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1 / 2)

第十章

中流擊楫

“中流擊楫”形容憂國憂民的慷慨豪情。

此典出自《晉書·祖逖傳》:“仍將本流徒部曲百餘家渡江,中流擊楫而誓曰:‘祖逖不能清中原而複濟者,有如大江!’辭色壯烈,眾皆慨歎。”

東晉時候有一個人名叫祖逖,他是一位仗義豪俠、憂國憂民的誌士,當看到國家失去了北方大部分的土地後,非常痛心。於是他決心為國家收複失地,重振國威。

晉元帝司馬睿在建康定都的時候,祖逖在京口招募了一些勇士,準備北上抗擊外族的侵略。他上書晉元帝說:

“晉朝之所以遭到侵略,是因為藩王爭權,互相殘殺,才給敵人製造了機會。今天百姓在外族的欺壓之下,都有奮擊之誌、報國之心,您如果能夠下令,讓我做統帥,則各方豪傑都會投奔而來,敵兵去除,國恥可雪……”

皇帝答應了祖逖的請求,命他為奮威將軍、豫州刺史,撥給他一千人的給養、三千匹布,讓他自己去招募兵卒、製造兵器。

一切都準備妥當後,祖逖,帶領部下一百多人,渡江北上。船離開南岸,漸漸劃到大江中流,大家回望南土,心中都激動萬分。祖逖望著江心的浪花,手敲著船槳,向眾人發誓說:

“我祖逖如果不能肅清中原的賊寇,收複失地,就如江水一樣,一去不複返!”

“對,我們都跟著你,不打敗敵人決不回家!”船上的勇士們都雄心勃勃,發誓報效國家。

祖逖過江之後,首先製造兵器,然後掃兵買馬,成千上萬的人聞訊而來,很快就組成了一支強大的軍隊。

祖逖勇敢善戰,擅長用兵,加上他對待部下、士卒體貼入微、關懷備至,士卒都心甘情願為他出生入死、舍命戰鬥。因此接連打了幾個勝仗,收複不少城池,不久後黃河以南又成為晉朝疆土。祖逖對有功的軍士當天就獎賞;對投降的敵軍將士以禮相待;鼓勵百姓植桑種地,自己也叫家人、子弟種地務農,上山砍柴;對戰死的士卒收屍埋骨,親自祭奠。他的這些做法得到老百姓的欽佩。老百姓自發地為祖逖舉行慶功大會,稱他為“重生父母”。有人編出民謠讚頌他:

“幸戰遺黎免俘虜,

三辰既郎遇慈父。

玄酒忘勞甘瓠脯,

何以詠恩歌且舞。”

晉元帝聽說祖逖屢建功績,也非常高興,封他為鎮西將軍。

拄笏看山

“拄笏看山”形容官員的閑情雅興;也可用以形容狂放不羈,不問世俗。

此典出自《晉書·王徽之傳》:“徽之初不酬答,直高視,以手版拄頰雲:“西山朝來致有爽氣耳。”

王徽之,字子猷,晉代會稽人,是著名書法家王羲之的兒子。才能卓絕出眾,性情灑脫豪放,給大司馬桓溫當參軍,他經常蓬亂著頭發,鬆散著衣帶,不過問府中的公事。後來,他又在車騎將軍桓衝部下當騎兵參軍,桓衝問他說:“您擔當什麼官職呢?”王徽之回答道:“好像是管馬的官兒。”桓衝又問道:“您管理多少匹馬呢?”王徽之回答說:“我連馬都沒有見過,怎麼會知道有多少匹馬呢?”桓衝又問道:“馬已經死了多少匹?”王徽之回答說:“我不知道有多少活馬,又怎麼會知道有多少死馬呢?”

有一次,王徽之跟著桓衝外出,不料碰到天下暴雨,於是,王徽之立刻下了馬,擠到桓衝乘坐的車中坐下,對桓衝說:“您怎麼能一個人霸占一輛車呢?”桓衝便對王徽之說:“您在官府也很久了,早應料理公務了。”王徽之聽了,沒有回答,用手支撐著麵頰,兩隻眼睛望著遠處的山中的景色,答非所問地說:“早晨的西山,空氣很新鮮麼。”

惴惴不安

“惴惴不安”形容因為害怕或擔心而不安定的樣子。

此典出自《詩經·秦風·黃鳥》:“臨其穴,惴惴其栗。”

公元前621年,春秋五霸之一秦穆公去世了,決定讓一百多個活人殉葬,其中包括秦國大臣子車氏家族的奄息、仲行、針虎。這三個人都是對國家作出巨大過貢獻的人,也是深受百姓尊敬的良臣。因此,對他們的不幸遭遇,秦國人民都深表同情和痛惜,對他們三個人中的每一個,人們都願意用一百個人的生命去換取。為了表示對這三個良臣的惋惜和對暴君的憎恨,秦人作了《黃鳥》這首挽歌。這首歌的意思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