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瀾淵見狀,立即稟了道:“父王,兒臣有一事想求。”
孝元帝略略蹙眉,卻還是點了點頭,示意他開口。
“兒臣今日謀得一奇人,其能力遠在當日的絕塵之上。本來兒臣是想委屈他作為兒臣的謀士而言!可眼下正是大容用人之際,兒臣又豈能這般自私。所以想求得父王給他一個名分,好讓他能夠為大容盡一份心意。”
“哦?還有這般的奇人?”聽蒼瀾淵這麼一說,孝元帝不免有幾分好奇。
“是,兒臣身邊這位就是。”蒼瀾淵微微退了一步。
白子烈連忙上前,恭敬地行禮:“草民參加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行了,既然太子說你是奇人,想來定是有過人之處,不用多禮了。”孝元帝揮了揮手,道:“你叫什麼名字?”
木清漓眯起雙眼,雙拳緊握,好在這所有人的視線都在白子烈的身上,並沒有人注意到他。隻是木清漓分明能夠感受到白子烈挑釁的眼神掃過自己一眼,才朗聲說道:“草民白子烈。”
木清漓的身形一顫,這個家夥竟如此大膽?不但出現在大容皇宮之中,更是直接用了真實的姓名,根本就是有恃無恐的模樣。
他究竟想要幹什麼?
“白子烈?”孝元帝微微皺眉,似是思量什麼。
蒼瀾淵已經解釋道:“父王,他是羌族之人。”
孝元帝錯愕地抬頭,對上蒼瀾淵閃爍的眼神,似乎明白了一些什麼。他點了點頭,正欲說道:“如此的話,不如就……”
“等一下。”木清漓突然出聲。
眾人皆是一愣。
蒼瀾淵麵露不悅,厲聲嗬斥道:“木清漓你好大的膽子……”
木清漓也顧不得許多,上前低頭道:“是,末將鬥膽,敢情皇上聽末將一言。”
“你……”木清漓這樣的舉動在蒼瀾淵看來,根本就是赤裸裸的挑釁,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淵兒……”孝元帝卻出聲阻止。
蒼瀾淵心中雖不快,卻也隻能佯佯退到一邊。
木清漓不卑不亢地抬頭,再次喚道:“皇上……”
孝元帝點了點頭,說道:“清漓有話但說無妨!”
在這朝堂上,孝元帝卻沒有稱呼木清漓為木將軍,而是直呼其名,就是為了凸顯出他的不同。
不管怎麼說,這木家才是守護大容百年基業的人。
至於,國師一時,孝元帝雖信任蒼瀾淵,可心裏卻總覺得有些不妥。
木清漓見皇上如此這般,心頭更是一暖。他避開蒼瀾淵不悅的視線,正色說道:“這國師一事非同小可,皇上可還記得當初的絕塵?許是末將膽小,但前車之鑒不可不防,還望皇上三思。”
蒼瀾淵的記不得從前的事,風暮與他講解的時候,也隻是挑最重要的說了一遍。至於這絕塵的事,許是風暮覺得人已經死了,也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因而並沒有跟他細說。
這會兒,聽木清漓這麼一說,倒是覺得一頭的霧水。
可其他人卻皆是臉色大變,就連孝元帝的臉色也不太好看。
“父王……”蒼瀾淵想要說什麼。
孝元帝卻揮了揮手阻止道:“清漓說的也是在理,這國師之事可不能兒戲,容朕再好好想想。”
“可是……”蒼瀾淵著急地想要上前。
白子烈卻在他身後拉住他的衣角。蒼瀾淵不解地看向他,隻見白子烈搖了搖頭,小聲說道:“太子不要著急,其實當不當國師對草民才說並不重要。何況,皇上對草民並無了解,如果太子執意如此,豈不是強人所難?”
蒼瀾淵皺了皺眉,沒有回答,卻是訕訕地退了一小步。
木清漓微微鬆了一口氣,可瞥見白子烈的眼神時,卻又是一驚。
龍椅上,孝元帝滿是疲態地捏了捏眉心,有氣無力地說道:“如果沒有其他事,今日便到這吧!”
說完,在太監的攙扶下,起身離開。
“恭送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話音一落,蒼瀾淵已經率先扭頭離去。白子烈走在他的身後卻是故意放緩了腳步,木清漓微微皺眉,果不其然,在經過他身邊的時候,白子烈用旁人根本不易察覺的聲音說道:“你以為這樣就能阻止我嗎?嗬嗬,不要癡心妄想了,早晚我都會是這大容的國師。”
“你……”木清漓不敢置信地瞪大了雙眼,想要說什麼,白子烈已經大開闊步,揚長而去。
徒留下木清漓留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