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九章(1 / 3)

“滕啟太,把安全交出來!”

司城佑拚命用拳頭砸門,迎接他的有一男一女,滕啟太首當其衝,跟在他後麵的女生卻不是他期待的那一個。

“花芝蓮?”她怎麼會在這裏?眼睛還紅紅的,滕啟太揍她了?要是換作他,知道安全被花芝蓮聯合眾多親衛隊的成員那樣惡整,肯定饒不了她。

廢話少說,他隻想知道,“安全有沒有來你這裏?”

滕啟太很想打腫臉充胖子地說,她剛離開。可實際是,自從她搬回去以後,除了偶爾能在賽車場見到她的身影,他們之間再無他話。

要不然,他也不會無聊地找司城佑挑戰。

“你以為她會在我這裏嗎?”

她不在家,不在學校,也不在滕啟太這裏,那會在哪裏?司城佑凶狠的目光直逼花芝蓮,“不會又是你在搗鬼吧?”有時候女人凶起來比任何野獸都歹毒,“我警告你,別再做出任何傷害安全的舉動,否則我會讓你覺得死亡都是仁慈的遭遇。”

他也就隻會嘴上發發狠而已。花芝蓮白他一眼,“我什麼也沒做,你少誣陷我。”

“那她就這樣憑空消失了?”這個解釋他不予接受。

討厭他大少爺的態度,更討厭看到滕啟太的眼中一閃而過的懷疑,花芝蓮不禁為自己辯駁:“她不見了,你問我要什麼人?我跟她早就沒聯係了。”她還是在意喜歡的人對自己的看法,雖然她反複告誡自己:這男人已經背叛了她的愛。

聽聽!她說的這叫什麼話?司城佑為安全感到不值,“她為了你這種沒良心的朋友忙前忙後實在是傻斃了。”

“什麼她為了我?她哪裏為了我?”搶了她的男朋友難道還是為了她好?花芝蓮至今仍相信,要不是安全從中插上一杠,她跟滕啟太早就成一對了。

“你不會倒現在還以為滕啟太是愛你的吧?”司城佑惡毒地撕碎她為自己編織的美夢,“他隻是借你接近安全,他根本不喜歡你。安全看出他對你不是真心的,所以才找上門要他放過你。如果我猜得沒錯,他用你要挾安全,讓安全跟他交往。”開著小水仙一路飆來,冷風讓司城佑想明白了很多事。以安全的個性,為朋友兩肋插刀都在所不辭,充當一下臨時女友更是無怨無悔。中間有些陰差陽錯是他造成的,但主要責任該由滕啟太來負。

司城佑的話像一把匕首猛戳花芝蓮的心,越是痛,過往的細節越是明顯。十幾年的相處,安全的為人她再清楚不過,惡意搶好友的男朋友這絕不是她的作為,可惜當時的花芝蓮被安全的背叛衝昏了頭腦,不辨是非。讓她更無法想到的是,被她奉為天神的男人竟以她來威脅安全。

“這……是真的嗎?”

為了擁有賽車以外的歡笑、活力,甚至是天賦,滕啟太根本不在乎放手做任何一件事。一個對自己的生命都無所留戀的人,還會在乎別人的感情嗎?

“是——又怎樣?”

“你混蛋!”

啪——

花芝蓮一巴掌打偏滕啟太英俊的麵孔,他在她心中再不複完美,“安全呢?我想見她,我想跟她道歉。”可她做的那些事是道歉可以解決的嗎?

“先找到安全再說吧!”司城佑需要花芝蓮的幫助,“以你對她的了解,她有可能去什麼地方嗎?”

這段時間她根本將安全當成仇敵,要說去……

司城佑的手機不識時務地叫了起來,是管家公打來的。

“有話快說,我正忙著呢!”他對照顧他長大的管家公從來都沒給過好臉色,夭壽哦!

管家公還是一如從前敬畏又緩慢地回著話:“是有點事要請示少爺,也不是很重要。”

“不重要你打電話來騷擾我幹嗎?”

他作勢要掛電話,管家公這才慢條斯理地說起來:“有個傭人無意中撿到一張紙條,上麵寫著‘若要救短發妞,拿銀色車來換’。”

安全被綁架了!

好不容易將抽抽噎噎,堅持要跟他們一道前往的花芝蓮敲昏在一旁,司城佑和滕啟太決定齊心協力去救安全,問題來了!

滕啟太的破車被拿去修理,尚未取回。被司城佑開來的小水仙作為賽車,隻有主駕駛座。兩個人怎麼去犯罪現場救人呢?

救星來了!

早該回家的豹哥開著寶馬跑車前來湊熱鬧,“啟太,要去哪兒?我送你。”最近這段時間大概是安全給啟太帶來的刺激太大,這小子情緒不太好,也直接影響了他的成績。趁著在車上的這段時間,他們師徒二人可以“談心”,就是把心拿出來談談。

滕啟太忙不迭地上了車,“好好好!我們這就走。”

司城佑開著小水仙直奔那張紙上提供的交易地點,滕啟太坐在豹哥的跑車上緊隨其後。

十秒鍾過去——

“師父,你能不能開快點?”眼看司城佑的小水仙就快消失於人前,滕啟太能不急嗎?

“不急不急!在公路上開車講究穩,開快了沒有獎金拿,還會被開罰單的。”豹哥叼著煙,始終保持理想速度。

滕啟太看著速度表都快哭了,“師父,在公路上開車的確不像在賽車場上,可也沒有人把寶馬跑車的速度控製在時速四十以下吧?”

雖然師徒這麼多年,但由此可見啟太對他不甚了解啊!“師父我啊……在賽場上追究極速,在生活中絕對信奉‘安全第一’。開車就得既穩又慢,這樣即使發生事故也傷得不重。你還年輕,別怪師父不教你,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比你的生命重要,所以開車要慢……慢……再慢……”

幹脆跟烏龜比誰爬得快算了。不是滕啟太責怪師父,就這種速度,別說是司城佑的賽車早已失去蹤跡,連公路上的電動摩托車都一輛輛超過他們。身為賽車教練,把車開到這種速度,不丟臉嗎?

滕啟太真想一腳將豹哥踢出車子,自己來開。不等他有所行動,有人替他做了。

隻見前方銀色的風跑了一個彎道,“吱”的一聲正對著賽車飆來。以豹哥怕死的個性,當然是一腳刹車踩到底。與此同時,銀色的風也停在距離車燈五厘米以外。

滕啟太眼睜睜地看著司城佑將師父拖出車,接下來司城佑身手敏捷地跳上跑車的駕駛座,手一揮將頭盔丟給了滕啟太,“我的車比較快,你開著它去找他們藏安全的地方,我估計就在他們指定的地點周圍。那幫人是偷車賊,應該有倉庫用來藏偷來的車,或許安全就被藏在那種地方。他們要見的人是我,我去會會他們。”

司城佑自選危險動作,卻將英雄救美的角色讓給了他——滕啟太對他大少爺的印象需要重新評估。

雖然他在關鍵時刻的決策能力叫人佩服,但滕啟太卻不想服從他的安排,“我們一起去救安全,還管那些偷車賊幹什麼?”

“笨蛋!”瘋長的草窩頭衝著徒有帥哥臉的家夥大喝,“我不將那幫人拖住,萬一他們以為我不在乎安全的生死,對她下手怎麼辦?再有,誰知道他們總共有多少人?我聽說一般的偷車集團都是人數眾多,即便我們能找到安全被藏的地點,那幫人合力圍攻我們,最後我們隻能陪著安全一塊兒死。倒不如我去做餌,你無所顧慮地去救人。等你帶著安全脫離危險,再帶人來找我。”

他還真具有為愛犧牲的精神,雖然不讚同他的做法,可在這種緊急狀況下腦袋空空,毫不起作用的滕啟太也隻能聽從他的安排坐上了小水仙。

完全忽視師父多年的教導之恩,滕啟太帶著司城佑的小情婦飛一般地開出豹哥的視野。害得老人家甚至沒來得及說完。

“我怎麼……辦?”

事實證明司城佑的推測沒錯,安全的確被那幫偷車賊藏匿在他們用來堆放贓物的倉庫裏,滕啟太沒花多少工夫就找到了她。

輕易擺平兩隻看門狗,他拉著她逃命。

“死司城佑!臭司城佑!我出了你家門就被綁架,你居然都不來救我,實在太沒道義了。”安全嘴裏的破布一被取出,她就用上全部口舌詛咒司城佑。

做夢也沒想到來救她的竟然是滕啟太,話說回來,“你怎麼知道我被綁架?司城佑告訴你的?這麼說他知道我被綁架卻不來救我?”她輕易相信了自己的臆測,叉腰狼吼,“司城佑,回去我就把你剃成光頭。”

這裏不是詛咒生氣的地方,滕啟太拉著她小心翼翼地回到他停車的地方。對於隻能供一個人使用的小水仙,他們倆無疑是負擔。好在這裏是專門用來盛放被偷來的髒車的倉庫,別的沒有,車——尤其是能賣高價錢的跑車多得是。

隨便挑了一輛,滕啟太將她往車裏塞,“快走!”

“那草窩頭的小水仙怎麼辦?”滕啟太會開司城佑心愛的車來救她已經夠讓安全奇怪了,這會兒又棄小水仙在此,司城佑知道會傷心死的,“你開這輛車,我得把小水仙給司城佑開回去。”她會開賽車,卻沒有普通駕駛執照。

敵人隨時都可能出現,他不放心她一個人抵擋,“就把小水仙丟在這裏,等事情結束,會有人來取它的,司城佑都已經這麼決定了。”

司城佑決定將小水仙丟棄在這裏?

不可能!

憑安全對司城佑的了解,憑他對小水仙的一顆心一份愛,他絕不可能不管小水仙,除非……除非他死。

“司城佑是不是遇到什麼危險了?”

安全抓住滕啟太的手臂,她弱小的力量竟讓他感到刻骨的疼痛。她擔心司城佑的生死,勝過擔心自己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