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吃到的早飯竟是芙蓉弄的,芙蓉早早起了身,覺得沒事做就去幫賈姨的忙,賈姨剛好還要幫我熬藥,於是就讓芙蓉自己弄了。
滋味還可以呢,想不到芙蓉竟有這麼一手。
“可還合胃口?”芙蓉關切地問道。
“嗯,很合,很合。”
芙蓉對我笑了一下。
我突然想起芙蓉昨天送來的東西還沒拆封,便問道:“芙蓉,昨日你送了些什麼來?”
“嗬嗬,就是些不成氣候的東西,還望你笑納呢。”
不成氣候?芙蓉還在賣關子呢。
“快說吧,是些什麼?”
“二斤豬肉,四兩蔥花,還有五個雞蛋。”
這……送禮送這些幹嘛?不應該是送什麼精致的小禮物嗎?
算了,畢竟是人家一片心意,我也懶得去挑剔。
怡紅樓。
已經開春將近一個月了,曹媽的生意逐漸熱乎起來。
我正準備上台,就發現了穩穩坐在台下的莫言。
這小子追人倒有一套嗬!天天跑這來獻殷勤。
不過每次我都無視他的存在,淡定地表演。
今日,亦是如此。
表演完之後,我正走在回家的路上。
今天……總感覺有人在跟蹤我,可一回頭,卻又不見半個可疑的人。
一直走到鬆柏林裏。
突然,我感覺一道黑影從我麵前閃過,我剛想問是什麼東西,就被一隻手捂住了嘴。
我叫不出聲,又出不來氣,我就感覺我要撐不住了。
難道,我一世英明,要在這被活活悶死?
這捂我嘴巴的是什麼人?
刹那間,隻聽見一聲慘叫,手慢慢放開我。
我竟然倒了下來,坐在地上直喘氣。
好不容易緩過一口氣來,回頭一看,一個戴著黑色麵紗的男人坐在地上,左手捂住右手,臉上顯出痛苦的神情。
媽的,這人就是剛剛想害我的人是吧?
想到這,我隨手從旁邊找了根樹枝,準備與他搏鬥。
又是一個突然,一隻手抓住了我的樹枝,我抬頭一望,竟是莫言。
這信息量有點大……
是莫言想害我?不會吧?
莫言輕而易舉地把樹枝從我的手中抽走:“笨蛋,憑你一己之力,鬥得過一個男人嗎?”
我目瞪口呆,語無倫次:“你……你剛才……”
莫言不緊不慢地走到剛剛那個男子旁邊,指著那個男子:“這個人,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捂住你,我見你就要昏厥,就衝上前撇斷了他的右臂。”
天哪……我沒聽錯吧?
撇……撇斷?用手?
不過我已經來不及想那麼多,走到那個男人麵前。
男人的額頭上沁出了滴滴汗珠,想來是被疼得冒汗了,眼睛瞪著我,像是我與他有什麼深仇大恨似的。
“你為何想害我?”我問道。
男人發出微弱的聲音:“我……並非自願……都是……有人喊我做的……不要廢了我……”
我把他的麵紗解下,是陌生的麵孔,看來他說的應該不假。
“誰喊你做的?”莫言問道
“怡紅樓的……頭……牌……”
我心猛地一跳,是媚姬!
果然狗改不了****,媚姬又想來害我了!
“她給你什麼好處要你這樣做?”我問。
“她給我……五兩銀子……我也是被逼無奈……”
之後,我得知,這人叫王鐵,是肉販子,有次禁不住**進了賭場,結果輸掉了一年積蓄不說還欠下了一筆巨款,東拚西湊都無法湊齊。
這時,媚姬正好要找人辦事,看王鐵身強力壯的就選中了他,並答應王鐵會給他五兩銀子,王鐵一聽報酬想也沒想就答應了,結果就是沒辦成事還被莫言擰斷了右手。
“她要你殺了我?”
“不是……殺人這種事我哪敢幹啊……她隻喊……我把你綁到荒郊野嶺……”
綁到荒郊野嶺……反正一聽這詞就不是什麼好事,說不定媚姬在荒郊野嶺挖個坑把我埋了也說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