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屬於她的,她也不能再縱容自己做夢了。
宋偉貞“吱——呀——”一聲打開門。陽光竄了進來,何小休眯起眼。
宋偉貞回頭,氣勢洶洶。挾著何小休就往後院跑。
陽光很刺眼很明媚很溫暖,甚至有些炙熱,可何小休卻在顛簸中渾身發抖。
視線是跌跌撞撞的,她在宋偉貞的懷抱裏顫抖。
宋偉貞拉她站立,兩隻手有力地握住她的肩膀,“你知道剛才我想的是什麼?”
何小休搖頭。
她的身形嬌小,宋偉貞低頭看她。他知道,現在是他掌握了主導。
他感覺自己的心髒和血液激烈地跳動,充滿了活力和激情。
“我在想,你為什麼要這麼殘忍地對我、對你自己?我承認我在嫉妒,那是因為我愛你。我已經四十三歲了。我知道我要的是什麼!”他的目光熾熱,“我害怕錯過你,就再也遇不到世上獨一無二的何小休了。”
何小休的唇角動了動。
“你的過去令我痛惜,但我也在想,若沒有那些過去,會造就出今日謎一般的何小休嗎?所以我接受你的過去,所有的統統接受!”
他並不是個會表白的人,但她懂他的意思。她也喜歡著他,他是那麼幹淨的一個人,以至於何小休想拒絕他。
他卻不給她拒絕的機會,一向謹言慎行的男子,這一次卻是無比固執與堅定。他知道她心中的那個結,知道她心中永遠無法消除的陰影和一則糾纏了多年的噩夢。
而他卻堅定地表明他的大度,他要嗬護照顧著這個令他心儀的女子,平平安安地過一生。
何小休的兩頰紅潤起來,她的眼神是驚喜的,隱隱有著不確定:“我害怕這是個遙不可及的夢。”
“小休?”宋偉貞不可置信地瞪大眼。
“我想,婚禮定在下個月,你覺得如何?”
宋偉貞的嘴張了又合,合了又張,發不出半點聲音。
“隻是,習之和水師弟他們的事何時辦呢?還有,以後習之是叫我姐姐呢還是別的什麼?水師弟是叫你姐夫呢還是別的什麼?”何小休故作嚴肅地板著個臉。
“那都好辦!那都好辦!”宋偉貞激動地上前擁住何小休。
何小休一抬眼,天——水木常和宋習之正坐在屋脊上笑眯眯地看著他們呢!
何小休一閃身,躲過宋偉貞的擁抱。
宋偉貞跌坐在地,腰,閃了!
“爹——”宋習之叫道,“我真嫉妒,你對我可從來沒這麼熱情過——”
何小休羞得沒地躲,索性一跺腳,躍上屋頂去打水木常。水木常縱身往後退。這一退,就忘了他懷裏的宋習之了。宋習之就順著屋頂往下滾。
水木常趕忙去救,何小休也來相救。兩人撞在一起,誰也沒抓住宋習之。
“啊——”宋習之聽見耳畔急風掠過,完了,小命休矣!
何小休在水木常肩上猛地一踹,疾速墜向宋習之,接近她就勢一摟,兩人在地上滾了幾圈,終於停住。
水木常被何小休踢得從另一側墜地。
不知宋習之的安危,急忙一縱一躍翻過屋頂。扶起躺在地上的宋習之:“有沒有摔傷?”
“好像沒有!”宋習之驚魂未定。
“師姐,你呢?”水木常拖起何小休。
“我也沒事!”
“小休姐,你真厲害!剛才你出手真快,不然我既便摔不死,命也送掉半條了!”宋習之拍拍心口給自己定神。
“還是師姐反應快,她在我身上踢一下借了把力,這樣才趕得上你落下去的速度!師姐,真不知該怎麼謝你。”水木常也嚇得夠嗆。
“隻要大家平安無事就好了。”何小休喘著氣。
“誰說平安無事?”好容易從地上爬起來的宋偉貞扶著腰,“我的腰閃啦!”
水木常非常不具有同情心:“這就叫做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宋習之跟著和道:“嗬嗬,爹,估計你這腰一閃,下個月是成不了親啦!”
何小休紅著臉衝著天空翻白眼,真是的!
宋偉貞沒有生氣,雖然他的形象毀於一旦,但是,這快樂卻是拿什麼也換不來的。
在這歡快的當兒,也就顧不上與這兩個小家夥鬥智鬥勇,暫且享受這邊的陽光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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