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後,我一如往常地去怡紅樓。
坐在油壁車裏,我揉了揉太陽穴。
媽的,已經一年了,莫言到底什麼時候真正提親啊?難道我們就一直這麼不是朋友不是戀人?
要是我是蘇小小,這種話說出來肯定臉都紅了,不過我是楚栗啊,一個現代女漢子,有什麼害羞不害羞的?
“籲!”
我被一聲馬叫嚇了一跳。
我感覺到車停了下來,我連忙掀開簾子,到了?
隻見,一匹馬橫著擋在我的車前。
我連忙問小嵐(之前做人肉階梯的那位,莫言喊他當我的車夫)是怎麼回事。
小嵐說道:“不知從哪突然走出一匹馬,馬車刹不急差點給撞上了。”
我看了看坐在馬匹上的人,一身青玄色褂衣,頭發全部被梳進發冠裏,兩隻腳穩穩靠在馬側。
媽的,這人到底走不走?
隻見他看著我,微微一愣,算了,能夠理解,誰看見蘇小小這張臉不為之一動?
“小嵐,你去問他要幹什麼,到底走不走?”我說道。
“這個……”小嵐有些無奈,“少夫人,你看這個人騎的馬……”
我立馬臉就一紅。
“小嵐!少貧嘴,誰是少夫人啊,你叫我小小就可以了。”
小嵐暗自嘀咕:“就快是了。”
我正準備反駁小嵐時,不經意瞥到了那騎在馬上的人一眼。
他的眸子深邃幽黑,鼻梁高高挺著,似乎在宣揚這人的身份。
看見他在看我,我朝他點頭一笑,畢竟要有禮貌。
“好了,小嵐,你趕緊想辦法過去吧。”我催促道。
小嵐似乎很為難,說道:“少夫……小小,這人要是不走我們還真走不了。”
“是走不了,你趕緊去催那人走。”
小嵐廢話越來越多了。
“不是,我是說……”小嵐正想解釋什麼。
那騎著馬的人讓馬轉了個身,給我們讓出了一條道,小嵐有麵露驚訝之色。
哎,小嵐最近越來越莫名其妙了。
我又對那騎著馬的人笑了一下,把簾子放了下來。
一回到家,我便倒頭大睡,今日……真是累壞了!
怡紅樓不知為何買來大大小小的盆栽,曹媽為省錢不雇人來搬,結果,苦了我們這群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啊!
嘿嘿,其實我也不是沒有力氣了,隻是顯出一副力氣大的樣子,必然會比別人多搬幾盆。
我把頭埋在被窩裏,入了夢鄉。
今日的夢十分奇怪,不停地在重複一個場景——就是今日在西泠橋旁發生的一幕!
算了,隻是一個夢罷了。
第二日,莫言來家看我。
“入秋了,記得多添些衣服。”莫言說道。
我對他笑了笑,說道:“你也是。”
我忽然想起我在街上買的一個小玩意,是個布娃娃,我想把它送給莫言。
畢竟這麼多年了,莫言一直在送我東西,我都還沒送過莫言什麼呢!
“對了,我最近在街上買了個小東西,很是可愛,我想送給你。”我對莫言說。
莫言似乎很好奇是什麼:“好啊。”
我拉著莫言的手,帶他走去我的房間。
我開了門,一隻腳踏進去,莫言卻放開了我的手。
“怎麼了?進來啊。”我疑惑不解。
“呃……不了,你去拿吧。”莫言說道。
我看了他一眼,走進屋。
當天晚上,我在廚房幫賈姨的忙。
不經意的聊天,我說出了今日的事。
賈姨聽後,用手點了點我的額頭:“小小,你的房間可不是誰都能進的。”
這當然啊!有隱私的好不?
“我知道,可是是我喊莫言進去的。”
賈姨笑著搖了搖頭,說:“誰喊都不行,小小,隻有女子才可以入你的閨閣,懂嗎?要是男子入你的閨閣,這人非得是你的夫君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