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老板來過,然後叫師兄撤走了。這個想法令她開心不已。
她飛快拿起背包就想往門外衝,不想,在門口,撞上了一個高大的人牆。她哎喲一聲,連退了幾步。
“你要做什麼?不知道還在期嗎?”師傅又好氣又好笑的聲音在問。
“啊?”她一麵撫著生疼的鼻子,一麵哭喪著臉抬頭看向冷麵師傅。怎麼是他啊,老天真是可恨。一點活路也不給她!她忿忿然地想。“我以為老板來了,正要過去跟他打招呼呢,怎麼?他不在嗎?”她蹺首向後麵張望。
“不用看了,沒人來。”他關上門,擋住了她可憐巴巴的視線。也關上了她向往外麵的花花心思。
她徒勞地坐到地上,抓耳撓腮煩得恨不得大叫。“師傅啊,我什麼時候可以出去,快滿一個月了,還差這一兩天嗎?”
“記性不錯,等你保證以後不再去招惹阿誠就行。”
她舉起手在頭頂上方,一連聲發誓道:“我答應,我答應你,我再也不去招惹那個混小子了,如果違反的話,讓老天劈了我。”她話音停止,外麵安靜了好久,待她以為快沒戲時,門意外的開了,師傅的身影重新出現在門口,“希望你說到做到,如果違反的話,下次就不是一個月的了。”
“是是是,我一定遵守,絕不輕易招惹他。”她驚喜過望地說。終於自由了,她可以看見藍天了!呼啦啦!一顆心飛上了天。
她難得乖乖的陪師傅吃了頓午飯,下午,背上小背包樂悠悠的跑出去玩了。重回外麵的心情真是份外開心啊,看到什麼都感到十分新鮮。她出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老板耿破天,去質問他為什麼不接她的電話,害她一顆芳心遭到冷遇。走在街上,買了一支大團綿花糖,邊吃邊走。與過去一樣,時常有小夥子上前與她搭話,這回,她一反常態的和氣的接受了所有人,沒過多久,身後大獻殷勤的小夥子便排成了浩浩蕩蕩一條長龍,有的為她拿花,有的為她拿著零食,樂不可支的跟在後麵等著被她招喚。
她好不威風的在他們前呼後擁之中前行,眼光流連顧盼時,不期然與不遠處的阿誠望過來的視線撞在一起。他目光冷漠的看著她,身邊依然是幾個死黨跟著他。
與她相比,身為女兒家的他卻少了幾分女孩該有的驕氣與亮麗,顯得個性十足。她得意地招招手,後麵的年輕人紛紛跑上前,遞水的遞水,遞零食的遞零食,一派忙亂,把她侍候得有如女王一般。
耿破天的汽車恰好從旁經過,看到這個情景馬上叫停,下車朝她走過去,“靈兒,你在做什麼?”他不悅地看了一眼後麵一長排大獻殷勤的年輕人們。
一看見他,她馬上巧笑嫣然的欺身上前,親密的挽著他的手臂,撒嬌地說:“你還問呢,這麼長時間不給我打電話,我以為你把我忘了呢。看看,就算你不在,我也隨便可以找人來陪我。”
“這樣你覺得很風光嗎?”
“差不多啊,總比沒人理強吧。”她故作可憐地說。
“上車再說。”他拉她上了車。在一雙雙失望的眼神中汽車絕塵而去。他這才有空數落她:“以後不許在外麵這麼招謠,人心險惡,誰知道他們都是些什麼人,如果對你不利怎麼辦?真是太沒戒心了。”
“幹嘛,那有這麼巧啊,如果要害我,早就動手了,還會巴巴的跟在我後麵陪我兜圈子,你的話言過其實了吧。”她點著他的胸膛滿腹怨氣地說:“你的口氣越來越象老頭子了。”
“你在生我氣嗎?”他唇角帶笑地問:“我說一句,你頂回三句,可不象過去的你。”
“還說呢,”被他一提起,她漂亮的眉毛蹙起,萬分委屈地拿拳頭打他,“太過份了!師傅關了我一個月,你不來看我不說,連我的電話也不接,害我哭了一整晚,連做夢都有夢到你。為什麼你不理我!真是好過份!本來不想見你,讓你也嚐嚐這個滋味!”說著說著,她眼淚湧了出來,雨點般接連不斷地掉落。
他被她楚楚動人的可憐神情打動了,動容的將她摟到懷裏,“對不起,工作太忙,前陣子我出國了,昨天才剛剛回來。瞧瞧,一段時間不見,你都變瘦了。”
“那當然,關的滋味可不好受。做什麼也沒意思,飯也吃不下去,我都快被關出犄角了。”她撒嬌地說。
他低笑:“沒關係,就算真的出長犄角,我一樣喜歡你。”
“那醜死了,換成我,一定去跳江了。”她氣呼呼地撅嘴道。
“不行啊,你是我的心愛的寶貝,沒有你,我的生活會變得非常無趣。不過,就算去跳江你也要先向我報備才可以。”他情不自禁地拍了拍她臉頰。她抹涕而笑,忍不住問:“向你報備做什麼?”
“我好陪著你一起跳江啊,這樣到了陰間,我仍然可以當你的保護傘,不讓任何人傷害到你。”他深情地看著她,深沉的眸底漾著對她的寵愛與嗬護。
她聽了,整顆心砰然跳動,不覺得臉皮有些發燒,赧然地笑了。許久,她突然把頭湊到他耳邊說悄悄話,聲音壓得低低的,問道:“你會保護我一輩子嗎?”
他被她不好意思的小女人模樣逗笑了,還是頭一次看到她也有害羞地時候。他含笑地點點頭。
“你是不是很喜歡我?”
他再次點頭。她眼眸間充滿了喜悅,語氣歡快地又問:“你喜歡我到什麼程度?”
他挑了挑眉頭,故作沉吟狀,“這個嘛,說不好,你聽話的時候蠻喜歡的,不過鬧脾氣的時候蠻令人生氣的,所以,這個問題有待思考。”
“幹嘛,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她泄氣地低下頭。
汽車開進老板的別墅大門,一直到大樓前停駛。“為了補償你連日來的委屈,我允許你在這裏住一星期。”他打開車門,下了車。她簡直不敢相信似的,激動地問:“真的嗎?我可以不回師傅那裏了?”
“一個星期。”他提醒道。
她開心地一下子撲到他身上,高興地大叫:“好啊,終於可以不見那個冷麵師傅了,開心死了!”她象個活躍的精靈般蹦跳著摟著他脖子,飛快得親了下他的下巴,然後歡呼著衝進他的私人別墅。
他被她的快活情緒所感染,臉上浮起溫和的笑容隨後跟了進去。她四處竄來竄去,新奇不已。房子好大啊,連餐廳都大得足以召開小型招待會。她參觀完一樓所有的房間,又衝上二樓。二樓是耿破天的休息的地方,除了貼身保鏢,任何人不經許可都不能擅自上樓。這一層有五間房子,三間臥室,一個書房和一間有重重金屬門把守的神秘地帶。
她被這個特殊的屋子引來了好奇心,正打算進去看看,這時,耿破天上來了,拉著她手離開了此地,“沒事不要進這間屋子。”
“那是什麼?”她好奇地問。
“整座別墅的安全監控中心。”
她哦了一聲,難怪防範得如此嚴密。他帶她參觀他的臥室,經過另一間臥室時,她被裏麵女性化的布置吸住了,脫開他的手,跟進這一間,“嘩!好漂亮啊,這間是誰的臥室?”她新奇地坐在床上彈了彈,簡直被裏麵完美的布局陶醉了。這裏分明是間公主套房嘛,淡粉紅的紗質窗窗,淡粉紅色的床罩和華蓋,還有毛絨絨的陷及足背的地毯,一切都顯得那樣華美而夢幻。
她屏住呼吸打量四周,讚歎道:“沒想到這裏還有一間公主套房!太美了!”
“喜歡嗎?”他依著門框,柔聲問。
她大力地點頭,正要說喜歡,突然間想到一件事,眉毛蹙成一團,不高興地問:“這是誰的臥室?難道你有情人了?”火藥味十足,眼光頗為不爽的瞪著他。
他被她嬌嗔的模樣逗笑了,走過去,把她摟在懷裏,低笑道:“笨丫頭,這間是專門給你布置的屋子,我可不習慣有外人跟我住同一樓層。”
“騙人!”她打斷他,指指裝修的格局,不快地說:“這分明是幾年前就布置好了,哪裏象剛剛準備好的。難道幾年前就知道今天我會來這裏?哼!”她雙手抱胸不高興的轉過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