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瑞克·白又轉頭,冷硬地對著周錫書,“有什麼事情要用拳頭解決的找我,不要碰到我老婆。”剛才他還真怕這個拳頭會再度揮起,砸到他老婆。
“你老婆?”周錫書指間的關節都咯嘣咯嘣地響,不明就裏。
史瑞克·白不太樂意地哼哼:“幹什麼,看到我老婆漂亮你就不爽了?”
“冷然是你老婆?”周錫書重複了一遍。
這……怎麼可能?
那白暖暖是他的什麼人?
“你和暖暖到底是什麼關係?”他終於問了出來,“你們是什麼關係?”
“史瑞克是我的英文名字,白是我的姓氏,冷然和她是多年的好友,你說我們是什麼關係?”史瑞克·白不答反問。
他的大腦頓時清晰起來,“你們是親人?”
“他們是姐弟。”不甘被當作空氣的人,也發言了。
“白暖暖!”周錫書幾乎咬牙切齒地低咒著這個名字,快步進了電梯。
冷然一臉的莫名其妙,“他不知道你們是姐弟嗎?”她以為六年前在意大利就該知道了啊。
史瑞克·白低歎了一聲,又神秘地說:“老婆,你說如果我幫姐找個人來照顧她,你會不會轉移注意力到我身上?”
冷然盯著他賊笑的臉看了一會,“嗯,我會更加關注誠。”
“……”怨念啊。
不遠處周旋一圈回來的諾雪,四處找著周錫書的身影,“喬治先生,你有看到周董嗎?”電話也沒有接,不知去哪裏了,不會是回家了吧?
喬治把剛才的一幕都收入眼底,淡淡一笑,舉起高腳杯啜飲了一口,“去找他的影子了,晚上就讓小趙送你回去吧。”
影子?什麼意思?諾雪愣在原地,也知該得體地微笑離開,不要多問。可是心裏的疑問越來越大,像雪球一般。
喬治輕晃著高腳杯,終於明白為何周錫書的創作裏融入的都是寂寞的感情,隻因為……他丟失了自己的影子,一如當年的自己。低歎了口氣,他舉杯喝光了雞尾酒,看這平日沉穩得體的公司董事長,也有不理智不冷靜的時候。
真好,這樣才是生命的延續。
“丁冬、丁冬、丁冬——”
門鈴的不放棄精神發揮到了淋漓盡致的地步,門內終於有了窸窣的動靜。
“哪個該死的沒長眼的沒帶腦袋出門的打擾了我的睡眠……”白暖暖跳著腳,隻穿了一件睡衣跑出來開門,“不知道我最討厭冬天來打擾我睡覺嗎?”連罵帶喊地打開門,“什麼事?”
“白暖暖。”周錫書又好氣又好笑地叫了聲,她還是原來的樣子。
她的身影一怔,定神揉揉眼睛看著他,做噩夢了?
“白暖暖,我知道了,冷然才是史瑞克·白的妻子。”他慢條斯理地講出來,“我們應該談一談。”
“砰——”門被關上,帶出一陣強勁的風。
他被隔阻在門外,一臉的無奈,“白暖暖,你開門。”
黑暗裏,她隻看著漆黑的門板,一句話也不說。
怎麼是他來了,而他又為何而來?他剛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白暖暖,你把門打開,把話說清楚。”門外的人還在。
她咬牙,不做聲。
就算他知道了真相又如何,她的確不是史瑞克·白的妻子,她就是要他誤會,她就是要他誤會啊!
“白暖暖,你開門!”他的手拍到了門板上,又快又急。
她深吸一口氣,沙啞地出聲:“你走吧,我沒什麼好說的。”
外麵的動作停止了。
“我是欺騙了你,史瑞克·白不是我的初戀情人,他是我的弟弟。我之所以騙你是因為……”
門外,靜默一片。
他隻能聽見自己心跳又亂又快的聲音。
她深深地又吸氣,“因為我不愛你,但我看出了你愛我,不是嗎?我討厭被不喜歡的人糾纏,所以想出了這個辦法……”
他的身形僵住了。
她說什麼?她知道自己的心思?也看穿了他的心思?
而且她所做的……隻是為了逃避他的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