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又開門猥瑣地看了看左右,見四下沒人這才關上門回頭看向梁武,“這小玉姑娘可是當初最要的人證,如果不是她指認了那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張公子’……”
“頭兒,你說怎麼辦吧,兄弟們都聽你的!”
一夥人三三兩兩的開口,表達了對梁武的絕對服從。
梁武卻不會這麼天真,抬頭環視了一周,然後才道:“這事兒你們就不該等我回來再說!糊塗!這小玉是什麼身份,難道你們不知道嗎?雖然這次船停靠在靈泉鎮是意外,要不是左大人喜歡的那位姑娘病得不省人事,隻怕也碰不上小玉。可是,碰上了就是碰上了。那小玉敢上船來找人,就足可以看得出她膽量不小。”
梁武一通責罵,話裏話外無意識地就把遇上小玉是純屬意外,小玉跟上他們可能是心懷鬼胎的意思給表達了個清清楚楚。梁武其人,在其他人看來就是性子爽朗大方,天生帶著一股子講義氣、江湖好漢的架勢。也就是這樣,他在錦衣衛中的人緣還算不錯。
這次馮賢成挑了合適的人護送左容一行人回京,這才挑了他當領頭人。
這麼一通話下來,梁武端起一旁的茶一口灌下去,回頭看著之前說話的小胡子,“孫拙,我說了大半天,你小心記下了沒?趕緊寫了信兒偷偷送回去……晚了等船一發咱們就要等到下個碼頭才能往回送信兒了。”
孫拙連忙點頭,道:“立刻去寫,立刻去寫絕對不會耽誤正事的!”
梁武這才放下茶杯起身,道:“下次都機靈點兒,我是跟著他們走的,有些事情你們自己能做主就做主,不能做主的好歹也派個人去給我說下!”
他這邊反過來把手下一同抱怨,轉頭出去了之後就溜達到船頭對著左容使了個眼色,轉眼不等寫好密信的孫拙下船,船就開動了。
孫拙可以說是欲哭無淚,好不容易寫好了密信,想著能夠出頭一次,誰知道船都開了,別說送信了。就是下船都不行,除非他準備跳水遊回靈泉鎮去。
梁武一臉的恨鐵不成鋼的架勢,拍了拍孫拙的肩膀道:“就等下個碼頭吧!所以說,下次做事要機靈些,不是兄弟我不給你機會啊……”
孫拙也是心中暗自悔恨,然而卻又偷偷的慶幸。還好當時聽了張天嶽的勸回頭問了問梁武的看法。不然如今梁武又怎麼可能對他這麼親近呢?
馮賢成雖然是戎州城內錦衣衛的大佬,然而縣官不如現管,梁武為人又頗為講義氣,從來不貪圖手下人的功勞,與他這樣的人交好自然是好處多多的。馮賢成想著借著這些特意挑出來沒有什麼私交的人來通過搶功勞,在他麵前表現獲得更多的消息,卻不知道這些人私下也有自己的小算盤呢。
船緩緩駛出,林小碗這會兒正坐在船艙之中看林童做繡活兒。女紅這些東西,除了廚藝有林小碗教之外,其餘各項林童可以說都是無師自通的。然而繡活兒這東西,若是沒有個師父教,可以學的也是有限的。
這一年多來,她們姐妹各處奔波,安安穩穩的日子過得並不算多,林童也是東學一點,西學一點,會些基礎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