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娘近來一直忙,倒沒有過多的去過問二太太的事,如今聽侯夫人說起,才有些吃驚,“娘的意思是……。”
侯夫人沒有答話,隻吩咐道,“楊尚書那頭,還是要盯著些,一會兒我就去趟母親那裏,總躺著也乏,倒不如同二弟妹一道出去走走。”
五娘急忙要攔,“母親這身體……。”
侯夫人笑道,“將養了這麼些日子,身子早就好了,倒是你要注意些,藥要按時喝,日子長了才能見效。”
自打上次陳禦醫替五娘把脈開了方子,侯夫人就很是上心,每日見了總要催上一遍。
五娘也習慣了,聞言乖巧的應下來,侯夫人這才滿意的點點頭,換了衣裳就去了福安居。
第二日侯夫人果然同二太太去了廟裏上香,五娘生怕兩人會有閃失,派了好些得力的婆子跟著,又拉拉雜雜的忙了半上午,才讓人開了自己陪嫁的庫房,領著錦繡挑了半車的藥材出來。
到了中午五娘就派人送到楊尚書府去,不過是一些補身子的藥材,其他的,倒也沒有敢拿,畢竟要對症下藥,五娘還是要找個時機替三娘診了脈,對著方子抓藥。
侯夫人二太太不在,五娘就難得的偷了回閑,一直睡到晚飯時分才被錦繡從被窩裏提起來。
洗漱過後,五娘一邊吃著飯,一邊聽錦繡說府裏的事。
“侯夫人和二太太是天近黑才回的府,聽二門的婆子說,侯夫人的臉色不大好看,就是二太太也沒了什麼笑臉,一回來就進了福安居去了。”
五娘心裏一緊,立時就沒了胃口,吩咐錦繡拿了大氅來,就匆匆去了福安居。
五娘到時福安居的氣氛很是有些緊張,就是老太君見到五娘也沒多少笑臉,吩咐五娘坐了才看著二太太說話,“你怎生這樣糊塗,眼見京裏情勢越發緊張,你倒是隨性起來。”
二太太臉色難看,期期艾艾的看了老太君一眼,才回話,“媳婦不也是為著家裏想著,才去的嘛,誰想到就碰到蕭閣老家的媳婦。”眼見著老太君又瞪起眼睛,便一臉委屈的閉上了嘴。
老太君無奈的看了二太太一眼,道,“你這個性子,遲早都是吃虧的,天這樣冷,索性你就在府裏呆著,沒有別的事,也就不要出門了。”
這就是變相的禁足了,二太太顯然是習慣了,並不如何反對,又被老太君斥了幾句,才退了下去。
二太太一走,老太君臉上就鬆快了些,執著侯夫人的手,一臉慈愛,“幸好你發現的早,不然指不定要闖出什麼樣的禍來,你二弟妹性子一向傻笨,每每被人算計了都不知道,我可是將她交給你了,隻要她敢出去,你就將她關進祠堂去,這麼些年了總是不長進。”
侯夫人倒也幹脆的應下來。
直到進了樂安居了,五娘才忍不住問,“二嬸她……。”
侯夫人也不見什麼神色,隻淡淡道,“蕭閣老可是堅定的四皇子派,也難得二弟妹這麼有福氣,與蕭閣老家的媳婦打了個照麵。”
五娘心裏咯噔一聲,這個二太太真是,五娘到底是晚輩,也不好說出詆毀長輩的事,便道,“也許真是湊巧了些。”
侯夫人有些心不在焉,“大約是吧,隻是既然她禁了足,也就無礙了。”說著就打發五娘,“你也快回去歇下,吃著藥,最記熬神。”
五娘便行了禮,回了謹德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