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啥意思。”就是看某位披著羊皮的狼不怎麼順眼罷了。秦晉陽給自己衝了一杯咖啡,慢慢品著。
“哼,有你們這麼賴在別人家不走的嗎?”童曉鬱在旁邊“小聲”地嘀咕道,就怕那個厚臉皮的男人聽不到,然後知道不好意思,回自己家去。
隻可惜向來在生意場上打滾的秦晉陽還真不知道“不好意思”這四個字怎麼寫,依然一臉悠哉地賴在沙發上,舒適地伸了個懶腰,慵懶地看著身旁的女人,“安理隻有在這裏才會聽話,我何樂而不為。”
“無恥。”
“謝謝。”
“……”
周圍一下子安靜了下來,童曉鬱實在拿這個厚臉皮的男人沒有辦法了,自己有舒服的床不睡,卻來睡她家的沙發,而他那個臉皮更厚的兒子,則是很理所當然地霸占了她的床,老天不來收拾這對父子,實在難以平息眾怒。
連水也不想喝了,曉鬱氣得想直接回房睡覺去。
哪知她一站起來,手就被秦晉陽一把抓住,童曉鬱重重地摔在了沙發上。
“喂,你到底要幹……唔——”童曉鬱火大的吼叫聲,消失在秦晉陽火熱的吻中。
秦晉陽捧住曉鬱的腦袋,俯身貼著她,將她緊緊壓在沙發的椅背上,女子的幽香不時充斥他的鼻尖,讓他逐漸地沉迷入內,原本隻是想好好教訓一下這個丫頭的,可是她的唇仿佛有魔力一般,一旦吻上,便不可自拔。那一夜的情景,像海潮一般湧現上來,讓他的心情不自禁地混亂,唇與齒的糾纏,女子的柔軟和男子的剛硬完美地契合在了一起。
秦晉陽吻得急迫,撬開她的貝齒,舌尖靈活地探入,奪取最迷人的芬芳,想要更多,想要更深入地探索她。情欲高漲的秦晉陽,腦海中隻剩下這個念頭。被吻得暈頭轉向的童曉鬱,根本不曉得自己現在在幹什麼,隻覺得全身上下像是著了火般,在身上那個男人的親吻下,一路燃燒蔓延,將她吞噬殆盡。她緩緩地伸出手,主動環繞上他的頸項,讓兩人的身體再靠近一些。得到對方應許的秦晉陽,壓製的欲望更是一發不可收拾,他低喘一聲,更緊地摟住了身下的人,用力地吻下去……
旖旎的氣息頓時充斥了整間客廳。
過了許久,兩人才氣喘籲籲地停了下來,童曉鬱臉紅得像隻蘋果,狠狠地瞪著依然還不肯放開她的秦晉陽,口氣不善地罵道:“該死的,這是我的初吻耶,哪有像你這樣吃得這麼幹淨的!”不是說初吻是很甜蜜的嗎,她怎麼一點都沒享受到?虧大了。
“……”聽到懷中人兒的話,秦晉陽笑得無奈,要是被這個女人知道,這早不是她的初吻了,她會不會半夜三更把他趕出她的家門?這個妮子人小,脾氣卻大得很,當真發起火來,誰也受不了,他還是別自討沒趣好了。
將她的腦袋埋進自己的胸膛裏,秦晉陽低下頭,湊近她,情欲還未褪盡的雙眸一眨不眨地緊盯著她,輕輕開口:“跟我回去吧。”
“不要!”童曉鬱一口拒絕,作勢想推開他。
“先聽我說完。”秦晉陽連忙將她抓牢,低頭又吻了吻她的紅唇,“我知道強要求你留在我和安理的身邊是有點過分,可是你知道嗎,壓在我肩膀上的責任實在太重,我很想有個人在身邊幫我。”
“你需要的是全職保姆。”
“你呀……”秦晉陽無奈地搖搖頭,“和我們相處了這麼久,我們父子最需要的是什麼,難道你還不了解嗎?我們需要一個真正關心我們的人,無非錢財,而是打從心底裏關心。我已經有了一次失敗的婚姻,難道我還願意看它重蹈覆轍一次嗎?”
“可是你又不知道我的想法是什麼,憑什麼確定我……我願意照顧你們這對父子啊?”
秦晉陽抱著童曉鬱,深深地看著她,嘴角露出溫暖的笑容,“你喜歡安理,是騙不了任何人的,而安理,他也認定了你。”
“可是隻有安理認定我有什麼用……”曉鬱小小地不滿了一下,卻被秦晉陽抓了個正著。
秦晉陽抬起曉鬱的臉,專注地盯著她,幽深的眸子如夜般璀璨,“那麼,如果我說是我要你留在我身邊,你會留下來嗎?”
“啊……”童曉鬱臉刷地通紅,他這是在向她告白嗎?可是別人告白不都是要說“我愛你”之類的嗎?怎麼這個男人隻說開頭和結尾兩個字,中間那個最重要的反而跳過去了呢?
“你快點回答我,你答應還是不答應!”耳邊又傳來秦晉陽低沉的聲音,雖然努力保持平靜,但是焦急還是透露了出來。
“不知道,看你表現。”童曉鬱的臉紅得不能再紅,突然使力,一把推開身上的那個大塊頭,敏捷地溜了出去。
懷抱落空,秦晉陽感到一瞬間的失落。已經跑到樓梯口的曉鬱,像是想起什麼事似的,又噠噠地跑了回來,雙手叉腰站在秦晉陽的麵前,別扭地說道:“追女孩子,至少也要送些花啊,什麼的吧,一句話,我就被你給追到了,那我豈不是很沒麵子?”說完,也不敢再看沙發上那個男人的表情,一溜煙地跑上樓去,關門——睡覺!
“……”
秦晉陽老半天才反應過來,完全消化童曉鬱說的話後,唇角情不自禁地上揚,她答應了,她居然真的答應了。
原本失落的心一下子被一股暖流填滿,秦晉陽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段激動而充滿年輕的活力過,好像整個世界都已經放在了自己的麵前,又或者是擁有了一樣至寶之後,整個世界都已經無所謂。
興奮的粒子不斷地在他的身體裏遊走,他開心得恨不得大聲喊叫,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此刻是多麼的幸福。但是轉而一想,發覺這是在深夜,而且還是在別人家裏,他才稍微地安分了下來。窩進柔軟的沙發裏,他扯過毯子,美美地閉上眼睛。但躺了一會兒,他發現自己根本睡不著覺,又扯過毯子蓋住自己的頭,躲在被窩裏開心地笑。
三十五歲的他,此刻居然像是一個情竇初開的年輕小夥子一般,麵對戀情,羞澀得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海皇整個公司裏的人都可以看出,今天他們的老板心情非常的好!和之前的一臉包公樣顯然是鮮明的對比。
麵帶如風微笑,步履輕快,身形飄飄似仙……
最重要的一點,他們冷酷的大總裁,居然手捧一束新鮮的快要滴出水來的香水百合!一路過去,留香萬裏,不知勾走了多少青春少女的芳心。
“到底是別人送花給我們老板,還是我們的老板要送花給別人的?”八卦後援團盯著滿是桃心的雙眼湊在一起嘀咕。
八卦女一:“肯定是別人送花給我們老板啦,你進海皇多久了,哪知眼睛看見老板買過花?”
八卦女二:“那麼你又哪知眼睛看見我們老板接收過別人的花束,還視若珍寶?瞧,嘖嘖!”
八卦女三:“那麼是我們老板打算送花給別人嘍。送男人?”
八卦女一:“送男人有送香水百合的嗎,老板又不是BL……”
八卦女三:“你怎麼知道我們老板不是BL?”
八卦女一:“……”
“砰”的一聲,秦晉陽反手將身後的嘀嘀咕咕隔絕在辦公室門外,然後隨手將公文包丟在沙發上,自己卻是逗弄起手裏的大束百合花。
將花先放在一旁,然後等下班後拿給她?
不好,這樣花就不新鮮了。
那麼現在就把花送過去?
不行,等下有個重要的會議要開。
還是先插在花瓶裏好了——
可是插花瓶裏,不是要把包裝紙拆開嗎,他又不會重新把它弄好。
大清早,海皇著名的大老板,居然開始為手中的一束花焦急起來,等他把所有的能將花新鮮保留到下班之後的法子想遍又推翻之後,竟還沒意識到:他買花買得未免太早了一些……
“老爸。”接到安理的電話,秦晉陽難免有些受寵若驚,這是兒子自娘胎裏出來,第一次給他打電話啊。以前為了能夠及時了解到安理的情況,所以他私下配了兩部行動電話,一部在他這,另一部則由管家保管,現在安理給秦晉陽打的電話,正是通過這部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