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心裏卻恨得牙癢癢的。
這霸道的家夥,以前那麼喜歡捉弄她,原來是這種感覺啊……
“心情好再告訴你!”
她忍不住對他做了個鬼臉,負手在後,一蹦一跳地走入人潮,而他見了,趕緊追上去, “到底是什麼啊?不許瞞我!”
“哎呀,你好煩啊!”
“快告訴我!”
“就不告訴……”
聲音,忽然止住。
相近裏,她懊惱地瞪著他,小嘴卻被他堵得發酸發疼,又,眩暈的甜蜜。
這人,還真是不普通的霸道哎!
不過,她顯然忘記了這是在大街之上!
所以,當被他放開時,她羞得好想把他掐死,但最後,為了杜絕旁人的好奇,她把臉死死地埋在他的壞裏。
嗯……
做了丟臉的事情有人頂著?
感覺?
還不錯。
番外
“到底是什麼啊?不許瞞我!”
“哎呀,你好煩啊!”
“快告訴我!”
“就不告訴……”
藥材店裏,正挑選著藥材的男子看到這一幕後,便收回了視線,而剛好從茅廁出來的阿武,尷尬地走過去,“不好意思啊無衣大哥,讓你們等這麼久,咦?將軍呢?”
唐無衣沒有說話,倒是阿武忽然看出去,隻見人群中,一對男女旁若無人地擁吻在一起。
“光天化日之下啊,真是道德淪亡!”
唐無衣聽了,眼神中抹過了沉默,隻是簡單地說了句:“那是你們家將軍大人。”
“哈?!”
阿武驚叫,竟還弄灑了一地的藥材。
“啊喲喲,客人啊,你怎麼……”
“抱歉抱歉啊!”
眼見著阿武狼狽地去幫忙揀那一地的藥材,唐無衣沉默地看出去,隻見那擁吻在一起的兩人已經離開。
女的,一臉羞澀地躲在男人的懷裏,而男人的臉上,卻是有著他從未見過的開心。
不禁想起那日,當他看到男人因為發狂地去找女人所以體力不支地被抬回來時的情景。
屋內,燈火黯淡,他,坐在男人的床邊,卻依然是含煙的打扮。
男人那長長的眼睫毛眨了下,他滿臉高興地問:“你醒了?”
但回答他的關心的,卻是視而不見,十數載如一日,“我怎麼回來了?她呢?有消息嗎?”
明明在男人身邊長久都是他,可男人的心早就被那個魅宮的妖女給勾去了。
“你不必找了,她知道你的秘密了。”
男人一愣,一頭霧水,“秘密?”
“護龍將軍就是唐信石。”
“所以?”
“你不覺得你欺騙了她,她不願意再見到你了嗎?”
“所以我更應該找到她,然後道歉啊。”
“你要道歉!”
他瞪著男人,但男人卻一無所覺,隻是一味地要從床上起來,他無論如何勸,男人就是要出去找那個妖女。
就當他氣得想要送男人一些讓人昏迷的暗器時,忽然,有人敲門,是阿武。
“將軍,這是指名要送給你的信函,是一個孩童拿來的。”
“快給我!”
身為唐門之人,居然一點防備都沒有就去展開來曆不明的書函,還因為一張簡單的書函,就打斷了去找人的念頭。
那一刻,他是徹底地死心了,“門主,我要回四川一趟。”
坐在那邊把書函但成寶貝反複讀著的男人,連頭也沒抬起。
他一惱,沒理會阿武的錯愕,直接走出去,但,那男人卻忽然說:“無衣,從此以後你不必再以含煙的麵目示人了。”
他愣在門邊,手緊緊地拽住了胸前的荷花領子。
“遵命。”
在男人的心裏,他即使穿了女裝,也隻能是個工具。
一同長大又如何?
又如何呢?
幾經生死,他把男人視作今生的唯一,可隻因為他是男人,男人連看他一眼都覺得膩煩了吧?那麼,當年,為了解除男人的困局,他提議以女裝協助男人逃離皇帝的擺布時,為什麼男人又答應了他?那時候,在皇帝麵前親熱,當真隻是做戲嗎?
他很想問男人這個答案,但他沒有勇氣,所以他隻能逃回四川,決心忘記自己曾經喜歡過男人的事實。
可今日,看著兩人仿佛幸福的遠去的身影,他忽然覺得自己很孤單,整個世界,都是那麼的冷。
“無衣大哥,你要去哪裏啊無衣大哥!”
恍惚間,似乎聽見了阿武的叫喊,不過他一直前行,沒有理會。
“小賊!哪裏逃!”
忽然,人群中有人大叫。
隻見幾名捕快手裏舉著刀危險地揮舞著,而一個小叫花子卻在人潮裏左穿右插,手裏緊緊地捧住油紙包住的什麼。
“小賊,別走!”
“哇!”
唐無衣正發著呆,忽然,有人撞進了懷裏,他下意識地要把人推來,可那人卻是一陣驚呼:“啊,我的帽子……”
原來是帽子夾住了他的襟子了。
不過他沒理,強行把那人拉開,孰料這帽子一脫,一頭秀麗的黑發在他眼前落下,那小叫花子居然是女的!不過他還沒來得及錯愕,手上已經被塞了一包油膩膩的東西。
“幫我拿著!”
好燙!
打開一看,居然是熱騰騰的小油雞。
那名女子忽然衝他眨了一下眼,跑了,而尾隨而來的捕快卻是氣急敗壞地拽住了他的手,“小賊!哪裏逃!”
啊?
他是賊?!
“不是我,賊在……”
他本要給捕快指方向,但居然一下子就見不到那名姑娘了。
低頭,又望著手中那熱騰騰的小油雞,他忽然笑了。
這莫非是……
栽贓?
“好了,跟我們回衙門去!”
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這些捕快眼睛脫窗了?他橫豎哪裏像偷雞賊?
不過,緣來緣去就是這麼一回事,上一刻覺得全世界都冷的人,現在握住那隻熱得燙手的小油雞,真是氣得快要自燃起來了。
心裏隻有一個念頭——
該死的叫花子,要給他找到了,一定……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