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七章 因為我你才不穿裙……(1 / 3)

“塔羅”一詞,取自於埃及語,是指身為一位王者所應具備的正確決斷力。

而解釋命運的大致運勢的“大阿爾克那牌”是由二十二張圖畫牌組成。

女祭司是塔羅牌畫牌中第二號牌,而此時卻有個自認為有著神秘潛力、準確直覺、敏銳洞察力的少女,與“THE HIGH PRIESTEY1”所傳達的知性、慈愛等等女性柔和的形容詞完全搭不上邊的人露出猙獰的麵容,吐出毒舌危害周圍無辜善良的民眾。

“你!你所吸引的美玉為何還沒來?”

對於女祭司氣勢十足的架式,身心總處於劣勢的無辜善良的市民,後退了幾步,以微弱之聲反駁著:“我、我怎麼會知道,一切事情不都是你和他聯係的嗎?”

“你們說的是楊如華吧?他早上打電話說會晚點到。”出聲解救我的是優雅、超脫世外的隱者許原。不過他卻為了一套1979年印製七成新的凡爾納《格蘭特船長的女兒》而出賣了自己的身體。

“我們不要在路口等他了,先到攝影棚好了。”等得有些不耐煩的是充滿勇氣和行動力的國王。

對於女祭司的提議,連“小甜甜”都沒來得及上場,國王就極為爽快地答應下來了。

原因是唐雲颯的表兄才開張的婚紗攝影廳,想找幾個模特兒拍婚紗藝術照作為櫥窗展示。結果看中了俊帥的表弟,表弟在一頓大餐的利誘之下,又供出他有幾位朋友很青春、很美麗、很俊逸、很適合拍照。於是各有打算的女祭司和國王在利益一致的情況下,當下一拍即合。

作為模特兒的報酬,唐雲颯的表兄答應免費為女祭司拍她的虹之構想。

不情不願被拉來作為有力籌碼的女王和覺得新奇有趣的戀人也在其中。塔羅家族的六個人現在正處在市中心的人行立交橋上,現在缺席的人是有著神奇法力主宰地上一切事物的魔術師。

沿著彩色石板輔就的人行道,唐雲颯走在最前麵,把我們帶到有五層樓高的仿歐建築前。建築外牆顏色為暗黃、淡粉、白色相互搭配,柔和溫暖的色調和充滿異國情趣的設計讓人有新奇、親切的心情。

建築的一樓為門麵樓,上麵四層作為商業辦公用房出售和出租。建築物一樓向南的寬大房間就是唐雲颯表哥將要開業的攝影店。

推開玻璃門,一層的樓麵還淩亂地擺著塑料的人體模特兒,正在拆封的裝著衣服的箱子;還有忙碌地搬運木材和布料的工作人員穿來穿去。

“耀表哥,我來了。”

唐雲颯扯著嗓門大叫著,我們跟在他身後四處打量著還未完工的店麵。

“別叫那麼大聲,我聽到了。”

一直背對我們蹲在角落,像小工一樣在長木條上釘東西的男子轉過頭,嘴裏還叼著幾根釘招呼著:“你們好啊,跟阿颯到休息室裏坐一會兒吧,我馬上就過去。”

下巴上留著一小撮胡子,戴著鮮豔的頭巾,紮著長馬尾,唇角戴著唇環,真是……前衛的攝影師哩。

跨過木板紙板,繞過桌椅和蹲在地上忙碌的人,唐雲颯把休息室的門打開,我們陸續進去,坐在“丁”字形的大沙發上。

“你表哥真是從國外學成歸來的撮影師嗎?”

胡青青有些受到衝擊地問:“他……好像穿著網眼裝吧。”

“他的穿著和他的才能有什麼關係?”陳小燕對表哥的印像好像很滿意,“一看他就知道是個有著獨特品味的人。”

“要不哪個不正常的攝影師敢拍你的虹之幻想。”在我身後的範思喃喃自語。

“真替唐雲颯他們感到悲哀。”範思依在我耳邊輕聲說,“他們到底清不清楚將要受到什麼對待?”

“我想他們應該知道吧,但知道的心理與真實參與其中的心理到底一不一樣呢?”

“真期待他們的華麗表演啊!”

範思不懷好意地噙著笑,準備做稱職的觀眾。

休息室的門打開,走進一個高挑身材,頭發染成桃紅色的女子,她微笑著看了我們一眼,眼光觸碰到範思之後,客氣的職業笑容猛的變成驚喜的笑。

“你站起來一下好嗎?”

“什麼事?”

範思依舊穩坐著,對陌生人的搭訕她一概冷冷相對。

“對了,忘了自我介紹,我是這家店的化妝師,叫我麗莎就好了。”她的眼熱切地投注在範思身上,“你的臉型非常適合拍照片,相信我。”

“大姐,我們長得也很漂亮啊。”

像湊熱鬧一樣,胡青青和陳小燕趴在沙發上湊了過去。

麗莎轉過頭打量了兩人一陣,點點頭說:“嗯,很是青春美麗。”隨即又回頭目不轉睛地看著範思,“到化妝間後讓我給你化妝可好?”

範思被看得極為惱火,從她冷凝的表情上便可感覺出來,在範思發火前,我連忙站起來,拉起她說:“我們現在就到化妝間嗎?”

完全沒注意我問話的麗莎隨著範思的起身,眼又一次睜大:“對啊,這麼標準的身材,你、你的三圍是多少?”

竟毫無準備的被人問了這種私人問題,範思有些羞惱地說:“我拒絕……”

門又突然打開,走進一位個子嬌小的短發女子:“麗莎,讓他們到化妝室去,開始工作了。”

“啊,你的頭發好柔軟,還是自然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