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七章(2 / 3)

安吉拉聽了菲利浦的話,忽然愣了愣,緊接著忽然伸出雙臂勾住了菲利浦的頸項,傾身送上了自己的雙唇。

總算……解雨唇邊露出如釋重負的笑來。卻沒發現投入熱吻的菲利浦已經鬆開了原本圈住自己的臂膀。

後續的人流如巨浪般朝解雨湧來,失去了依靠的人就這樣在一片XXXX聲中被推向了不知名的方向,而她可憐的呼救聲就仿佛滄海一粟般,解雨眼睜睜看著那兩個正吻得忘我的人離自己越來越遠,最終化成一點。

“XXXX。”右邊忽然出現一個大胸的女人邊扭著腰邊興奮地用胸撞她。解雨擠著破碎的笑慌忙想閃開。可是在這樣的人潮中,她根本無法掌握自己。隻能任由那股力量將你推東扯西。

莫名的搭訕、黑暗中不斷探出的鹹豬手、還有那些完全將她隔離的異國語言。在這片火熱的桑巴舞中,在這每個人都被狂歡點燃的裏約熱內盧,她卻完全迷失了。心中除了一浪高於一浪的不安感便隻剩下懼怕和茫然。

全身每個細胞都處在戒備狀態的人忽然被一隻有力的手臂圈住了腰肢,正想驚呼,耳邊傳過溫柔的聲息,“總算找到你了。”

“歐陽曆!”抬頭正對上那雙熟悉的桃花眸。

“真的是你。”雙臂如找到海中浮木般緊緊纏住他,所有的不安與恐怖在切實感覺他溫暖體溫的一刹那消失不見。

圈住她纖細腰肢的手臂稍稍加了些力,更緊地將她護住,“我們現在就離開這裏。”

她沒有回答,隻是輕輕點了點深埋在他懷中的小腦袋。

看著她這樣反常的溫馴,桃花眸內泛起一抹帶著疼痛的憐惜。

“不要……不要丟下我。”解雨忽然用力抱緊歐陽曆,隻因為感覺到他的手臂在漸漸鬆開。

“不會。”想掏手機通知手下停止再尋找她的念頭隻好作罷,空中的手輕輕落在她烏黑的長發上,輕觸那一汪柔順的同時,溫和的聲音充滿了歉疚,“對不起。不會再丟下你了。”

好累。

原本一切都在他的計劃中,直到與自己一起躲在暗處的安吉拉看到菲利浦要吻上解雨時,早自己一步衝了出去。所有的事情便由此開始走樣。驚訝於安吉拉與菲利浦之間原來有曖昧的他一時忽略了解雨。等意識到時,人山人海早已將她湮沒。

幸好!總算是找回了她。

他現在累到隻想洗個澡,好好睡上一覺。

低頭去解衣扣,在看到布滿皺痕的領口時,手指滯在了空中。想到解雨剛才在車上緊抓著自己不肯鬆開的模樣,唇邊浮起一個溫柔的笑來,“真是隻累人的小狐狸。”

房間的電話鈴忽然大作起來。這麼晚了,怎麼還會有電話敢打進來?

接起電話,是酒店經理充滿歉疚的聲音,“歐陽先生,真是抱歉打擾您休息了,隻是剛才……我們的清潔女工好像嚇到了217房的那位客人。”

“到底怎麼回事?”歐陽曆唇角漸漸斂起。

“我也不太清楚。女工說是去房裏收待洗的衣物,卻沒想到才和那位小姐說了一句話她便尖叫起來。我們的女工越是解釋那位小姐越是激動,最後用枕頭將女工打出了房間。對於我們服務上的不慎希望歐陽先生能諒解。”

經理雖然嘴上不斷說著抱歉,可是話語間分明是在替員工抱不平。歐陽曆這個名號還真是好,即使明明是解雨的錯,也因為是他帶來的人被驚擾到了,酒店方麵還是不能不先低頭。

“我知道了。”不待對方回複便掛斷了電話,他必須馬上確定一下那隻小狐狸的情況才行。

匆匆拉開房門,卻險些撞倒早已立在門外的人。定睛一看,發現竟然立著的人正是解雨。

“你要出去嗎?”瑩亮的眸由他臉上移至他胸前,看到那幾顆鬆脫鈕洞的衣扣後眸色倏地黯了下來,笑靨卻更深,“你房裏有客人?”

想走,卻被人一把扣住了的手腕,“你的紅縞瑪瑙不想要了?”

紅縞瑪瑙?對哦。她竟然完全忘記這件事了。

“不是贏了的人才可以得到嗎?安吉拉呢?”故意扮作未知狀的人其實心中早已為安吉拉不可能會出現而樂到不行。

看著她眨眼扮無知的樣子,某個本來很累的人卻突然玩性大起,原來這隻小狐狸還有緩解疲勞的功效。一把將她扯入懷中,故意在她耳邊用低沉的聲音挑逗道,“可是怎麼辦呢?安吉拉好像放我鴿子了。”

“不會啦。隻有你把女孩子隨便丟在馬路上揚長而去的事,怎麼會有女孩子敢放你鴿子。”邊拉開耳朵同他嘴唇的距離邊趁機報複。

他厚顏地再次用唇貼近她的耳,聲音又沙又低,“你要是再亂惹桃花,我還打算直接把你丟進大西洋。”

這警告?解雨抬眸去看歐陽曆,唇邊露出淺淺的梨渦,“你不會是在吃菲利浦的醋吧?”

專注著她的桃花眸由雙眸移向俏鼻直停在那唇邊的梨渦上,“不是。”

梨渦因為這個幹脆的回答而漸漸消失,唇角卻還是保持著上揚的弧度,“我是在開玩笑的。歐陽曆怎麼會為我……”

一直注視著那張粉唇的人終於不顧心中阻止的聲音,深深地封住了那張小小的櫻唇。太好了,她沒有用那款味道讓他無法接受的唇彩,心中唯一的顧慮也算是徹底放下了。盡情品嚐著她的甜美,這才發現,原來這個吻他已經渴望了太久太久。

“好累啊。總算可以下班了。”

“是的。打掃了這麼多的房間,累得我腰也酸了。”

歐陽曆正為這兩個下班女工路過時的打擾而皺眉時,卻發現懷中人的臉色變得有些蒼白。

“你還好嗎?”歐陽曆用手輕輕抬起她的臉,察覺到她眼中仍有未定的驚色。

麵對他眼中的關切,她自嘲的笑了笑,“狂歡節後遺症罷了。”

望著她那故作堅強的姿態,拳頭猛地重捶上了她倚著的房門。

“歐陽曆?”她怔怔看向那隻青筋微現的拳,轉而疑惑地望向他。

“嗬。你看不出我在內疚嗎?”雖說明明是笑,一雙桃花眸中卻全是自責與歉疚。

內疚?現在左右上下,隻剩他們兩個人。難道歐陽曆是因為沒照顧好自己在內疚?這個男人忽真忽假的,還是提防一點比較好。

“真的覺得內疚的話,就該用行動去彌補才對。”她說時,手指下意識地在他胸前畫著紅縞瑪瑙。大姐夫曾經就是以一隻家傳的紅縞瑪瑙手鐲拐到了大姐的芳心。那種纏絲一般的紅,她真的很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