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婦麵色平靜的波瀾不興,優雅高貴的讓人景仰,“我可以原諒你因為傷心過度後的胡言亂語。”
“我不需要你的原諒。”容雅麵色冷沉陰森,“滾,你給我滾,立刻給我滾,我再也不要見到你,你滾。”
“你在逃避現實嗎?就算你再怎麼逃避你都逃避不了你的體內流著我的血的事實。”美婦優雅的吐出殘忍事實。
“是啊!那是我這一生最不堪的恥辱。”她不客氣的優雅頂回去。
“你……”
容雅閃開她行凶的魔手,“怎麼?你想再打一次嗎?你以為我還會再讓肮髒的你再碰到我一根毫毛嗎?”她有一種報複的快感。
“不管怎麼樣你都不能否認我是你的母親的事實。”美婦的臉上再也維持不住高貴。
容雅怒極反笑,笑得很涼很詭異,“你、不、配。”她一個字一個字清晰緩慢語重音長,像是怕她聽不清聽不懂似的。
“你……”美婦氣的麵容扭曲出一條一條的象征著歲月的痕跡,她深吸一口氣,“我知道你的事,我絕不允許有人傷害我的女兒。”她一定會讓他付出代價。
“你不允許別人傷害你的女人,自己卻可以任意的傷害,這就是你的母愛呀!還真是偉大呀!”容雅嘲諷的輕笑出聲,但那聲音像鉛一樣沉重。
“我會再來的。”美婦再也忍受不住女兒的恨言冷語。
容雅偽裝的堅強徹底潰散,她跌坐在地將頭深埋膝間倔強的不讓自己落淚。
受傷後傷口總是會有愈合的一天,痛苦總是會有平複的一天,隻是這一天要等多久?又或者是愈合的隻是表麵皮肉,創傷正在肉眼看不到的地方化膿潰爛的早已慘不忍睹,又或者是人習慣自欺欺人將痛苦封鎖到身體的最深處不去觸碰,以為這樣痛苦就會在不經意中慢慢的消失,殊不知它就像毒瘤一樣悄悄的在那裏生根發芽茁壯成長,待你發現時它已經茁壯成樹,你已經不能痛快的將它連根拔起。
……
“雲清,我……”林冰心欲言又止的揪望他。
“嗯。”魏雲清專注電腦沒有抬頭看她。
“我……我有件事請你幫忙。”林冰心咬著唇有些不知所措。
“嗯。”他示意她說。
“我……我聽說嘉誠與到了財務危機若不及時解決會麵臨倒閉的危險。”她小心翼翼的開口。
“嗯。”他終於抬首看了她一眼。
“雲清……嘉誠李伯伯是我爸生前的好朋友,你……你可不可以幫幫他?”她可憐兮兮的揪著他。
魏雲清終於停下所有的工作注視著她,“現在中業將總公司移至美國,新公司剛剛上市調不開資金。”
“可是……”林冰心不死心,一張臉變得蒼白。
魏雲清歎了一口氣,“好,我答應你。”
林冰心聞言甜美的笑出聲,“雲清你對我真好。”
魏雲清含笑的看著她的笑容,“你又忘了吃藥吧!”
林冰心聽後調皮的吐吐舌,“人家忘了嘛!”
“你呀!總讓人不能放心。”魏雲清語帶責備。
“人家是真的不記得又不是故意的。”林冰心委屈的小聲解釋。
魏雲清點頭,“下次一定要記得,小心心口又犯痛。”
林冰心皺起鼻子,“好了,知道了,你每天都會在我耳邊念好幾遍,我都被你念老了。”
“小丫頭拐著彎說我囉嗦。”魏雲清含笑輕斥。
林冰心粲笑出聲,“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啦!”
魏雲清又開始專注工作,“冰心,我讓司機送你回去吧!”
“不要,我要等你下班。”林冰心一口拒絕。
“冰心新公司剛上軌道這段時間我會很忙晚上都要加班,你聽話先回家。”魏雲清捺著性子解釋。
“不要。”林冰心委屈的直掉淚,“家裏冷清的隻有我一個人,沒有人陪我我好寂寞。”她一定要革命到底。
魏雲清沉默良久,“別哭,我今天早點下班陪你。
“真的嗎?林冰心破涕為笑,臉頰旁還掛著兩行清淚,像雨中嬌嫩的梨花一樣惹人憐愛。
“君子一言……”
“駟馬難追。”林冰心很興奮的與他擊掌約定。
“雲清……”
“你又在打什麼主意?”魏雲清無奈的看她。
“我想上班……”她像個小媳婦一樣低頭不敢看他。
“不行,你的身體不能太過勞累。”魏雲清一口回絕。
“雲清……我一定會按時吃藥配合醫生治療,在家裏呆著真的很悶,沒病也會悶出病的。”她討好的哀求。
“說什麼都不行,我不放心你到外麵工作。”以前她也是這樣子,想得到的東西總會千方百計的去得到,想做的事誰也阻止不了,她總能撒嬌撒耍賴到你無可奈何卻不會讓你反感。
“那我進你的公司和你一起上下班這樣總可以吧!”林冰心眼睛一亮想出了折中的法子。
“還是不行,你的身體……”魏雲清相當猶豫。
“雲清……我保證一有不舒服就馬上告訴你。”林冰心不依不擾。
“可是……”
“在離開你的七年裏我一直都在一家外企做財稅,我一定能做好的不許小看我。”林冰心凶巴巴的抗議。
魏雲清隻得無奈點頭,“一定要小心身體。”
“好了,我知道了,我回家等你一定要記得喔!”
呼,他吐了一口氣身體靠向椅背,放縱自己不可自已的思潮。
發現原來回憶也是這樣幸福。
“總經理托馬斯教授的電話。”
“接進來。”魏雲清嚴肅起來。
接起電話托馬斯教授專業的醫學術語加上解釋讓他全身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