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將軍不可!”安禦史急忙在殿上說道。
溪朝剛剛經曆過戰爭,雖然時間很短,但也傷元氣,更何況宋戰遠是溪朝的頂梁柱,他這麼年輕力壯竟然要告老還鄉,這不是明擺著威脅皇上嗎?安禦史知道宋戰遠愛女心切,但他此舉亦會落人口實。
果不其然,接下來以淩蘭傑為首的人就開始在殿上攻擊宋戰遠,有人義憤填膺地說他居功自傲,不把皇上和太後放在眼裏,有人說他教女無方,不配成為大將軍,更有人直接對皇上言明,讓皇上罷去宋戰遠的官職,將他直接下入大牢。
“諸位愛卿,朕相信大將軍隻是一時口不擇言,愛女之心可以體諒,你們就不要多說了。”皇上知道宋家人生氣,但太後搬出了先帝的聖旨,他這個以“仁孝”著稱的皇上也不能不聽。
“啟奏皇上,宋家人因通敵叛國之罪流放千荒山,是皇上為其洗刷了罪行,宋大將軍本應該感恩戴德,如今手握重兵卻當堂大放厥詞。臣以為,應該收回他手裏的兵權,免得日後再生波折,到時候我溪朝就要毀於此人之手。”淩蘭傑有些咄咄逼人的說道。
“宰相大人,飯能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我宋家對皇上、對溪朝百姓如何蒼天可鑒,而不是你一張嘴就能胡亂汙蔑的。你淩宰相這麼多年做過什麼心裏最清楚,今日我宋戰遠就送你一句話,人在做,天在看,舉頭三尺有神明!”宋戰遠毫不客氣地說道。
“宋戰遠,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如此對本相說話!”淩蘭傑怒聲喊道。
“本將軍說了又如何!”宋戰遠的態度更為強硬,而且他身為武將,一旦發威,那氣勢自是懾人。
高坐在龍椅之上的皇上趁殿下的百官不注意的時候,偷偷地轉臉一笑,多少年了,他又再次看到自己的好友發威,似乎上一次也是因為靜月,那還是靜月被他賜給宋戰遠的女人下毒變癡傻之時,他也是這種氣勢對待自己的。
“好了,好了,你們都別吵了!這件事情是太後的懿旨,而且還有先帝的聖旨,朕一時也做不了主。戰遠,你先消消氣,以後不要再說什麼卸甲歸田的話,你要是扔下這幾十萬大軍不管,朕這個皇帝也不用坐了。淩宰相,你也不要說了。”皇上暫時充當起了“和事老”,再說太後賜婚這件事情,恐怕也沒有這麼簡單,他相信蕭辰域和靜月會處理好的。
“皇上,臣不後悔今日所言,我宋戰遠的女兒不是誰都能欺負的!”宋戰遠話是對皇上說的,但看得卻是淩蘭傑。
“戰遠,朕明白,朕怎麼會欺負月丫頭呢!她可是我最疼愛的兒媳!”皇上這話是真心的,也是在對宋戰遠表明自己的態度。
“臣明白,隻要臣的女兒能幸福快樂,臣做什麼都願意!”這也是宋戰遠在對皇上這個多年的好友表明自己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