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套上騾馬車,匆忙向穀外跑去,沒想到中間滅絕師太趕來,插了一手,讓金花婆婆在她手中吃了倚天劍的虧,敗與滅絕師太手中。金花婆婆最是氣勝,從不服人,失敗對她來說實是奇恥大辱,也隻有當年與銀葉先生一戰,愛上那人才沒有報複。
吃了敗仗正是氣苦之時,卻在這出穀的路上聽到這麼有車馬動靜,忙帶著殷離過來,一看正是不肯施手為銀葉先生醫病的胡青牛夫婦,前幾日又剛欺瞞自己,前仇舊恨登時湧上心頭,卻不想讓他們那麼痛快死了。
一掌將騾馬車震碎,震傷騾馬將胡青牛夫婦甩倒在麵前,如無意外,胡青牛夫婦就要如原本那般慘死在金花婆婆手中。確不知道這時因為周芷若蝴蝶翅膀那麼一扇,使得殷梨亭及時趕來,多了一份生機。
金花婆婆冷冷的看著眼前這兩個雖然恐懼卻不開口求饒的兩口子,心中恨的發狂,當日如果不是這胡青牛以明教本教的子弟之外,外人一概不治,拒絕醫治夫君,也不會使他那麼早死,如今這仇也該報了,想到這裏冷道:“胡青牛,十日前你以為服毒假死就能騙過我,逃的一死嗎?”
“嗬嗬,死就死了,要殺就殺,不必多說,當日我不出手救銀葉先生之事,胡青牛決不後悔。”胡青牛說完深情的看著王難姑,眼神安慰著難姑不要怕,麵上在無拒死之相,心中卻想你怎麼會明白我胡青牛為了師妹死都不怕,隻要她開心快活,就是十個銀葉,百個銀葉也不會救的,如今能與師妹同死,卻也無什麼遺憾。
他不怕死,卻把一邊的殷梨亭嚇了個夠戧,當聽說金花婆婆要殺的是胡青牛之時,殷梨亭就知道此事非管不可,就算胡青牛是個大惡人,為了無忌還是要救的,後來聽說是不肯為銀葉先生治病才遭毒手方鬆了口氣。
此時氣急的金花婆婆也不願意多說,終究自己也沒有逼的胡青牛違背誓言,可是這仇卻是要報的,思想轉瞬間,手掌自脖頸上摘下兩朵金花就要向兩人頭上刺去,金花旋轉間微微做響,這時殷梨亭也顧不得隱藏身型,縱身而出,打出一掌將金花擊落在地,口中道:“靈蛇島主夫人還請手下留情。”
“你是何人,敢壞了老身的事。”金花婆婆剛才未曾聽到任何腳步之聲,又見來人一掌就能將金花擊落,內力不凡,若是平時卻也能鬥個旗鼓相當,可是剛才與滅絕老尼一戰卻是傷了肺腑,無法全力出手,而且這人識的我的來曆還敢出手,那就不簡單了,所以出聲詢問,希望此人不是來攪局的。
殷梨亭翻身落地,擋在胡青牛夫婦身前說道:“在下武當殷梨亭肯請夫人手下留情。”
“你是為了你師侄那一身冰寒陰毒而救他嗎?可惜以他的本事還醫不好那孩子,不過給他續幾年性命罷了。”金花婆婆想起剛才所見那俊秀少年,自稱張無忌,在見這人就明白是怎麼一回事,用蒼老的聲音說道。
殷梨亭卻是知道無忌病情,能活的一日便不能放棄,當下苦笑著說道:“在下也知道無忌的身體撐不了幾年,可是無忌是我那五師哥的孩子,就是千難萬難也是要想辦法的,能多活一年是一年,所以這醫仙卻是不能讓你傷的。”
“這麼說你武當是一定要與老身為難了,難道老身與這人的私怨你要接過去不成。”金花婆婆心中怒火千漲,麵上卻依然冷冰冰的,自銀葉先生死後,她心無掛礙,如果不是擔心女兒,恨不得與夫君同去,找人報仇卻是遷怒。
“所有仇怨有殷梨亭一人承擔,剛才聽夫人和醫仙所言,隻是一個醫和不醫的問題,全憑自願,實在說不上仇恨,夫人還是放寬心,另尋良醫吧!”殷梨亭今年居與武當山,未曾下山,卻未曾聽說年初銀葉先生已經逝世之事。
金花婆婆淒涼冷笑,心中萬般痛楚,夫君他哪裏還有機會尋找良醫,當年之事已經過去幾年,這些年幾乎將名醫看了個遍,卻無人能醫,若早知道如此,當年來此我還會顧著自己的驕傲不肯向胡青牛相求嗎?這個想法一閃而過,不曾停留。
可是人生沒有如果,金花婆婆打住胡思亂想,恨聲說道:“好好好,你武當家大業大,張真人武道宗師,老身得罪不起,等哪一日張無忌死了老身在來取胡青牛的性命。”言中大有武當仗勢欺人之意,說完抓起一旁的殷離縱身幾個起躍,飛身離開。
殷梨亭苦笑著扶起狼狽的胡青牛夫婦,拱手一禮:“多謝兩位兩年來對無忌的照顧之情,依在下看此處已經不安全,不知道兩位可另有安全居所,若沒有不如隨在下回武當安居。”殷梨亭擔心金花婆婆在找來,直言說道。
“多謝殷六俠救命之恩,去武當就不必了,在下和師妹決定去明教總壇昆侖光明頂定居,外人萬不能上去,也不怕她在尋來,無忌公子這兩年隨在下學醫,已經青出於藍勝與籃,隻差經驗火候罷了,他的傷在下也無能為力,他自己就可以續的幾年性命,要想徹底治好,隻有尋的至熱至陽的藥材搭配方有效果。”胡青牛是真心實意的感謝殷梨亭救了師妹的恩情,說的實實在在。
“如此在下也不勉強,兩位請自便,在下去帶無忌回山。”聽了胡青牛的話,見他目光坦然,沒有任何虛假,殷梨亭不由心灰意冷,拱手告辭而去,隻覺得滿心的期盼化為泡影,感傷不已,心中悲痛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