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三清”毓“三真”
日前,我收到了林聲同誌《散穗夕拾》研討會的親筆邀請函和《序跋三清齋書稿》,很是高興。林聲同誌是我崇敬的老領導,更是我敬佩的文化人。在林老麵前,我是晚生後學,但有幸緊隨林聲同誌工作崗位軌跡,也先後在阜新市、省政府、省政協工作過。林聲同誌政績顯著而不居功,著述等身而不炫耀,可謂人品文品品品皆高,做人做事事事到位,我從心底敬重他。
昨天上午,我捧讀了林聲自印珍藏本《序跋三清齋書稿》,書中收錄序跋書稿中的25篇,篇篇都是睿智照人的大作。楊仁愷先生采擷《晉書》中“風神高邁”和《易經》中“輝光日新”二語,作為《林聲書畫集》序文標題,以表達對林聲同誌為官、做人、治學、創作的高度評價,引起了我對林聲同誌傾心文化和取得成就意義的思考。
林聲同誌文如其人,其根本是他的自律和追求。“三清”(清白、清靜、清節)是他書齋的齋名,亦是他做人、為官、習文的座右銘:清清白白做人,清清靜靜作文,清廉守節為官。正是這“三清”將他的膽識、才情熔鑄成的風骨凝聚在他的作品中,使其作品充溢著“真見識、真性情、真意氣”的“三真”特色,這也是林聲同誌自覺地傳承中華優秀文化傳統的集中表現。漢末魏晉之後,“雅”、“清”成為“文人”趣味的核心價值。“雅”超越於“俗”,“清”遠離於“濁”,二者共同構成了文人骨子裏的精神貴族趣味,而成為審美評價的基本範疇。林聲同誌“雅”、“清”兼備,因而貴於斯,美於斯。“真”是中華人文之本,人性之“真”是純,自然之真即真理。著名教育家陶行知說:“千教萬教教人求真,千學萬學學做真人。”在此我想用一個字“真”來評價林聲同誌的文化成就:“三清”毓真人、真品、真文化。
林聲同誌文化的高度,應是其將詩、書、畫、印一體於陶藝。在中華傳統文化中,陶藝和文藝相互借鑒。戰國時期,莊子的“陶鑄堯舜”將具體製陶技藝引入精神領域,隨之被廣泛運用,甚至連製陶的術語也被廣泛運用到文學活動中,如陶煉、陶冶、陶鑄、陶養等,陶藝便成為富有民族特色、深刻內涵的工藝美術。林聲同誌陶藝不同凡響之處是,“陶”是他詩書畫的延伸,“陶”是他抒情表意的載體,他借“陶”表達才情氣質,借“陶”來再現文學作品的意境,借“陶”來闡釋文學的創作價值,可謂獨領風騷。
林聲同誌書畫藝術貢獻,不僅在於他著述的文化價值,更在於他的思想、理想中的現實價值。常言道:學識決定底蘊,見識決定水平,膽識決定氣魄,成就決定價值。林聲同誌所著《中國科技道路新探》開辟了人民科技之路,而獲首屆國家星火特別榮譽獎、國家圖書獎;他傾心的《中華名匾》,保護了文化遺產,弘揚了民族文化,並發展為文化產業;更在於他的退休後的以“朝聞道,夕死可矣”的精神,熱愛生活,思路開闊,興趣廣泛,追求文化,樂於奉獻而碩果累累。他用這一切踐行了保爾·柯察金的格言:“人的一生應該這樣度過,他不因虛度年華而悔恨,不因碌碌無為而羞恥……”也向我們展示了在職與退休都一樣,實現人生價值不能變。
林聲同誌從政壇林聲到文人林聲的轉型啟迪我們:文化天地廣闊,大有作為。林聲同誌生於名山勝水的山東蓬萊,在抗日救亡和解放戰爭的炮火中成長。他16歲參加革命工作,投身於土改,力耕於田野,掄錘於工礦。他既有26歲便成為十四級幹部、10年之中6次見過毛主席的幸運,也有被戴上“右傾”帽子、蹲“牛棚”的遭遇。他曆任市長、副省長等職,堅持廉政勤職,多有建樹。離退之後的林聲,以文為樂,以文惠人,實現了人生的超越、升華。從政壇林聲到文化林聲,從高官林聲到文史林聲、詩人林聲、書畫林聲、著者林聲這一路走來,行有餘力則勤學不輟,春華秋實,著作等身,成果燦爛,向我們詮釋了這樣的道理:人最終贏得的不是權(錢),而是境界、眼光、胸懷、才藝和對社會、對人民的奉獻。我建議林聲寫一本傳記,把庶民林聲、政壇林聲、文化林聲留給世人。
我能結識林聲同誌是此生一大幸事。他追求本真的心靈,上善若水的人品,追求文化之品位,為黨而勞、為國而鼓、為民而呼的偉岸形象,讓我景仰。林聲同誌從職場退下來所實現的人生階段轉型和人生意義,向我們展示的是“莫道桑榆晚,紅霞正滿天”。他的退休轉型和所實現的人生價值具有指向作用,對於啟迪人們心靈,構築“精神高地”,建設精神家園具有引領作用。我也快退休了,我要學習他始終不渝、自強不息的精神。詩雲:“高山仰止,景行行止。雖不能至,心向往之。”林聲同誌永遠是我學習的榜樣。
為表達對林聲同誌的尊敬和仰慕,特賦小詩一首。
“三清”室雅毓“三真”,
政績藝名並世存。
文美更兼人品美,
輝光熠熠映風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