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底暗冷道:“總有一天會讓你吃苦頭的!”身邊出現了他的保護人,低聲道:“別當她是普通人,能帶來這裏的都不是泛泛之輩,耿破天之所以帶她來,也是通告大家,她受龍幫的保護。”
男孩才不管她是誰,記恨地冷道:“削去我一頭長發,這筆帳我一定要她償!”
“你別給我節外生枝出亂子,聽到沒有?”身旁人冷道。
男孩哼了一聲,調頭離去。
靈兒在街頭悠閑地走著,迎麵走來一個年輕人,看到他,她馬上轉身往回走,不想與他交談。不過,對方卻像蜜蜂一樣粘上來。“耿美人,好巧啊,我們真是有緣,又見麵了。”史柏高討好地說道。
她沒好氣地轉過身,麵對他:“姓史的,馬路寬敞地很,你幹嘛總跟我撞在一起,煩不煩啊?”
“不煩不煩,能跟你在一起,天天碰見才好呢。”他連連搖頭,笑嘻嘻地說。
“你不煩,我煩!”她雙手抄兜,冷哼一聲。
對她的反感,他沒有絲毫介意,反而陪笑著沒話找話地說:“耿美人,聽說你跟阿誠結了梁子?你可要小心了,我聽說阿誠那小子放話出來,打算報削發之仇呢。”
她斥鼻譏笑道:“我怕他?誰叫他那天當眾戲弄我,沒有上出戲,哪來的這出戲,我是給他點教訓讓他好自為之。告訴他,如果想報仇,隻管來,我才沒把他放在眼裏。”
好狂妄的口氣!他心裏暗道。表麵上為了討好她,還是裝出一付陪笑樣:“是,憑你那一手飛刀,亮他也不敢來!”
她驕傲地抬高下巴,他的馬屁拍到點子上了,她聽了很是得意。“不過,你們二人的交惡很可能會招來幫派間的火拚,現在幫派間可不想過去那樣和平了。”
“什麼意思?”
他很樂意為她解答。“你知不知道東區是麗人堂的勢力範圍?”她搖搖頭,他意外地問:“什麼,你不知道?這種連三歲小孩都知道的事難道龍幫老板沒告訴你?”
“要說就說,羅嗦什麼?”她皺起漂亮的眉頭,有些不高興了。
“聽說,東區好多店鋪被一夥黑衣人給砸了,其中大部分是麗人堂的產業,有傳聞說,那夥黑衣人是龍幫的部下,基於商業之爭所以派人這樣做的。現在雖然表麵上麗人堂跟龍幫首領維持著和平,但是私底下就不知道怎麼樣了。反正據我從阿誠那裏所知,他的大哥也就是麗人堂老板對耿破天敵意頗深,還因為你削去了他最親愛的小弟的頭發,他對你們龍幫越來越仇視了。”
她頭一次聽說幫派間的事,不知道裏麵有這麼多事。“再怎麼仇視也是兩幫派間的事,跟幫派間的火拚有什麼關係?”
他嬉皮笑臉地湊近前,手臂搭著她的肩,貼近她嫩嫩的臉皮才道:“這就說來話長了,各個幫派在這裏有著各自的勢力劃分,比如說東區的麗人堂,西區的龍幫,北區的同人會,南區的龍海幫,另外就是中區的第五大道。這就是勢力最大的幫派劃分,其中並不包括那些小河小蚱。如果你們龍幫跟麗人堂對立的話,另外三家幫派勢力卷入進來,繼而形成兩個對立群。即便到時沒有任何一家插手進來,有你們兩家勢力相互對峙,時間一長勢力必然消弱,如此一來,其它幫派必然會趁這個機會擴展勢力範圍。這個城市的勢力範圍勢必重新劃分,這期間,有數家幫派爭奪地盤,我們的城市可就不太平了。”他一麵給她講解其中的要害,一麵心癢難耐的試圖貼近她滑嫩的麵頰。可惜沒等他再有近一步的舉動,頸項就感覺到一股來自匕首的寒氣。她手拿匕首抵在他脖子處,與他皮膚僅差分毫,他一有異動,她的刀子會毫不留情的刺破他的皮膚。
他悻悻地直起身子,暗道:好個精明的臭丫頭!一絲親近的機會都不給他。
“都說完了?”她唇邊扯出一絲嘲弄的笑意。
他苦喪著臉,沒好氣地說:“隻是講給你一個大體的形勢,很多關鍵的細節待我有空再慢慢講給你聽。”
“那就謝了。”她收起刀子,拍拍手,輕鬆地抄兜前進。“阿誠不過仗著有麗人堂為他撐腰才敢口出狂言,我才不怕他。”
“你不怕,也許耿老板會怕,他好容易使幫派走上正軌,如果為你出頭,他又會被拖下水。想讓幫派漂白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那就不是她要操心的事了。她輕快的走著。旁邊一輛高級轎車急馳經過,在她身邊停駛,車門打開,裏麵露出耿破天的身影。“靈兒,怎麼還在街上閑逛?上車,我送你回家!”
她應了一聲,飛快地跳上車。汽車急馳而去。
“咦?好象是耿破天,看樣子,好象很重視她似的,他們什麼關係?”史柏高看著遠去的汽車陷入沉思中。
“跟著你的那個年輕人不是史柏高嗎,怎麼你們又在一起了?”耿破天奇怪地問。
“天曉得,他是不是有意等在路邊。最討厭看到他那副自命不凡的嘴臉了。”她不屑地撇起嘴。
他微微一笑,“我的靈兒長大了,到了有成群的追求者追求你的年紀了。”
“耿大哥,問你一個問題?”她睜著一雙靈動的大眼睛望著他。他挑了挑眉,等著她後麵的話。“聽說有一幫黑衣人連夜砸了麗人堂數家店鋪,是你派人做的嗎?”
他臉上微微的笑意頓時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凝重的神色。這種事她怎麼知道的?他沉聲問道:“你聽誰說的?”
“史柏高啊,剛才他跟我講的。”
“是嗎?”聽了她的話,他當即陷入靜靜地沉思中。難道連同人會也懷疑起他來了嗎?她碰碰他的手,輕聲問:“真是你做的嗎?”
他拍了拍她的小手,微笑道:“你相信我的話,還是相信外人的話。”
“當然相信你的話了。不信你還能信誰呀。”
“那就好,以為不要理會這種事,聽多無益處。”他勸道。她聽話地點點頭。接著問:“到底是不是你做的?耿大哥是不會做這種事對不對?”
他輕笑,拿起她的小手在唇邊一吻,確定地說:“當然,這種小伎倆早就不做了。”
“那會是誰呢?為什麼有風聲說是龍幫做的?”她窮追不舍地問。
他拉著她頭倒在自已肩頭,一隻手臂輕輕攬著她的腰,一麵若有所思地用著隻有自已才聽得到的聲音自語道:“做這件事的人必定有其不可告人的陰謀,我早晚會查出來的,好陰辣的一招啊,一箭雙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