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看災難片吧,最近我喜歡上寫實主義了。”
若愚抽出一張大西洋曆險記。
說到災難片他們又不約而同地想起了明天就要被活埋的歐路非。損友啊!兩人不知怎麼地同時產生了兔死狐悲的哀傷。
夏江很沉痛地把手放在若愚的肩上。
“你去吧,我心軟,就不看了。”
“啊。”若愚含糊地應了一聲,然後他們開始看最新的《駭客帝國》,並為裏麵的招數陶醉不已。
對於婚禮任何人都見怪不怪,就像看演唱會,便到了現場就又是另外一副光景,嘶嚎著叫啊跳啊好像踩在了電門上一樣激動,這個就叫做煽動性,在現在這個社會裏不被煽動的人是少之又少,不過好在若愚就是其中一員。
歐路非是虔誠的天主教徒所以神甫很例外地允許他們可以上聖壇宣誓,若愚站在下麵打了個大大的嗬欠,心裏想著昨天的駭客帝國裏基諾裏維司怎麼把一群黑不溜秋的大鬼子揍得東倒西歪。
歐路非和柳思琪屬於一見鍾情型的,從認識到墜入愛河再到打算結婚還不到半年的時間,這就是殺人不眨眼的愛情魔鬼的力量。
開始拋花球了,據說接到花的人就是下一個步入結婚殿堂的不幸者,若愚下意識倒退了三大步,看大家蜂擁而上擠得像搶購一塊錢的母雞——若愚是寧願去搶一塊錢的母雞也不會去撿那束花。
搶到花的女孩一臉幸福,用“欲仙欲死”這個詞來形容都不為過,若愚正惋惜地看著那個女孩,忽然被人拍了一下,回頭一看是歐路非,容光煥發得好不開心,若愚一抖肩膀,“你別碰我啊,免得我沾染到晦氣。”
對此見怪不怪的歐路非根本沒有介意,而是笑著說:“別這樣嘛,那邊有個男孩子很中意你,要不要我介紹?”
“你閃一邊去,結了婚了不起啊。”若愚不客氣地把別在胸口的花摘下來扔到他的俊臉上。
“當然了不起啦,今天我最大,你們誰敢惹我?”
若愚下了個結論:“瘋子。”
“好啦,今天就給我個麵子吧,去跟男孩子玩一玩,你看,你是繼我老婆之後的第二美女,而我老婆已經淪陷了,所以隻有你親自出馬了。”
“哼,我看隻有不要臉這一點你還繼續保持著,其他男人該有的骨氣都蕩然無存了。”話雖這麼說,若愚還是半推半就地融入到沸騰的鴨子塘裏去附和男人女人的聒噪。
“好好享受吧。”別有意味地說完之後,歐路非便走得不見人影。
“嘻嘻,若愚有男朋友嗎?”
應付異性,他們都是天生的,隻不過夏江是油嘴滑舌,若愚是精辟獨到,“當然沒有。”
“騙人,你又不難看。”
“這麼說就不對了,自古以來就隻有美女才不會輕易有男朋友,就像你們男人曲高和寡一樣的道理,紅顏薄命,你們誰聽過美人可以幸福的?所以但凡美女帥哥就一定要孤獨,那是美女帥哥的第一標誌。”
女人嘖嘖驚歎,若愚從鴨子塘中聽到有異樣的聲音,一看是夏江來電,便擠出鴨子塘,走到草地空曠的地方,按了接聽鍵。
“你死了沒,啊?”這回是夏江先發標。
“牡丹花下做鬼也風流啊。”若愚把手機換了個方向。
“你怎麼知道我現在左擁右抱的?你有千裏眼不成?”
“我都聽到聲音了,喂,你今天不來觀禮,讓我一個人往火坑裏跳,不講義氣。晚上你做東,我挑地方,我非要宰得你血肉模糊。”
“晚上?晚上我有約會啊。”夏江說,語氣裏絲毫聽不到為難,還挺愉快。
“我管你。”若愚提高了聲音說,“十點老地方!要是看不到你我們就絕交。”
說完她就掐斷,因為這種情況不是第一次了,哪次不是夏江先等在那裏賠著笑臉,那些女人對夏江來說比她重要?要是沒有這點自信他們怎麼當那麼久的朋友。
朋友……不知不覺,還真的維持了十幾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