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美美地睡了一覺,沒有旁人的打擾,她睡得十分安穩。待他進來叫她,已是黃昏時分。睜開惺忪的雙眸,大大地打了個嗬欠,“好舒服啊,好久沒有感到這麼輕鬆了。”她又想倒下接著睡,被破天笑嗬嗬地攔住,“你還想不想參加聚會?再不準備,可就晚了!”
她一聽馬上來了精神,濃濃的困意一掃而光。驚喜地問:“我們現在要走嗎?”
他微笑著,低頭吻上她的額頭,道:“寶貝,先去洗把臉,我派車在下麵等你。”她忙點點頭。看著她嘴裏高興得哼著曲子,蹦跳著如同精靈般鑽進洗手間,輕快隨意的用著他為她購置的一套洗浴用具。他嘴邊不由得泛起幾許笑意,眸底流露出柔和的眸光。
他們要參加的是幫派間的小型聚會。很早以前,幫派間有個不成文的規定,每年他們都會不定期的舉辦幾次聚會,好讓各家各派的首領人物增進一下感情,交流心得等等。當然絕大多數頭領都把這種聚會看成是交易會場,很多意向,相互間的合作都是在這裏達成的。龍幫雖然已經轉型成功,徹底漂白了,但是私底下,因為跟黑道上的朋友交情非淺,這種小型聚會還是要來參加的。
當他出現在會場門口,先到的頭領們紛紛扭頭過來朝他打招呼,幾乎所有望過來的目光都定定的落在身邊的靈兒身上,她臉上漾著甜甜的笑容,已是絕色的她更顯得明豔動人。
“耿老板,這位是?”有人上前問道。
他自豪地向大家引見,“我的女伴,耿靈兒。”全場的人給予掌聲以示歡迎。
“我們這裏通常是大男人的天地,很少有漂亮的女孩出現,今天,我們一班大男人可都成了美人的陪襯了。”一位中年男子打趣道。她新奇的環視全場一番,目光中略略顯出幾分失望。這麼多來人中居然看不到一個同齡人,也沒有女人,好意外啊!
耿破天攬著她坐到說話的那位首領旁邊,順便給她引見:“這位是同人會的會長,史延生。”
她勉強笑了一下,隨即在他耳邊低語:“怎麼都是老男人?”
他淺笑,看了她一眼,“怎麼?後悔來了?”
“我連聊天的人都找不到。太悶了!”她沒趣地說。拿眼角掃了掃坐在對麵的體型胖胖的家夥,十足象個彌勒佛,還衝她笑個不停。一想到他是街上那位色迷迷青年人的父親心裏就沒好氣。
他手蓋在她的小手上,用力握了一下,溫和地說:“你不用陪著我,四處走走看一看,自已找樂子去!”
她點點頭,起身環視四周,看見大廳一角有個酒吧台,快步朝那邊走去。在她起身的時候,全場有半數的人在打量她,眼中露出驚豔的目光。看到這一幕,耿破天心裏頗為自豪。
她坐上高高的吧椅,拍拍桌子,“我要一杯威士忌。”其餘不用她拍桌叫人,侍者早就眼尖的看到她迎上來,手腳麻利的倒了一杯遞過去。她手還沒沾到杯子邊,就見杯子落入旁人手中,一個頭發梳理得紋絲不亂,亮鋥鋥的男子靠上來,拿起她的酒杯喝了一口。扭頭看去,心中頓生厭惡感,又是他,史柏高!
他靠著吧台,故作瀟灑地說:“嗨,我們又見麵了!幸會!”
“哎呀,我真是太不幸了!”她哼了一聲,扭頭不願理他。旁邊傳來一陣低低的笑聲。聞聲看去,一夥年輕人正聚在大廳一角朝這邊交頭接耳,竊笑不止。看到他們,雙方都愣住了!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首,原來都認識!正是曾被她教訓過的那幾個年輕人。他們都是幫派頭目這之後,出現在這裏不足為奇。其中一個年輕人看到是她,臉上明顯的掛起帶著敵意的神色。
跟堂中聊天的各派首領們不同,他們都是隨長輩們一起來有背景的新生代,借此聚會好讓他們培養交際能力,好將來接手幫派的事業。不過,跟談正式事的長輩們不同,他們調笑聊天的成份更多些。尤其此刻,看到有美女在時,他們一下子來了精神。隻不過,懷著報複心理的人占多數。
她滿不在乎地收回視線,恰好聽見史柏高在說:“淑女喝酒可不好。”她沒好氣的從對方手中奪回酒杯,“喝與不喝是我的自由,跟你有什麼關係?”
“你應該陪我一套衣服,不是嗎?”他提醒道。
她嘴邊扯出一絲譏笑,“是嗎?那就去跟耿破天講,他一定給補償給你。”酒吧旁邊有塊供客人投飛鏢的地方。她拿起其中一個飛鏢,在手中玩弄著。
這時他的同夥都過來了,那個曾被她削去頭發的男孩冷道:“飛鏢可不是女孩子玩的遊戲,當心劃破了臉。”
她聽了,不怒反笑,“謝謝你的忠告。”似乎為了證明什麼,說罷,手揚起,飛鏢準確無誤的擊中鏢靶的正中心。光頭男孩斥鼻道:“這有什麼,我也能做到。”
他走過來,拿起一枚射去,同樣刺中紅心,然後傲氣地轉向她。她意外的‘誇獎’道:“嘩,好手法!可惜力道不夠。”經他們一試手,另幾個同夥紛紛搶著也要玩,一度被他們玩得厭煩的遊戲成了他們時下哄搶的節目。
靈兒抬頭看了看窗外落在樹上的飛鳥,挑釁地問:“有本事,打隻飛鳥下來啊?”
光頭男孩瞪了她一眼,拿起飛鏢朝外擲去。鳥兒被驚嚇展翅而起,這時,她疾手補了一鏢,正中前胸,鳥兒氣絕落地。這利落的手法不禁驚住了一班年輕人,連那兒談話的長輩們也驚動了。
史會長挺著胖墩的肚子笑嗬嗬地走過來,“好手法啊,想不到小小年紀就練就了一手絕技。”
“小孩兒們的把戲,不足為奇。”陪同來的耿破天笑道。
她朝史柏高做了個鬼臉,跳到耿破天身邊,光頭男孩不服氣,上前拉她的手欲走:“跟我來,我們比更高級的!”
“阿誠,輸了就是輸了,別胡鬧!”又一個頗有氣勢的男人走過來加入到談話中。
男孩鬆開手負氣地走到一邊。自命不凡的史柏高走過來握住她柔軟的小手:“我帶你去一個好地方,來吧!”
“沒興趣!”她撇撇嘴,沒理他。他拉著她的小手舍不得鬆開,她甩都甩不掉,快要發作時,史老板喝道:“柏高,怎麼這麼沒風度!”柏高扭頭發現耿破天正靜靜地看著他,臉上掛著似有似無的笑意,但眼眸中卻射出一道無比淩厲寒冷的眸光。他馬上鬆了手。
她的小手到了耿破天的手中,他握著她的手,心裏感到安心不少。
“你還要不要待下去?”他低頭問道。她搖搖頭。“我叫司機送你回去?”片刻後司機兼保鏢江天來了,將她帶走。經過光頭男孩,注意到他在用著近似仇視的眼神瞪著她,她得意的看了他一眼昂頭從他身邊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