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張蠻有性格的臉,就象史瓦星格那樣的硬漢形象,你說,會不會師傅臉上有疤不好叫人看到,所以才戴麵具的?”她突發奇想地問了一句。一麵被他逗弄的頻頻巧笑。
“這要去問你師傅了,看你師傅怎麼回答了。”
她搖晃著他,非要他講出來。“你真的沒看過他的麵孔?說嘛,別說你沒看過,你是老板,你要想看的話,我師傅會不服從命令?”他被搖得不停晃動,不停不舉起雙手,“壞丫頭,快放開我!就象你說的,如果我想看的話,問題是我並不想知道啊。”
“騙人!你會沒有好奇心?”她一口打斷他,明顯的不相信。“什麼時候有機會,我一定摘下他的麵具,好好瞧一瞧,他到底什麼模樣。”她小聲地自言自語道。他扭過她的臉,認真地說:“不許這麼想,更不許這麼去做,否則激怒了你師傅連我也勸不回他。聽見沒有?”
在他的注視中,她沒好氣的點點頭,“好吧,好吧,聽你的就是了。”她會等待機會的。這個秘密遲早會被她知道,好奇的她是不會輕易放棄這個念頭的。“你去赴林雋之的約嗎?”他點點頭,
“帶我去吧,我要看看阿誠有什麼表現。”她雙手抱胸地哼了一聲,“這小子早知他沒安好心。這回一定親眼看著他向我道歉。”
“帶你去可以,但是你可不許出什麼亂子,隻許老老實實地跟在我旁邊,不許說話。”
“知道了,知道了!羅嗦死了!你越來越象老頭子了。”她高興地坐起來,抱著他頭親了一下,跳下沙發,“我去換衣服,好好打扮一下。”青春洋溢的小身影很快消失於樓梯處。
這個鬼馬小精靈,不知跟去又會出什麼亂子。不過,麵對她炫目的笑容,他總是無法拒絕。
林老板的宴席擺在麗人堂的地盤上,但是所選的餐館‘天上人間’卻是同人會的產業。不為別的,隻是為了打消耿破天戒心而已。在約定的時間,林老板與阿誠見到了攜靈兒同來的耿破天。先是客套一番,然後林老板為阿誠的一出鬧劇向耿破天表示歉意,同時也讓阿誠向靈兒道歉。阿誠在極不情願的情況下,冷冷地向靈兒說了聲對不起。僅此而已。
靈兒笑眯眯地擺了擺手,表示不介意。桌上卻踢了踢阿誠的腳,讓他給自己倒酒。在耿破天和林雋之看來,這是兩個小輩們的把戲,沒在意。實際上阿誠心中的仇恨更深了,在看靈兒的眼神中出現了零度冰寒。
靈兒回到師傅處,時隔不久,林家舉辦舞會,邀請了各方有頭臉的人物參加,其中也邀請了耿破天和靈兒。舞會將在下午舉行,耐不住寂莫的靈兒,一早就出門玩去了。穿著漂亮的毛呢方格裙子,頭戴配套的紅色呢帽,在一副墨鏡的保護下四處遊蕩。某個咖啡館前,她遇到了阿誠的夥伴們。她在咖啡館前的長椅處坐下,邊喝咖啡,邊等候,知道阿誠遲早會來的。
沒過多長時間,阿誠沒來,倒來了一位打扮新潮的女孩。她留有一頭順滑至耳的短發,摘著極其誇張的耳環,白皙的臉上戴著一副淺藍色的太陽鏡,整體看去,顯得前衛之極。什麼時候他們加入了新人?靈兒好奇的盯著那個新人。聽見他們一起衝她吹口哨,打趣地哄笑。她也決定摻一腳,走過去,笑著拍了拍新人的肩,問道:“咦,你們什麼時候多了個新人?我還可以你們等阿誠那個臭小子呢?”
他們一班人愣了愣哄堂大笑。靈兒不解地問:“我的話很可笑嗎?”
被她搭著肩膀的另類女孩沒好氣的撥開她的手,作勢拍拍手冷道:“你的眼睛沒瞎吧,看清楚點!”
聽了她的聲音,靈兒打了個突,原來是阿誠。他終於換回女裝了!她很不習慣的打量著對方,摸著下巴嘖嘖歎道:“嘩!果然是國色天香啊,怪不得被林雋之護得緊緊的,原來是個大美人啊,可惜!白白浪費了大好青春。”
“說完了沒有,我這裏不歡迎你!”阿誠抱著肩,冷道。
靈兒嬌笑:“呀,做回了美人還一付凍死人的臭口氣,當心將來沒有人要啊!”她擰了一把阿誠的臉,咯咯笑起來。眼見阿誠的眸底變了顏色,她馬上識時務的閃遠幾步,輕鬆地擺擺手道:“算了,不跟你聊了,我要走了!”
她調頭離開了他們。剛扭過頭去,背後感覺風聲疾至,她突然回轉身,在阿誠的拳還沒襲到之前,一把精致的小刀子橫在了她的脖下,寒意逼人。似乎沒注意她何時出的手,動作之快令阿誠一下子怔呆住了。靈兒得意的收回手,拍拍她的酷臉,笑道:“你動作慢了一步,偷襲你不如我!”說完,洋洋得意地抄兜欲走。這回轉過身去,輪到她愣住了,她的視線裏出現了耿破天與一位豔麗女子並肩行走的情景。耿破天紳士十足的幫她披上了風衣,兩人有說有笑的朝對麵餐館走去。
阿誠壞笑地靠上來,在麵無表情的靈兒耳旁得意地笑:“看來你的心上人也不是完人。男人哪個沒有三五個情人,耿破天也不例外嘛。”
“滾一邊去!”靈兒心情壞透,她頭一次口氣壞壞地咒罵道。
阿誠笑得更是開心了,“喲,天使發火了,火氣不小。勸你還是關心關心他身邊的女人吧,那個人我認識,是同人會的千金。道上有名的優雅才女。耿破天眼光不錯,勾搭上她了。”
“你說完沒有?”靈兒冷著臉瞪向阿誠。一向甜美的小臉出一次顯出絕對的寒意。可恨的耿破天,他心裏隻能有她一個人,絕不容放別人的存在。阿誠被她惡劣的表情住了口,倒不是怕她,而是知道這個時候,不用氣她,她已經滿腹怒火了。看不出來,靈兒生氣時樣子也蠻嚇人的。
她蹙起漂亮的眉頭,撅著小嘴,麵帶不悅之色快步朝他們進入的餐館走去,她要監視耿破天有沒有出軌行為。阿誠有意看熱鬧也隨她後麵走進餐館大門。靈兒就近找了張不起眼的角落坐下,透過綠色盆景的掩護,她可以不必躲閃就能看到他們。心裏已經很不高興了,更可氣的是阿誠要死不死的跟了來,擠在她身邊坐下。
“我是來幫你的,雖然我不喜歡看見你跟著耿破天,也過同樣不喜歡看到別人跟他身邊。”阿誠的嘴邊露出一絲陰險的笑,她的話擺明了喜歡耿破天。
雪兒手托著腮,冷哼了一聲,沒好氣地說:“謝了,不需要。”
耿破天和那個女人正在點菜,看著侍者拿菜單離去,她靈機一動跟了上去。繞過耿破天視線能及的地方到了服務台前,趁服務員不在,飛快地瞄了一眼,果然有點酒水,最好做手腳的地方就是酒水一類的東西。這時,服務員回來了,從冷藏櫃中取出整瓶的紅酒放入托盤上,她馬上問服務員:“請問,這是第九桌點的酒水嗎?”
“是。”服務員點了下頭,正要端去。
她忙說道:“九桌的餐費我替他們付了,另外請再拿兩杯馬天尼給他們送去,謝謝。”
服務員回身又從冷藏櫃中取了瓶酒倒了兩杯放於托盤。“還要什麼嗎?”
身後的阿誠摸上來,伸手取過那瓶整瓶的酒看了看疑道:“這是地道的白蘭地嗎?好象顏色有點不對。給我們換一瓶。”服務員微怔,“我們飯店所有的酒水都是正宗廠家進貨。”
靈兒笑眯眯地咐合道:“還是換一瓶吧。”服務生不曉得他們換來換去的做什麼,不過顧客是上帝,他隻好又打開了冷藏櫃。趁他轉身的空當,阿誠將一包白色粉末倒進兩杯酒裏。靈兒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他比她動作還快,看來是做手腳的行家。可是,見他給兩杯酒水都下了料,不悅地瞪了他一眼,她可不希望耿破天中招。
她取過其中一杯,“對了,我還是留給自己一杯吧,剩下的那杯送給九號桌的女士,謝謝!”服務生將酒水端向九號桌。靈兒回到自己位置靜候結果,可惜,那個成熟美人隻是微微笑著接下酒杯卻放置一旁沒有喝。
她失望地皺起眉頭開始想第二招。阿誠去了洗手間,隻剩她一個人了。她無聊得趴在桌上,視線透過綠盆的縫隙望著那邊,那個女人真是完美的無可挑惕,越是這樣,她心裏就越發的沉不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