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葉開臉上沒有浮現出肯定的意思,載灃接著給出了這樣的理由,以示他並非冒進,的確,站在國家-最-高-領導人的角度,這樣做也有它的道理,但對曆史走向一清二楚的葉開,也隻能在心中冷笑,往後的日子裏,這個他賞識有加的能臣隻會給他帶來惹不盡的麻煩。
“那桐大人,臣不大熟悉,但攝政王覺得可以用,良弼並無異議,既然是有利於咱們大清國江山社稷的事,攝政王用人就不需拘泥。”葉開的回答滴水不漏,一方麵暗示載灃應該堅持己見,另一方麵也將這個任免的責任推得一幹二淨,不過他還是在停頓了一會兒後向載灃提醒:“不過,那桐貿然入直有點太草率,攝政王可先擢升為軍機處學習上行走,給其幾個月曆練,熟悉熟悉軍機處大小事務,若是沒有什麼問題,再去掉“學習”二字也不遲。”雖然葉開知道,那桐成為軍機大臣隻是時間問題,但他還是給載灃以及自己留下了一段緩衝時間,因為,在這段時間內,葉開還要花更多的時間卻對手中的這張彌天大網修修補補。
聽到葉開的建議,載灃短暫思慮了片刻,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好”
圍繞著軍機處進行的幅度不大的變動就此結束,在添加那桐後,新的五人組將正式負責起帝國機器的日常運轉,然而,一次看似慎重的人事任命,卻在不久的將來,將成為政壇火藥桶上一根長長的引線,關於這位即將步入陰謀漩渦的樞位大臣,他的命運葉開早已經擬定好了:史上最短命的軍機大臣。
將引線牢牢地攥在自己手裏,葉開的目的清晰而明確,他要引爆的是整個軍機處。
了結了軍機處人員變動的事,載灃心頭輕鬆了許多,走起路來仿佛步子也輕快了不少,在他看來,新的人員將會在一定程度上緩解北洋集團咄咄逼人的權力壓迫,臉上也不由露出了一抹輕鬆的喜悅,片刻後,他隨意的問道:“袁世凱現在怎麼樣了?”
悄無聲息的平複下心情,葉開自然照實回答:“已經坐火車回到了河南老家,聽說他在家閉門謝客,喂鴨養鵝,他這會兒倒是清閑得很。”
聽到這句話,載灃由衷地笑了笑,不管袁世凱是不是真的放下了權欲,能讓他位曾經顯赫一時的權臣做出這般姿態,這已經再好不過的消息了。
“攝政王,袁世凱離職,北洋集團勢必一盤散沙,咱們得抓住這個機會,把袁黨一網打盡。”葉開再次之後接著提出了一個建議。
沒有直截了當的給予明確的觀點,載灃態度有些曖昧的回複道:“袁賊勢大,籠絡的朝臣差不多有我大清官場半數有餘,想要全部去除絕非易事,況且其中不少隻是表麵依附,並非死心塌地,如今袁世凱倒了,他們自然土崩瓦解,如果這時候再細細追究起來,恐怕隻能讓他們抱團互通,茲事體大,還是小心為慎。”載灃投鼠忌器的看法並非沒有道理,如今帝國風雨飄搖,這時候在進行一場內部大清洗,國家傷筋動骨,到頭來隻會給南方的革命黨留下可乘之機。
對於載灃的顧慮,葉開早有預料,不急不忙的說道:“攝政王,肅清袁黨,敲打北洋,臣有幾個一石二鳥的法子。”
“講”
毫無疑問,葉開的信心滿滿成功引起了載灃的濃厚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