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說的?”
她嘻嘻一笑,象女兒圍著父親撒歡一樣,調笑道:“我說我是你的情人,被珍藏多年的秘密情人。”
他臉色釋然,忍不住開玩笑地回道:“為什麼說情人,不說愛人。”
“有什麼區別嗎?”
“當然有,情人隻是單一的滿足身體需要,形成的良好關係,情人關係再好也不能被大眾所接受。而愛人就是,將來可以攜手一世的法律公認的親密關係。”
“真的嗎?我可以當你的愛人嗎?”她感到有些不可思議,很快被這個新名詞所陶醉。她不知道對他是種什麼感情,隻是喜歡跟他在一起,但是有一點可以確定,他也喜歡她。
見她正在沾沾自喜,他不忍打擊地說:“我隻是形容一下,看把你美得。你還小,將來會遇到你喜歡人,會心甘情願跟他過一輩子。也許那個人,不是我。”
“誰說的,我隻認定你一個人了,不許說不要我。”她霸道地瞪著他。
他嗬嗬笑了,圈住她的肩,俯頭吻上她的額頭,寵愛地說:“放心吧,我不會不要你的,我這裏永遠是你的收容所。你可以飛出去,飛到任何地方,隻要知道我這裏還有供你休息的地方就知足了。”
“不夠,”她不知足地說,抬頭看進他黑漆漆的黑眸中,盡乎專橫地說:“如果你結了婚就不是我的收容所了。我要你隻收我一個,不許再有別的女人。”
“小小年紀怎麼這麼霸道?”他皺起眉頭故作生氣地說。“一點也不象我耿家人。”
她很認真的看著他,一字一句很清楚地說:“我本來就不是耿家人。”一提起這個,她語氣中充滿了感傷,永遠忘不了她是孤兒的事實。他疼愛的抱住她,頭抵著她的頭頂,輕聲的安慰道:“你是的,你姓耿,從我第一次把你救回來,你就姓耿了。以後不要在我麵前提起,不是耿家人的話。明白嗎?”
音樂在屋梁上空回響,舞池內滿是捉對跳舞的人們。他們在人稀的酒水區坐下來休息,她沒有忽略阿誠時常尾隨他們的目光,她不解地說:“我從沒見過這麼小心眼的男孩,不過削掉了頭發,至於這麼耿耿於懷嗎,阿誠望著我的視線滿是敵意。”
“別太在意,找個機會跟他握手言和吧。不過話說回來,削掉人家一頭長發是小事嗎?如果換成你,你會怎麼樣?”
她拄著下巴,想了想,“我當然會生氣,也許會報複回去,可是這麼長時間還記恨一件事,那就未免說不過去了。”小氣!這種男孩長得再好看,她也不喜歡。那個阿誠長得比一般男孩更陰柔些,較女孩又顯得俊朗些,總之在某些人眼中,他也是個稱得上美麗的男孩。
耿破天望了望靜靜立於巨大落地窗前的阿誠,帶點疑惑地說:“很早以前隻聽說林雋之有個幹親妹妹,不知什麼時候多出來一個弟弟,也許他們不是親兄弟,遠堂親戚。”
“看得出來,林雋之十分喜歡這個弟弟。”她剛才看見林雋之端著果盤給阿誠送過去,被阿誠不高興的攔開,而他卻沒有絲毫生氣。
“幾年前有人要報複麗人堂,把目標放在他弟弟身上,誰知,林雋之不惜牲犧了幾個親隨大將,最終還把弟弟安然無損地救出去了。後來,就對阿誠加派了保鏢,把他保護得滴水不漏。”
她聽得愣愣地,好久佩服地出聲道:“好感人,如果阿誠是個女孩的話一定會以身相許。”
“是啊,可惜不是。”他遺憾地說。不知為什麼,他總感覺阿誠望過來的目光不是看靈兒,而是在看自己。這感覺令他極不舒服。就在他們談論的空當,阿誠鬱悶的進了休息室,沒過一會兒,找他的林雋之也跟了進去。
“好了,與其談論別人,不如我們自已玩得開心點。”她跳起來,拉他的手:“走,陪我去跳舞。”
“讓我休息一會兒,你去吧!”他看見龍海幫的首領朝這邊走過來。她不依不饒地說:“又不是老頭子,休息什麼,來嘛。”
“我可是老頭子,能不能讓他陪我聊會兒天?”一個精神矍鑠的老頭打著哈哈說道。
她上下打量了一下來人,見他下巴留著一小撮胡須,新奇地伸手扯了扯,痛得他哎喲叫了一聲。耿破天嚇了一跳,忙上前攔下她,數落著她不懂規矩。她長歎口氣道:“好吧,看你還算親切,就讓他陪你坐一會兒吧。我隻好自已玩了。”她蹦跳著離開他們,一個人跑去食品區吃甜點。
老頭子一邊撫著痛處尤存的下巴,一麵笑道:“你帶來的這個小女孩夠厲害,一點也不怕我,也不怯場。”
“不好意思,都被我寵壞了。”他歉意地笑道。
來這裏的都是中年人,年輕人較少,沒有成群的男孩圍著她,靈兒樂得輕鬆地吃著水果。水果區離主人的休息室很近,突然間她好奇心上來,想知道麗人堂兄弟二人在裏麵做什麼?心念一動,輕手輕腳的朝休息室走去。推門開去,聽見裏麵傳來低低的說話聲:“我知道你喜歡他,可你現在男孩身份,難不成讓別人看成是同性戀。”
“那我恢複女兒身!”阿誠固執地說。
“不行,暗殺你的人還沒找到,一天不抓住他,你一天不能恢複原來麵目。”林雋之斷然道,口氣忽然軟下來,“聽話,這件事不能著急,如果你有什麼意外的話,將來讓我背著一世的歉悔生活下去嗎?”
“可是看到他跟耿靈兒在一起,而且耿靈兒又是我的對頭,我心裏跟刀絞一樣!”她憤然大叫。
“阿誠,你跟耿破天無親無故尚如此在意他,難道我一直精心的照顧你,還不如他嗎?”
靈兒心頭異常震驚,怔怔地愣住了,原來阿誠是個女孩!她還喜歡耿破天!居然有這種事。這時,前來找她的耿破天大步走過來:“靈兒,你在這裏做什麼?”
他的聲音驚動了屋裏麵的兩個人,阿誠忙跑出來。當看到站在門口手扶著門旋的靈兒,頓時站住了,心頭悖然大怒,原來她躲在門外偷聽!眼睛射出一道清冷的眸光直盯向她。
靈兒被她眼中的寒氣嚇了一跳,忙笑嘻嘻地解釋說:“別誤會、別誤會,我是關心你,所以才跑來找你。放心我什麼也沒聽。我耳聾,你們說的話我一句也沒聽見。”她心虛地往耿破天身後躲去。
林雋之望著靈兒,不介意地笑道:“被你聽去也無妨,不過,我希望你不要說出去。”
她連連點頭,信誓旦旦地舉手說:“放心,我做人有原則,不該說的話絕不對第二人講。”然後臉色一變,笑嘻嘻地指指身旁的耿破天:“我跟他之間沒有秘密,他不算第二人喲。”
林雋之點點頭。耿破天拍拍她的頭,“怎麼?闖禍了?”
她挽著他的手臂,嘻笑道:“小禍是有一點啦,不過林先生表示過不介意了。”
“不好意思啊,那我們先走了。”耿破天歉意的一天,帶著她離去。靈兒回頭看了一眼冷然的阿誠,手挽著他的手更緊了。他察覺到她的小動作,低頭笑問:“拉的我這麼緊做什麼?”
她俏皮的笑了,“人家怕你被別人拐帶跑了嘛。你是我的私人財產,絕不讓給任何人。”
我一定能把他從你手奪過來!走著瞧。望著他們親熱的背影,心事頗深的阿誠冷冷地發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