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他見我呆了三秒,也許也見到我眼中的恐懼,所以他便發出了遏嘶底裏的呐喊,此時的他帶著絕望痛苦的狂吼。
他的聲音把我驚醒了,我馬上抱住他的頭,說:“對不起,對不起,我承認我是有過害怕,但我真的不介意。”
為了證明自己說的是真話,我便吻著他那半張毀容的臉,我無比溫柔的吻著,小心翼翼的舔著,從眼睛的位置吻到他的嘴角。
他震憾的呆滯著,我的唇離開他的臉,說:“誰死後不是一堆白骨,外表都隻不過是包著白骨的一堆肉。”
他聽了我話淚流滿臉,沉溺於幸福之中,我吻著他的淚,他嘴裏不停喃著:“鴻兒,鴻兒。”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不幸與不安,而他的不幸就是這張臉,他的不安來源於別人對他的嫌棄。
清晨,我艱難的撐起自己快要散掉的骨頭,心裏不停埋怨著樓冥月的粗魯,明明剛開始時他還一副孱弱的模樣。
“鴻兒,不睡多一會嗎?”他的聲音響在耳際,聲線輕柔,藏著甜蜜的語調。
我轉頭看他,他就在我眉心前落下一吻,我頓時怔著,總感覺現在的我們就像新婚燕爾的一對小夫妻,和諧和幸福不斷升華當中。
醒後再次見到他那張毀容的臉,仿佛一點害怕的感覺也沒有了,不知道是麻木了還是適應了。
我撫摸著他那半張臉,我問:“怎麼弄的?”
他握住我的撫摸他的手放在唇邊親吻著,道:“當年逃亡時被燒毀的。”
“一定很痛了。”他那時候還這麼小就忍受著這種折磨,而長大了依然承受著這種痛苦。
“現在不痛了。”他把我的手放在他的****的心髒前,那裏麵的勃動震憾了我的手心。
好一會兒,我感覺越來越尷尬了,忙拿過身旁的衣物想穿起來,但我手腳都酸痛無法動作,他就體貼的為我穿衣,我偷偷看了他一眼,發現他眼裏並無雜質我才安心。
穿好之後我就想站起來,但他忽然抱緊我,他說:“昨晚都不是夢,我真的好害怕那是夢,總感覺一醒來就消失不見了。”
我一臉通紅,沒想到他這麼直白,有點鬱悶劃開心扉。
“十四年來我都注意著鴻兒,看著鴻兒出生,看著鴻兒成長,鴻兒總是會做出一些好有趣的遊戲,那時候我總在暗裏渴望著有一天能站在鴻兒身邊和你一起玩遊戲。”
“我一直躲在暗處看你,隻要收藏你喜歡的東西我就滿足了。”
我靜靜的聽著他的傾訴,現在總算明白了為什麼他要把我的東西據為已有。
“我喜歡鴻兒……”
我大吃一驚,推開他冷笑道:“你別癡人說夢了,你以為我跟你這樣就代表我已經接受了你嗎?我隻是在還你的人情,請你以後別再說喜歡我這種惡心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