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的身體依然非常虛弱,易桑陪在我身邊一整個晚上,天明時就離開去上朝,隻剩下一群宮女留下來‘監視’我。
吃過藥之後就迎來一群易桑的妃嬪,她們都來送禮,有的還來挑釁,語氣相當的不好,我都隻當她們在唱歌。
“果然還是有點姿色,要不然怎麼能迷倒陛下呢。”眼前是第二批過來‘探查’的妃嬪。
“就是一個狐狸精模樣,不過我看她也好不了多久。”
“你看她那快死的模樣呀,怎麼能侍候得到陛下開心呢。”
“就是,就是。”
麵對他們明目張膽的話語,身邊的宮女有些義憤填膺,有些淡定從容,有些唯唯諾諾。
“陛下到……”太監那尖銳的嗓子扯起,眼前的一群妃嬪頓時激動又興奮,她們不約而同的整理著身上的衣服,我就說這群女人沒事趕來我的宮殿裏都穿得花枝展梢的,原來是打這主意。
易桑帶著疲累的臉色走了進來,一見眼前這堆女人就皺起眉頭,他冷淡道:“跪安。”
那堆女人一個兩個都先是一楞便帶著忿忿不甘的目光跪安退出宮殿,我也落得個耳根清靜。
易桑沉聲吩咐著門口的侍衛說:“沒有朕的擬旨誰也不可進來!”
“遵命。”侍衛們應了一聲便關上殿門,易桑就走到我的身邊。
他扶起我,道:“辛苦你了。”我知道他在說應付這些妃嬪的事情。
我把目光移開不看他,他也不在意,然後又說:“等你好了我便帶你去觀星,這皇宮裏頭有個很不錯的瞭望台。”
我怔住,又說:“莫名其妙,幹嘛帶我去看星星,我又不喜歡看星星。”
他一眼不眨地看著我,看了好長一段時間又說:“好吧,不觀星就不觀星。”
莫名其妙,真是莫名其妙。
三天後,我的病情好起來了,這段時間,易桑除了公事之外就老待在我宮殿裏,他想在這裏過夜,但我一副備戰的狀態終是把他逼走。
他也沒生我的氣也沒強逼我,讓我不禁懷疑民間的傳言,傳聞中的易桑跟我認識的這個易桑到底是不是同一個人?
初雪融化,嚴冬之中也有陽光燦爛的時候,卻不是很溫暖。
我走到庭園中,看著這四周是宮牆不禁暗自低歎。
不知道董召華有樓冥月的消息了沒有,我還要在這個湯國皇宮裏待多久呢?
眼前再也沒有蘭花樹,更沒有大榮國的天空,這裏的星空不漂亮,沒有我印象中的那般閃爍。
在懷中掏出一個木偶,木偶身穿紫色大衣,半張臉戴著一副黑色半彎月的麵具,將木偶反過來,刻著:樓冥月。
淚淺淺濕潤了眼窩,幽幽唱著《新不了情》。
心若倦了,
淚也幹了。
這分深情難舍難了。
曾經擁有,
天荒地老,
已不見你暮暮與朝朝。
這一分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