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抽氣聲的康琦在電話那頭笑道,“看來你已經知道元凶是哪位了。GOOD LUCK。”
“哼。”解雨輕聲冷哼。這個歐陽介實在太可惡了。竟然把自己當傻子一樣耍得團團轉。就算是總裁的兒子也不能原諒。大不了就解約,她解雨豁出去了。
“你還好吧?”一旁始終沉默的王曆眼見解雨雙眼幾乎噴火的備戰模樣,好心地問道。
“我很好。好得很。”終於要和那個幕後耍陰的家夥對決了,她怎麼能不好。
“這個還給你。我還有事要忙。有空再聊。”解雨邊將手機塞回王曆手中邊已踩著高跟鞋向歐慶樓行去。
“喂。手機……”王曆想喊住氣糊塗的人,告訴她手機原本就是她自己的。可看著那個連背影都寫著“激動”的人,忽然停住了聲。
望著手中那隻粉色的機器,不由低頭一笑,“雙眼噴火的樣子還蠻可愛的。”
歐陽介抱胸望著門口那個怒氣衝衝的女人。
門,該不會是被她踢開的吧?
“歐陽介,你該知道我為什麼會來找你吧。”直呼其名,連表麵的客套和微笑也一概省略了。
“你似乎忘記自己的身份了。”歐陽介提醒她的同時目光鎖定著眼前這個正怒視自己的美麗女人。她身上仿佛有種光芒,不強烈、不刺眼,卻那麼吸引視線。
“你在擺道害我時,似乎也忘記了你的身份。”她見過不少討厭的有錢人,可卻沒有一個有眼前這個這麼自負、自以為是、莫名其妙的。
“嗬。這麼快就發現了。”被揭穿的人竟然還沒皮沒臉地露出笑容來。
“歐陽先生,如果你對我不滿,大可直接找我談解約,沒必要拿我的聲譽和公司的利益來開玩笑吧。”來當麵質問的一路上她都在思考歐陽介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害自己,除了看自己不順眼,根本就想不出其他的理由。
“哦。原來三天兩頭鬧緋聞的人也會在乎聲譽。”歐陽介很直接地表示著質疑。
“公司協議裏可沒有規定簽約模特不能有私生活!”鬧緋聞的也不止她解雨一個,要玩貞潔大賽他該去開教堂或尼姑庵,沒事開什麼模特公司。
歐陽介凝視著忿忿然的人,忽然正容道,“你這樣隨隨便便就和其他男人當街擁吻,紀澤脈都不會有意見嗎?”
漂亮的眸中閃出疑惑的光芒,“紀澤脈?”
為什麼他忽然扯出這麼個不相幹的人來?莫非……
“那個眼睛一直長在頭頂上的家夥,不該是放任自己的女人生活如此隨便的人。”歐陽介抬眼,恰巧對上解雨正在打量他的眸。
“澤脈他呀……”解雨眼角眉梢的怒意快速褪去,唇邊已綻放出如花笑靨,“他知道我的心在他身上,才不會介意我這些無傷大雅的解悶遊戲呢。”
看到歐陽介因為太過驚詫而微張的口,解雨心中隱隱了然,事情似乎和自己前前任的緋聞對象有關。莫非是歐陽介和紀澤脈之間有梁子?唉,她還真是命苦,都結了賬的業務還要做免費售後服務。
歐陽介望著解雨提到紀澤脈時唇邊露出的幸福笑容,黑瞳中閃過一抹不悅的光亮,“看來是我所不了解的心心相映。”
解雨回給歐陽介一個甜蜜到足以膩死人的笑容,用以表示對他所說的極度認同。
“既然這樣,那就算公司對你做出處理應該對你來說也沒什麼了不起。紀澤脈那小子雖然不得紀老爺子的寵,但要養個你,還是不成問題的。”歐陽介再次抱胸,氣定神閑等著看解雨的反應。
“處理?”笑容凝固,難道還是要和自己解約嗎?“上次不是說好了,隻要我能化解萬總緋聞帶來的影響,就不用解約的嗎?”
“所以就隨便找了個無名之輩故意玩‘有情飲水暖’。”歐陽介唇角一揚,“不愧是紀澤脈看中的女人,處理問題的手段還真是夠快夠準。不過,你和公司那個年輕小輩的同性緋聞影響實在太惡劣了,公司不得不做出處理。”
“這還不是拜你所賜。萬總的事,井稀的事,都是歐陽少爺你一手策劃的。”他竟然還有臉說,剛才他自己都認了他就是那個幕後黑手。
“不錯。不這樣怎麼處理你?”歐陽介很無賴地笑著。
“好。解約就解約。我就不信沒了卓新,我解雨在模特界就混不下去了。”這種為了私人恩怨不惜犧牲公司利益的無聊上司她還懶得伺候了呢。
“解約?我想你誤會了。是雪藏。”
“雪藏?”這個詞不會是用來形容自己今後的職業生涯吧?
“我怎麼舍得放你走。而且看在和紀澤脈一起長大的份上,他沒空來看著你,我就替他好好看管你吧。”
“你和紀澤脈有過節你找他算賬就是了。何必來為難我這個弱女子。”她原以為拉了紀澤脈來墊背,這個歐陽介會有幾分忌憚,卻沒想到他根本就不懂什麼叫“顧忌”。現在可怎麼辦?她和紀澤脈隻是逢場作戲,更何況紀澤脈比眼前這個男人更難對付一百倍。老天啊。她到底做錯了什麼才會被帶入到這場混亂裏。
“得到你,不就是對他最好的報複嗎?”歐陽介說時,人已欺身來到解雨麵前。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她不是沒聽懂,隻是不敢相信。這個男人,繞了這麼一大圈,做了這麼多事,竟然是想……要自己?
“放棄他愛上我或是被雪藏永遠消失在模特界。你自己選擇。”歐陽介微笑著將解雨與自己之間的距離拉到幾乎沒有了空隙。
“歐陽少爺,你是在玩笑吧。愛情又不是買賣,哪裏是說愛就能愛的。”他竟然索要的是愛情?她怎麼可能愛上有錢人?周旋在他們身邊,隻是為了搜刮、為了索取、為了得到更多物質上的財富。
歐陽介俯視著她的婉言拒絕,“紀澤脈現在人在日本,等到他能抽空來看你時,你在北郊的那套別墅可能已經抵押給銀行用來賠償廣告商的違約金了。”
“事情……總還有解決的餘地吧。”她不得不對敵人微笑,誰讓那套房子是她唯一的不動產。老天,那是她與多少凱子鬥智鬥勇才得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