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簫慕藍看了一眼一旁的春桃,表示不太相信這話。
"咳咳,當然偶爾也有意外。剛撿到這個丫頭的時候,話沒現在這麼多。"夢千落喝了口茶,躲過了春桃姐姐眼中放射出來的刀子。
"我這是正常的說話語句的水平,是你們拉低了大家的平均水準,好不好?"春桃鄙視了一下簫慕藍,手立刻被冬雪掰了過來,勺子的位子放歪了,吃起來不方便。
"我同意春桃的意見。咳咳,我看你也不會做什麼自我介紹了,不過我需要了解你的身手。冬雪,以你目測此人功夫如何?"
"他從進屋以來,除了在被小姐您驚嚇的時候心跳有些紊亂,其他時候氣息非常平穩,幾乎讓人察覺不到。剛剛走路的步調也很輕,我初步判斷,功夫應該和黑哥差不多,贏我一點點。"冬雪雖然不太樂意承認,但她一向誠實。
簫慕藍看了一眼一旁的冬雪,這個女子和自己是同類,受了這麼重的傷,還能夠挺到現在,他佩服!
"這麼重的傷要趟多少天?"破天荒,簫慕藍說了好多個字。他記得自己曾經在深山裏把一隻冬眠的熊瞎子被弄醒後,被抓咬的偏體淩傷,整整躺了一個月才恢複的。所以,他估計這個冬雪怎麼也要趟個三個月。
"三天!"夢千落豎起了自己三根手指頭。
"三天?"簫慕藍大喊了出來!春桃瞥了一眼他,一臉的鄙視,用手指頭掏掏自己的耳朵,大驚小怪,哼。
"怎麼?嫌長?"夢千落明知故問道。
"嫌長?"簫慕藍驚悚地看著夢千落,仿佛看怪物一樣看夢千落,怎麼可能!這個小丫頭太會吹牛了
"如果不在三天就治好這個丫頭,你信不信,她能自己帶著傷就給我往外跑!到時候我更麻煩,不如現在費點心思。"夢千落銳利的眼神看了一眼冬雪,冬雪低下了頭,確實,她躺不住,心裏掛念的都是黑彤明。
"好了,剛剛說了這麼多廢話,你這個人我也了解了。天賦雖高,武功可成,但,心智不夠,還需磨練。"夢千落一個字一個字緩緩說道。
簫慕藍更加恐懼地看著夢千落,一字不差,這個小丫頭就剛剛這麼會時間,像和自己貧嘴的樣子,竟然能對自己總結的和自己師父一字不差。簫慕藍此刻從內心底裏對夢千落產生了恭敬之情,服,必須服,服的透透的!從不削到不信到驚嚇到恐怖,到如今的恭敬,隻需要一炷香的功夫。
夢千落看到簫慕藍眼神中的敬畏,點點頭,很好,其實一般情況下她不會這樣嚇唬一個人的,可是如今時間緊迫,該出手的時候就出手啊,喲嘿喲嘿喲喲嘿啊。
"好了,春桃你負責照顧冬雪的身子,這裏有張藥方,你定點給冬雪服下。簫兄,你負責大家的安全。我需要進去給冬雪配置藥丸。冬雪,你先和我說說,彤明也和你傷的一樣重嗎?幹脆我把你們倆的分量一起練出來。"
"嗯,我們倆一起受到的攻擊,隻不過他比我傷的更深一點,為了救我,他的後背被深深刺了一劍。"冬雪的淚都快要流出來了。
"別哭,你現在身子不適合任何激動的情緒。養好身子,三天後,咱們讓這些人為今天傷了你們付出代價!傷人之前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敢傷我的人!"夢千落眼睛中仿佛有萬道光芒,此刻要是這些人在她的麵前,估計光被這眼神就能嚇死幾個。
簫慕藍突然從內心中燃起一股熱血,拚了,這是要拚了啊!太好了,苦練這麼多年的武功,終於能用到正路子上了,不再是保護個國主,守護個王妃了。不過,話說回來,夢千落這個王妃,自己突然有些不舍了,萬一將來又要回到獨孤闕那裏,他覺得還是夢千落好。
"冬雪,你不是不記得了嗎?"如此熱血的場景和氣氛,被春桃一句問話全部澆滅了。簫慕藍也非常鄙視地看看她。他目前還沒有搞明白這個叫春桃的有什麼作用?和一般婦孺有什麼區別?話多,無知,外加愚笨。估計如果春桃知道此刻簫慕藍對自己的評價,恐怕簫慕藍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主子不想讓外人知道而已。"簫慕藍已經不知不覺中改了口。
夢千落微微一笑,這人腦子還挺好使,不錯。夢千落也不再多說什麼,手一抬打中了藥房書架上的一個暗格,一道暗門就出來了,然後就準備進去開始專心配藥。
簫慕藍想跟進去,被春桃擋住了。
"王妃配藥的時候需要非常安靜,不能有"外人"讓她分心。放心,這個暗室就這一個門可以進出,你隻要守在這裏,就能確保王妃的安全了。哼~"春桃姐姐又坐回了冬雪身邊。
"哼!"簫慕藍也撇開自己的頭,坐在了太師椅子上,雙腿盤了上來,開始打坐,省得被這個叫春桃的女人氣死。
過了一會,閉著眼睛的簫慕藍偷偷睜開了眼睛,他沒想到會如此安靜。他本以為這個春桃女子一定膚淺的一直和冬雪說著話。可現在,冬雪躺在一旁睡著了,春桃不再多語,拿出自己懷中的荷包繡著刺繡。哼,還是做著女人才會做的事情。簫慕藍又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