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嶄露頭角(1 / 2)

轉眼間,一個月又一個月,李祈安的傷勢也已經漸漸愈合,已經能夠自己行走的了,但是還不能太過用力,以防傷口撕裂,再次複發。

這一天,秋風漸漸蕭索起來,李祈安照舊起身,走出門外,看著陰沉沉的天色,幹燥的空氣吸入鼻中,似乎令人有些氣悶,但是門外山前一排排,一顆顆楊樹林被風吹的婆娑作響,他走到林中,坐在一張涼椅上,享受著夏末最後的一場即將到來的雨。

天色愈來愈昏沉,先前的白雲已經漸漸轉為黑色,黑雲壓城城欲摧,路上已經沒有行人,稀稀落落的,隻有幾隻咯咯亂叫的雞,很快,連這幾隻雞也沒有了。

身後來了兩個人,一個是美美,一個是新新,兩個人都穿著一套鄉下的粗布衣,在她們身上唯一可見的就是幾朵粉紅色的桃花,嬌豔欲滴,讓人看上去不禁有一種美的感受。

懷花嫣姹,又豈及伊人素淨,冰霜飛華,看得人愛不釋手,喜不自勝。

美冷新憐,我見尤癡,誰人不識,卻要來忍心相負?

楊林杏樹,桃花千尺,總不及如此,棲樂流長,共敘一段佳話。

千百載後,傳書點評,回顧往事,卻不曉,故事皆殤篤,妝人皆淚別!

……

新新最近開心的很,因為她在這裏很快樂,至少比在那個讓她不願提及的家庭更加有樂趣。

美美也很好,至少沒再見到那種冰冷的氣息,對人也和善多了,或許是李祈安的樂觀精神感動了她,讓她也成為了一個快樂的人。

李祈安不好,很不好,既不能洗澡,也不能遊泳,刀法也丟下了,不過唯一記得的就是那句話:我要遊曆天下名山大川,學遍天下絕世武功。帶上菊兒一起。

現在,卻隻能窩在這裏,五年過去了,自己什麼都沒有得到,一條也沒有成功。

突然,一道白光一閃,李祈安快速翻身,倒在了一旁,吃力的撐起身體,看著那顆樹,靜靜的,許久。

美新二姐妹可就不會像李祈安這樣了,立馬站了起來,轉頭看向那顆樹,與此同時,她們二人的心,都在顫抖!

一道沉厚的聲音響起:“誰讓你們獨自外出的,就是為了這個小子麼!”

美美故作鎮定,而新新卻已無法承受,嬌顫的身軀已經抖個不停,隻聽她害怕的說道:“父親,大哥人很……”

“這小子是我們路過的見到的,不認識他,他也不認識我們。”新新一個“好”字還未說出口,美美就已經搶先了一步,這樣對著這個她們叫父親的人說著。

隻見樹後一人緩步走出,一種氣勢凝然揭示,如果說這個人是一堵牆,那麼在他麵前的李祈安就是一張紙,一張薄薄的宣紙。

這個人服飾奇特,發型更奇特,就像是一股股麻繩扭在頭上一樣,一臉的刀疤,讓人不敢多看一眼。更為奇怪的的是,他是美美和新新的父親!

真難以想象,兩個絕世美女的父親居然是這樣一副德行,滿臉的刀疤,奇異的造型,看上去就不是個善類。也難怪美美在擁有美貌的同時,也擁有一顆冰冷的心。

一柄刀懸在他的腰間,弧刃窄刀,鋒銳絕倫,美美的那一把,絕對無法和這一把相比,因為當這位父親拔出刀指著李祈安的那一刻,一種霸氣的冷鋒直指他的麵頰,寒光一閃,秋風一朔間,一切都仿佛靜止,凝固的空氣讓人透不過氣來。

楊林杏樹,秋風起,新新一把搶過美美的刀,扔給了正在左避右閃的李祈安,當然,她是要付出代價的。

一刀橫出,李祈安看著麵前直指而來的刀鋒,左手揚起刀鞘,擋下一記試探虛實的殺招,退了三步,而不是四步,因為他後背已然倚在一棵粗壯的楊樹之上。

右手一刀揮向看似是弱點方向,卻不料對方出手之快,力道之猛,從所未見,從所未聞。他又一個轉身,躲到碗口粗的楊樹背後,哢嚓,楊樹被一刀切倒。平切,真的是平切!刀口光滑圓整,若不是親眼所見,有怎能相信一個人居然可以一刀橫切碗口粗的楊樹?

楊樹的堅韌在很多書裏都有記載,否則也不會被用作阻擋風沙的樹林了,桂林沒有沙漠,卻為什麼要栽楊樹林?是誰栽的?又是為了阻擋誰?

兵者,詭道也!

這些楊樹都已經這麼粗了,排列的也似乎不是那麼齊整,縱橫交錯,又怎麼會是人為所栽的呢?

八卦,周易,太極,四相。這些古老的圖案,又會和這些楊樹有著什麼聯係?

如果有人飛在空中,或者站在遠處的山巒上,就會看得出來,這些樹所排列的陣容,恢宏而大氣,磅礴而緊密,一眼望不見邊際。

這絕不是李祈安所栽,他也不會周易八卦這些東西,但是他卻會一點——認路。

四年了,生活在這片楊林裏四年了,即使再迷人的陣型也會被熟能生巧所代替,所以,李祈安認得這片詭異的楊林裏所有的路,每一棵樹,每一條幽徑。而他的敵人卻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