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發現了唐錦清看自己的眼神充滿了陌生與新奇,但卻不明白她心中的想法。隻知道,自己的這個閨女,天生有些傻氣,從小自己就沒多加留意過她,越發使得她膽小懦弱,娘親又過世得早,府上沒幾個人真正關心她,而現在,她連看自己的眼神都沒有父女間該有情意,仿佛不過是一個陌生之人。
當下,他老臉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愧色,片刻又恢複道:“算了,都入坐吧。”
大堂上,眾人一一找好屬於自己的位置,下人便開始傳膳。
唐錦清昨晚沒怎麼吃飯,本來就餓得不行,看到這些五花八門的膳食頓時就提起筷子想吃,不料他那威嚴無比的老爹卻發話道:“這次本侯一去就是三個多月,這三個多月裏夫人還是把家掌管得如此甚好,本侯很是欣慰啊。”
唐錦清聽罷,心想,這古人一般都比較囉嗦,怕是要長篇大論做個總結才能吃吧。
果然,大夫人當即就笑吟吟的起身:“侯爺說的是哪的話,這是妾身應當的。”
“嗯。”男子點點頭,柔和的目光突然落在了芸清和婉清身上,當下道:“芸清,婉清,爹出去的這些時日,你們可以按爹說的去做?”
“當然,爹啊,你讓我背的《女戒》我已經全會了。要不,一會用完膳,爹爹你親自來考考我?”說罷,唐芸清嬌媚一笑,眼裏完全是自豪與嬌氣。
中年男子聽完,滿意的捋了捋胡須,淡然道:“嗯,不錯,不錯,爹相信你。慢慢的你長大了,就該有大家閨秀的風範,可別忘了,將來你可是太子妃當中的後備人選啊。”
“知道了,爹,你每次都在念。”唐芸清假裝不高興,可嘴巴都笑得合不攏了。
旁邊的人早已習以為常的笑了,隻有唐錦清納了個悶,這貨還是將來太子妃的人選,媽呀,難道自己一輩子不敢惹她麼?
“婉清,你的字練得如何了呢?”
老頭子再次把目光落在唐婉清身上。
唐婉清簡直比唐芸清還得意,當下就站起身來,一臉調皮道:“爹啊,雖然比不上名家,但是,女兒也有了自己的風格。不信讓女兒寫一副對聯給你看看,保準不比你掛在書房裏那些差。”
“喲,是嗎?看來我的兩個女兒都這麼有出息啊。”
“那是,老爺你也不看看,虎父無犬子嘛。”大夫人一臉附和的說道,優雅的臉上布滿了喜悅。
如果沒有昨天的事,唐錦清真的覺得這個婦人,有著母性的慈愛和善良。
就在一家人笑口常開其樂融融之際,中年男子突然把目光轉向唐錦清道:“錦清你呢?”
一句話,直接把餓得口水直流的唐錦清問懵了:“呃,啥啊?”
男子臉色微微一下:“爹臨走前,交給你的任務啊?”
靠,不是會是也讓她背什麼《女戒》吧?她一個二十一世紀的大學生,能背得出什麼《女戒》那簡直就是奇了怪了,還不如說她會背唐詩三百首。
看到對方癡呆的樣子,男子原本有絲喜色的臉上也陰鬱的沉了下來:“錦清,爹看你不如你倆個姐姐聰明,也不強迫你讀書習字,可是女兒家會點女紅才能找個好人家啊。雖然爹到在養著你不愁吃穿,將來你若嫁出去了呢?一無是處,你讓夫家怎麼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