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典出自《南史·蕭鈞傳》:“鈞常手自細書寫《五經》,部為一卷,置於巾箱中,以備遺忘。侍讀賀玠問曰:‘殿下家自有墳素,複何須蠅頭細書,別藏巾箱中?’答曰:‘巾箱中有《五經》,於檢閱既易,且一更手寫,則永不忘。’”
蕭鈞,是南朝齊高帝蕭道成第十一子,字宣禮,曆任秘書監、撫軍將軍,後來繼任衡陽元王。蕭鈞好學善文,經常親手用小字抄寫《五經》,每部經書為一卷,放在巾箱中,以免忘記了。侍讀官賀玠問他說:“殿下家裏自有典籍,又何必用蠅頭小字抄寫,再藏在小箱篋中呢?”蕭鈞回答說:“小箱篋中有《詩》、《書》、《易》、《禮》、《春秋》等五部儒家經典,查閱起來很方便,況且親自抄寫後,就會永久不忘。”其他各王聽說後,也都爭相效仿,抄製巾箱《五經》,巾箱本《五經》就是從這時開始的。
映月讀書
“映月讀書”形容勤奮讀書、苦苦求知。
此典出自《南史·孝義傳》:“江泌,字士清,……少貧,晝日斫屟為業。夜讀書,隨月光,光斜則握卷升屋,睡極墮地則更登。”
南朝齊江泌,年少時家境貧寒。白天,他要幫助家搞些手工業來維持生活。晚上,人們休息了,他卻抓緊時間來學習。屋子裏沒燈光,他就把書本拿到屋子外麵,利用月光繼續學習。月光總要移動的,慢慢地西斜了,江泌就搬梯子來,擱在牆腳下,站在梯子上念書;隨著月亮下墜,他也一級一級升高,一直爬到屋頂。有時,他白天疲勞過度,晚上精神支持不住,念著念著書,人漸漸地迷糊起來,一下子,人從梯子上摔下來,江泌摔痛了,也摔醒了,神誌頓時振作起來。於是,他拾起地上的書本,好像沒這回事似的,身上的泥土也不揮掉,又連忙爬上了梯子,繼續一句一句地讀下去。
遊刃有餘
“遊刃有餘”比喻技巧熟練高超,做事輕而易舉。
此典出自《莊子·養生主》:“彼節者有間,而刀刃者無厚。以無厚人有間,恢恢乎,其於遊刃必有餘地矣。”
《莊子·養生主》說:文惠君有一個廚子叫庖丁,他替文惠君殺牛的時候,隻用手一觸,用肩一倚,用足一踏,用膝一靠,就能聽到皮和骨頭脫離的聲音,他用起刀來,都是恰到好處。文惠君感歎道:“咦,真妙呀!你的技術怎麼如此熟練高明呢?”庖丁把刀放下來,對文惠君說道:“我之所以有這麼好的技術,是因為知道了用刀的道理,運用到技術方麵去。我剛學殺牛的時候,眼中所見的是一整頭牛,三年之後,看到的就不再是一整頭牛。現在,隻要憑我的感覺,依著這精神的運用,就能夠知道牛身骨骼的組織,輕而易舉的支解開來,不必再用眼去看牛,這是因為熟能生巧,運用起來,都能砍到緊要的地方。好的廚師,一年換一把刀,因為他是用刀去硬割;差一點的廚師,一月換一把刀,因為他用刀去硬砍,我現在所用的刀,已經十幾年了,所殺的牛也有數千隻,然而我這把刀看起來還和新的差不多,和剛剛新磨出來的一樣。牛的骨骼之間是有節的,節當中有空隙的地方,而刀刃並不厚,用不厚的刀刃剖向有空隙的地方,當然就會覺得這個空隙很大,刀刃在裏麵轉動,還綽綽有餘呢!”
右軍書扇
“右軍書扇”形容書法精妙、奇絕。
此典出自《晉書·王羲之傳》。
晉代著名書法家王羲之(公元321~379年,字逸少)曾任右軍將軍的官職,所以人們又常稱他為“王右軍”。
有一次,王羲之來到一個門生家裏,看見榧(fěi)木案幾光滑明淨,非常興奮,就在案幾上麵寫起字來,一半真書(即正楷),一半草書。後來,這些字被門生的父親誤刮掉了,那個門生非常震驚,懊悔了好幾天。又有一次,王羲之在蕺(jí)山(山名,在今浙江紹興縣東北)見到一個老婦人拿著六角竹扇在叫賣。王羲之為她題扇,每把扇子上各寫五個字。開始時,老婦人的臉上顯出不悅的神情。王羲之對老婦人說:“你就說是王右軍題寫的,每把可賣一百個錢。”老婦人就照著他的話去做,結果人們都爭著買她的扇子。過了幾天,老婦人又拿扇子來,請王羲之題寫,王羲之笑了,沒有答話。王羲之的書法被世人所器重竟然達到了這種地步。
運斤成風
“運斤成風”這一典故通常用來形容技藝高超,才能卓越。
此典出自《莊子·徐無鬼》:“匠石運斤成風,聽而斫之,盡堊而鼻不傷,郢人立不失容。”
有一次,莊子送葬,路經老朋友惠施的墓地。莊子回頭對隨從說:“楚國的國都郢城裏有個人,在粉刷牆壁時鼻尖上不小心沾了一點蒼蠅翅膀大小的白粉,他就請一位有名的工匠幫他把白粉削去。隻見那個工匠掄起斧子,呼呼生風,應聲削去,白粉被削得一幹二淨,而鼻子完好無損,郢城的那個人站在那裏,麵不改色。宋元君聽到這個消息,就把工匠叫來,對他說:‘請給我表演一下。’工匠說:‘我很願意表演給您看。遺憾的是,能與我配合的那個夥伴早就死了。’自從惠子死後,我也沒有夥伴了,沒有可與談話的人了。”
載酒問字
“載酒問字”比喻勤學好問。或用來比喻從師受業。
此典出自《漢書·揚雄傳》。
漢代,有一個人叫揚雄(公元前53~公元18年),字子雲,蜀郡成都(今四川成都)人,他是著名的學者和文學家。揚雄在青年時期學習很刻苦,博覽群書,知識豐富。他不善言談,善於思考問題,清靜寡欲,不追求富貴,不貪圖虛名。一生喜愛文學,尤其偏愛辭賦。他雖家境貧寒,但卻全心寫作,著述很多。晚年在新莽朝當了一個大中大夫。
揚雄曾經因病辭了官,後來又被任為大夫。由於他的家境貧窮,又喜歡喝酒,所以很少有人去拜訪他。因而每有愛好學問的人都是帶著酒菜向他討教,巨鹿的侯芭經常和揚雄住在一起,學習他著的《太玄經》、《法言》等哲學著作。
《法言》是模仿《論語》寫的,《太玄經》是模仿《易經》寫的,比較難懂。大學問家劉歆看過這兩部書後,對揚雄說:“何必白白辛苦一場呢!如今那些享有高官厚祿的學者,尚且弄不懂《易經》,何況你的《太玄經》是模仿《易經》寫的。能有什麼價值呢?可能後人要用它蓋醬缸了。”對劉歆這番冷嘲熱諷的話,揚雄笑而不答。公元18年(天鳳五年),揚雄病逝,享年71歲。巨鹿人侯芭為他修了墳,並且守喪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