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彬彬為心所困,所以殺將過來,找幸之霧的麻煩。
要不要索性將她打死,相信少堂主一定會有點表示了吧!頂著鎮雨堂大小姐的身份,秦彬彬相信就算做得有些過火,少堂主也會看在她爸的麵子上放過她。
打定主意,秦彬彬拿出手機準備找人動手,她可不希望自己美麗的身體沾染醜八怪的鮮血。
“小姐,您最好停止一切行動。”
店長恭敬的笑容綻放在秦彬彬的麵前,嚇了她一跳,“你是什麼東西?也敢管我?”
“我不是什麼東西,受堂主委托照管好之霧小姐。要是她出了什麼事,堂主找到我問罪,我隻好供出小姐你了。”
秦彬彬無論如何也沒想到,出手的人不是少堂主,竟是堂主。她一時氣短,叫囂著想要揚起風範。“你知道我是什麼人,你也敢這樣威脅我?”
店長依舊笑容芊芊,完全不像是黑道分子,比英國紳士還有水準。“我不曉得你是什麼人,但我知道堂主的命令在黑道……高過一切,除非你想造反。”
最後這頂大帽子扣在秦彬彬的頭上著實不輕,就算她爸出馬,也不敢動幸之霧分毫。
“咱們走著瞧!”秦彬彬哼了一聲,轉過身這就要走。
砰!咣!當!
“你……你居然……”
秦彬彬話未說完,捂著後腦勺倒了下去。
幸之霧手握咖啡壺以勝利者的姿勢站在她昏倒的軀體旁,忿忿不平地叫嚷著,“你不打我,我就不能打你啦?告訴你,醜八怪,從今天開始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打到你不敢再見我為止。”明打打不過她,幸之霧決定使用暗算和偷襲,她把這兩招定義為“智取”。
店長見此情景,大感不妙。堂主那邊算是搞定了,可鎮雨堂分堂主那頭又得罪了。養了一位小姑奶奶在家,他裏外不是人。
“我說之霧,你闖了大禍你知不知道?”
幸之霧才不管那麼多呢!“我一個人闖禍一個人扛,絕對不會連累你的,店長。”
對著秦彬彬癱軟的身體,幸之霧再狠踹一腳,心裏暗罵:
死豬頭,你不管我,以為我就沒辦法替自己報仇啦?
報仇是要付出代價的,當鎮雨堂分堂主將幸之霧從“黑色風情”裏拖出來,準備就地正法的時候,她開始高聲喊著“怨怨相報何時了?”
問題是,沒人理她啊!
要不是店長行動迅速,卓英冠及時出麵救下她,答應親自懲罰她的行為,幸之霧懷疑自己已經頂著半顆腦袋在陰間晃悠了。
坐在車裏,幸之霧望著卓英冠黑了半邊的臉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卓叔叔,對不起,我給您惹麻煩了。”
“你應該用一把斧頭砍在秦彬彬的頭上,一了百了。”
“啊?”
幸之霧傻了,心下琢磨著:不愧是黑道第一大幫的首領啊!身上果然流淌著嗜血因子。
“你在想我不愧是黑道第一大幫的首領,身上果然流淌著嗜血因子。”卓英冠瞪著她,這讓幸之霧誤以為他能看到人心裏的想法,嚇得連忙低下頭來,“不是不是!我沒有這麼想,我隻是……”
“你終於又恢複成平常的你了。”
幸之霧從慌亂中抬起臉來竟看到卓英冠的微笑,和卓遠之相似的陰沉麵容上飄揚著輕鬆的笑容,這表情竟比爽朗的大笑更讓人著迷,“我……我……”
“我和津庭一直在想,遠之的命定之人到底會是怎麼樣。符合黑道妻者一貫的定律,善戰、殘忍、血腥。還是恰恰相反,有著像天使一樣善良的心腸和溫柔完美的外表。得知你在“黑色風情”用滾燙的咖啡壺砸破秦彬彬的腦袋,我開始相信黑道妻者也可以是另一副麵孔。她可以保持著智慧的膽小,絕對不招惹是非,然而當問題找上門,她會先發製人,絕對要保住小命再說,差不多就是你這副模樣。”
少堂主之妻新型標準就此誕生,也許不夠出色,但至少很有趣,讓少堂主每天緊張又枯燥的生活多了很多樂趣。
她值得琢磨、體味,怕隻怕遠之已經放棄了這樣的權利。
“從今天開始你住在卓冠堂內。”
卓英冠命令一出,難得招來他人的反對。“不行!卓叔叔,我不能再麻煩你了,我還是住在“黑色風情”好了。再不行,我另外找地方,要不然我……”
“這是對你的軟禁——你故意傷害了鎮雨堂的小姐,對於一個對卓冠堂有威脅的人物,我必須將你軟禁在我的視線以內,聽明白了嗎?”
什麼?什麼什麼?連這種理由都能找得出,這也叫卓冠堂堂主?黑道第一把交椅?幸之霧算是服了。
“那麼請問大法官,我的監獄設定在哪裏?豬圈還是馬棚?”
“邀海軒,津庭為你準備的套房……呃!監獄裏。”卓英冠自己也知道理由不夠充分,不惜血本地再補充一句,“讓你天天對著一張陰沉的臉,這個懲罰夠重了吧?”
他所說陰沉的臉是指豬頭嗎?那這項懲罰的確夠重了。
車停在邀海軒的堂前,在下車之前幸之霧正對著卓英冠最大限度俯下身體。“謝謝您,卓叔叔。”這應該算是救命之恩啊!
她哪裏曉得卓英冠所做的一切不是為了她,真正該道謝的人是卓遠之啊!
小子,我不管你是怎麼想的,能做的,我已全部為你做了,如果你還是將命定之人一個勁地往外推,說不定用不了多久,不等她和你在一起,她就已經變成死鬼,你也就真如八卦先生所言,注定孤獨一生。
走出車,卓英冠目送幸之霧走進她的牢籠。他抬起頭望向上空,窗戶裏映出卓遠之倉皇的雙眸。
很少有人能激起他如此大的反應,一場真正的好戲就要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