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的周到安排。”解雨敷衍地笑著,卻實在是很迷茫自己究竟在謝她什麼。難道謝她為自己安排了XXXX?
“那我們到時見了。”歐陽曆衝著解雨拋了個媚眼,“祝你玩得開心。”
“放心。一定會的。”她很順口地接過話。
歐陽曆留下一抹嘲弄的笑,挽著祖兒的細腰揚長而去。
“老天,誰能告訴我,我到底要被送到什麼地方去玩?”待歐陽曆走遠,解雨才不由得哀歎出心聲。
“如果我沒聽錯的話,應該是靠近度假酒店的鴕鳥養殖場吧。”
“嗯?”解雨回首才發現原來是漢生,“你還在?是準備去度假村嗎?”
漢生回以禮貌一笑,“祖父家就在附近,所以正好借這個機會去探望一下。會在準備下次飛行時直接返回這裏。”
“嗯。我會幫你帶鴕鳥蛋作為禮物的。”千載難逢的賄賂機會,她又怎麼會輕易放過這位禦用機師。
漢生微微點頭致謝。
“漢生,我是你載過的第幾個女人?”她忽然唐突發問。
“不記得了。”漢生略顯生硬地答道。
正當解雨還想再說什麼時,一部長長的黑色轎車停在了不遠處。
“解小姐,接你的車來了。”漢生好心提醒道。
“那我們下次飛機上再聊吧。替我問你祖父好哦。”解雨扔了個甜美的笑容給漢生,邁著一字步向黑色轎車行去。
“雖然不記得載過幾個女人了,不過敢說讓歐陽曆別認真的,你是第一人。”漢生對著解雨的背影輕聲道,眼中溢著淡淡的欣賞。
汽車緩緩駛入綠蔭掩蓋的大道,道路旁,一個木製的箭頭正指向“Tony’s Ostrich Plant”。
“缺席這麼重要的生命科學會議,還放著公司不管來經營什麼鴕鳥養殖,托尼還真是活得越來越鴕鳥了。”歐陽曆慵懶地倚著靠背,車內是一如既往的快節奏音樂。
“我不是代表公司出席會議了嗎?怎麼?你對我不滿意嗎?”祖兒說時,一雙寶石般的眸閃動著職業女性特有的幹練。
“是啊。非常不滿意。”歐陽曆微微坐起身來,含笑望著祖兒聽到自己答複後略顯緊張的雙眸,“我不滿意你為什麼寧願做托尼的超級保姆也不願意來我身旁幫我。”
“曆,你知道答案的。”碧色的眼中是濃得化不開的深情,“我這麼愛你,根本就沒有辦法用理性的一麵麵對你。”
“我喜歡你感性的樣子。”
歐陽曆的回答引得美女主動獻上香吻一枚。
“那個解雨是怎麼回事?”養殖場近在眼前時,祖兒忽然問,“你在澳洲時,心裏隻能想著我。這是你承諾過的。”
“她嗎?”桃花眸中閃過深濃的笑意,她是想做自己太太又警告自己不要愛上她的矛盾女人,“她隻是順道搭機的朋友。”
碧眸深處藏著深深的懷疑,嘴邊卻若無其事地笑著,“原來是這樣。她是我見過的最像瓷器的亞洲女人。我也很喜歡她。”
正在這時,車子戛然而止。
“那走吧。讓我們看看那個瓷器女人和鴕鳥相處得怎麼樣。”看她明明聽了祖兒的話一臉迷茫又逞強裝懂的樣子,他是真的很好奇當她了解到自己被送到一個隻有鴕鳥沒有有錢人的地方,會是怎麼樣的反應。
眼前發生的是什麼情況?
歐陽曆微微眯起雙眼打量著鴕鳥前那抱成一團的兩個人。
“托尼?你怎麼會在這裏?”祖兒的驚呼聲成功引起抱在一起的兩人的注意,卻沒能成功分開他們。
穿著簡單白T恤和藍色卡其褲的男人對著祖兒聳了聳肩,“為什麼不呢?我可是這XXX的老板。”
欸?老板?被托尼摟在懷中的人原本還很不滿這個渾身汗臭的老外借著救自己從鴕鳥上下來的機會抱自己抱得這麼緊,可一聽到“老板”,立刻轉怒為喜。真沒想到這個胡子沒刮、頭發淩亂、穿著沒品的老外竟然擁有這麼大的一個養殖場。話說回來,最近自己的欣賞水準好像是在呈直降狀態,怎麼總把有錢人誤認為窮鬼呢?
“小姐,騎XXX時,兩腿要夾緊它翅膀下麵,像你剛才那樣XXX地叫會害它也跟著受驚。”托尼扶穩解雨後,開始比劃起來。
“哦。”解雨敷衍地笑著,她可沒打算再爬上那隻大鳥。這麼熱的天騎在這毛絨絨的鳥上簡直就像是夏天穿皮草一樣。
“多練習一下就會好的。”托尼很肯定道。
“嗯。”眼看這鴕鳥老板還挺認真的樣子,解雨隻好先應下來再說。畢竟要給自己多一點時間去了解了解這位老板的身家底細才是。
“何必勉強自己。不怕太陽把皮膚曬黑嗎?做美白可是要花不少錢的。雙腿好像也已經有點過敏了,看來和鴕鳥八字不合。”
好熟悉好親切的中文,可是話說得這麼尖酸,不用想也知道來人是誰。
“歐陽?”一旁的托尼已經上前和歐陽禮節性地擁抱起來,“你果然是什麼國際會議都不放過。”
“看你說的。我是擔心你還沒恢複所以特地來的。”
歐陽曆的話引得托尼笑聲不止,“哈哈,你擔心的應該另有其人吧。或者……你根本就是來挖我得力助手的?難怪祖兒三個月前就開始急著準備今天的會議了。”
“托尼,你真讓我傷心。竟然把我的敬業形容成別有私心。”祖兒說時,一雙碧眸卻已脈脈含情地瞟向歐陽曆。
“托尼這樣說看來是決心成全我們了。”歐陽曆落落大方地接過話來,這種程度的調侃他早就習以為常。
“真是個貪婪的家夥。”托尼邊說邊走到解雨身邊,手臂大大咧咧地掛在了解雨的肩上,“不如用她來交換祖兒吧。”
“嗯?”因為英語不好而在大部分時間處於落拍狀態的人卻聽懂了最關鍵的後半句話,“那托尼你豈不是虧了?”
托尼沒想到解雨會給出這樣的答複,“為什麼?難道你覺得自己比不上祖兒嗎?”
“我隻是想說明,我和歐陽先生之間不存在任何契約關係,所以托尼先生,這樁交易你要小心嘍。”解雨借著輕拍托尼的手,輕巧移開了他的那隻長臂。祖兒是托尼的助手,可自己卻不是歐陽曆的,這種樂死歐陽曆虧死自己的無本交易,門都沒有。
“好了,玩笑就到這兒吧。托尼,關於今天的會議,有些事我想你應該了解一下。我們公司……”祖兒含笑將話題扯回到正事上。
托尼伸手打斷祖兒,“不急。養殖場可不適合談這些,你不怕鴕鳥泄密嗎?”
托尼邊說邊指向一旁一隻正探過頭來仿佛要偷聽什麼的鴕鳥。
“既然這樣,那我們也要先回酒店了。”歐陽曆微微側了側頭,示意解雨一起跟上。
“那托尼,我們明天老時間見嘍。”
解雨的話立刻得到了托尼的點頭認可。黯黯的桃花眼掃了掃托尼,又掃了掃解雨,發現自己明顯地被人忽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