟,這是阿文第一次帶女孩回來。

“十八。”

“十八?!”洗菜的手停了下來,不知道十八歲還算不算是未成年。他的兒子,竟會喜歡一個小七歲的女孩!“那你以前是阿文的歌迷還是影迷?”就她所知,兒子在娛樂圈爬得頗高,在日本,她也常常收看兒子主演的電視劇與電影。

歌迷?影迷?“都不是,我聽過他的歌,也看過他的影片,但若要說‘迷’的話,好像還稱不上。”像可可這樣,才稱得上是煒羽迷。“雨媽?我可以幫點什麼嗎?”雖然能少做事就少做事是她的原則,但若一直幹幹站在旁邊,於理好像說不過去。

“不用了,你在旁邊看著就行了。”南宮雨撈起了洗幹淨的菜,口中繼續剛才的話題,“你不迷阿文,難道你不覺得他很讓人心動嗎?”兒子是她生的,她知道他迷人的程度。

“是很讓人動心,他有一張很美麗的臉和讓人沉迷的氣質,我很喜歡他,但‘迷’,太誇張了,我不想讓自己完全處於被動。”“迷”代表了喪失了自我的主權,完全隨著對方而轉動,她還是比較喜歡擁有自己的思想主權。

南宮雨有些吃驚地望著丁思菱,做夢般的年紀,卻有著清醒的頭腦去判斷,保持著自己的心性,莫怪乎阿文會喜歡上她。而自己,若是當年也有這種清醒,也許……

“怎麼了,雨媽,我說的有什麼不對的嗎?”丁思菱看著一臉沉思的南宮雨,訥訥地問道。

“你沒有說錯,我隻是在想,若是我年輕的時候有像你的心性,可能就不會有那麼荒唐的青春了。”

“荒唐的青春?”

“你想聽嗎?”她的目光像回到了過去般。

“我……”對於別人的隱私她並沒有想要去知道的念頭,但卻總覺得雨媽所說的會關乎到文,“想聽。”

“很久的事了。”聲音緩緩地溢出,像在說故事般,“那時我還很年輕,才剛讀大二,有一天,碰到了一個男人,他很漂亮,尤其是那一雙藍眼睛,透明清澈。很衝動地,我就向他告白了,也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他接受了我的告白,於是我開始戀愛——或許也和他的家世有關吧,他是美國的名企業的繼承人,而我,隻是普通家庭的女孩,所以我的世界開始為他而轉,抱持著灰姑娘也會變公主的夢想,但是……夢會醒的,交往了兩年後,他告訴我他要結婚了,對象是和他家門當戶對的某大企業的千金,而我……懷孕了,我的夢,也碎了。”她眼眶開始濕潤。即使是已經破碎的夢,如今想起來卻依然還有懷念的地方。

“那後來呢?他知道您懷孕了嗎?”

“不,我很幹脆地要了他給的分手費,獨自一個人把孩子生下。然後,撫養他長大。”依當時還是學生的自己,根本就沒有經濟能力來生下孩子。而告訴父母的惟一結果,就隻有把孩子打掉。

好個提得起放得下的女人,丁思菱動容了,沒有用孩子來挽回負心人的心,也沒有不負責任地把孩子打掉,而是一個人去負起該負的責任。不過,那個孩子——“那個孩子難道說是南宮拓文?!”她失聲叫道。煒羽的家庭情況在娛樂圈中一直都是迷,從來沒有過任何關於他家庭的報道,若是因為這樣的話,那倒不奇怪了。

“是阿文,”南宮雨拿出隨身的手絹擦拭著微濕的眼眶,“阿菱,你會因此而看不起文嗎?”

“看不起?為什麼?”她迷惘地眨眨眼,對於她的問題感到不解。

“雖然阿文現在的事業很好,但他畢竟是個私生子。這不是什麼名譽的事。”她所擔心的是阿菱不能接受阿文這樣的身世,但,另一方麵,若是她不能接受,那也同時代表了她並不適合阿文。

“私生子的確不是什麼名譽的事,但——我也從來不認為他是可恥的事,畢竟這樣的出生並不是可以選擇的。我……很高興雨媽和我說這事,讓我可以更了解文。”對他,她現在心裏有著從未有過的憐惜。是心疼吧,在他成功的背後有著多少的辛酸,他沒有可以炫耀的家世,也沒有別人的護航,一切的成就都是靠他自己的爭取而得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