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不信是因為狗屁的愛情!
活了二十年,她就不知道什麼是愛情!初戀還在呢!
但是,他今天再次提起,錦瑟就開始有點兒不確定了,也漸漸的相信了他這個決定的真實度。
逗她一次,難不成還要用同樣的招式逗她第二次?沒道理啊!
難道這廝來真的?
為什麼呢?
莫非她有什麼沒被開發的價值麼?
不過,這會兒的錦瑟自然是沒那個心情去冥思苦想自己身上沒被開發出來的價值的,滿腦子都是還錢和報複的事兒。
要是真的跟了莊易,她倒是也不吃虧。
畢竟,她長得再好,也就是一草根兒。人家可是名副其實的高富帥啊!竟然不嫌棄她!
怎麼算,占便宜的都是她錦瑟才對啊!
都說有錢的男人沒幾個好東西,但這莊易身邊兒不就是一直沒女人麼?
哪怕她跟了他之後,萬一他哪天找別的女人去了,變心了,起碼,她還可以撈一大筆補償費和精神損失費吧?
這麼一想,錦瑟就釋然了,心裏也痛快了。
“好!我答應你!”
十分爽快的一拍桌子,此刻的錦瑟頗有一副江湖大姐大的模樣兒,精致的小臉兒上也重現了往日的眉飛色舞。
卻壓根兒沒有注意到,就在她反複衡量,一遍又一遍思索的時候,莊易幽深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變幻莫測的小臉兒上,將她所有的表情變化都納入了眼裏,眼底更是漾出了一層複雜的情緒,像溫柔,又像是促狹。
微微頷首,莊易輕啟薄唇,聲音淡淡的,“先去樓上把臥室收拾出來,等著我去。”
啊?!
再一次,錦瑟被雷劈了。
不是吧……
這麼迫不及待啊?
他不是知道她家親戚在身麼?怎麼還……闖紅燈?
咦~這種嗜好好恐怖啊!
錦瑟的屁股像是被膠水兒沾到了椅子上似的,怎麼也抬不起來,或者說,她壓根兒就不想抬起來,“那什麼……二爺……”
第一次,錦瑟覺得自己竟然也是個女人,竟然也有了難以啟齒的話。
看著錦瑟吞吞吐吐的,莊易眉心幾不可微的皺了皺,清冷開口,“怎麼了?有問題?”
難得誠實的點點頭,錦瑟眼巴巴的瞅著眼前的男人,臉蛋兒紅的有點兒不自然。
“說。”
麵帶疑惑的瞟了錦瑟一眼,莊易難得耐心的等著她的下文。
“我……我……”
支支吾吾半天,錦瑟都打心眼兒裏瞧不起自己了,有什麼難以啟齒的?還是在這個禽獸麵前!那個大大咧咧、天不怕地不怕的她呢?
“嗯?”
這會兒的莊易,似乎是把他這輩子的耐心都透支了,也不著急,隻是挑著眉盯著錦瑟憋紅的臉蛋兒,等著她接下來要說的話。
堅決不能讓這個禽獸看扁了!
一咬牙,錦瑟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再次忽略了自己是個女人的事實,橫下心,一閉眼,“我今天身體不方便,不能……那什麼……”
哪怕是給了自己無數次勇氣,說到最後,錦瑟又開始支支吾吾了,聲音也弱了下來。也不知道怎麼的,突然就在莊易的麵前變成了女人。
哪怕心裏再爺們兒,到底也是個不折不扣的女人!
“怎麼不方便?”
似乎還是沒有聽明白錦瑟的話,莊易繼續問下去。
靠之!
他竟然問她怎麼不方便!難道他不知道麼?!
想不到他人模狗樣兒的,竟然這麼重口味!
事已至此,看來她不把話說個大明白,是不行了!
“就是……親戚來了啊!大姨媽,懂不懂?不能那什麼的……對身體不好……”
吭哧癟度的說完這句話,錦瑟的臉蛋兒火燒似的,紅透了。這麼一番話講完,她都覺得自己邪惡了,怎麼這事兒也懂啊?
她可還是個黃花大閨女呢!
“親戚來了,和收拾屋子有什麼必要的聯係麼?看你剛才砸東西的時候,沒什麼不方便的。”
莊易幽幽的一句話輕飄飄的鑽入錦瑟的耳朵。
錦瑟一愣,不解的看著莊易,隻片刻,她就徹底明白了!
這王八蛋又耍她呢?
敢情隻是讓她收拾屋子啊?那幹嘛還非要在後麵加一句等著他?不是故意讓她理解錯誤麼?
賤男!
放在雙腿上的雙手握成拳,又鬆開,再握成拳,如此反複幾次,錦瑟才慢慢平息了自己想要弄死這個禽獸的怒火。
“二爺,我的任務就是每天收拾屋子這麼簡單麼?”
掩去了怒火,錦瑟笑眯眯的瞅著對麵的男人。沒辦法,她最是吃不準這個男人的想法兒,這會兒,她還有求於他,低低頭就低低頭吧,反正也沒什麼損失。
萬一他一個心情不好就反悔了,她不是虧大發了?
“看爺的心情,去吧。”
大手瀟灑的一擺,莊易拽的就像古代大爺似的,看的錦瑟心裏直憋氣。
敢情,她這就算是簽了賣身契了?是暖床,還是奴隸,全看他的心情?
到底,憋氣歸憋氣,錦瑟還是慢吞吞的站起身往樓梯口兒的方向走了過去,心裏卻是一直都沒有停止過琢磨。
韓愈能忍胯下之辱,越王勾踐,臥薪嚐膽。那她錦瑟就先忍了這個賤男,千萬別讓她有鹹魚翻身的機會,否則,她非得一雪前恥!
一步一步走在樓梯上的錦瑟,壓根兒也沒有注意到,就在餐廳裏,那個一直冷著臉的閻王,俊臉竟然展顏,露出一抹從來都沒出現過的惑亂人心的燦爛笑容。
臥室裏,看著自己的“傑作”,錦瑟愁得腦袋直發疼。
想想這間屋子原來的模樣兒,再看看它現在慘不忍睹的樣子,錦瑟頭一次覺得,她真不是個東西,簡直就是個禽獸啊!
剛才,她究竟是怎麼把這間奢華裝潢了的屋子給糟蹋的這麼徹底的?
地板上,幾乎沒有可以落腳的地方,到處都是東西的殘骸。
左踢踢,右蹚蹚,才出來一小塊兒可以落腳的地方。
站在臥室的正中央,錦瑟叉著腰和這些殘骸大眼兒瞪小眼兒了半天,也不知道應該從何下手。
直到半個小時後,莊易上樓來一看,眼中快速掠過一抹驚愕。
隻見,那些東西的殘骸他走的時候在哪兒,這會兒就還是在哪兒,沒有絲毫被動過的痕跡,整個臥室,還是一如既往的亂。
唯一不同的是,他第一次過來時看見的那個瘋子一樣的“罪魁禍首”,這會兒,正安靜的躺在大床上挺屍,兩隻滴溜溜的眼睛瞪得老大,默默的瞅著天花板發呆呢。
“不是讓你好好收拾麼?”
莊易清冷的聲音帶著責怪的語氣,邊走邊踢著腳下那些亂七八糟的殘骸,直到走到大床跟前站定,緩緩俯下身,雙手撐在了錦瑟的身體兩側。
看著天花板的視線被眼前這張距離她不到二十公分的俊臉擋住了,錦瑟的眉心幾不可微的皺了皺,迷離的大眼睛瞅著莊易的俊臉,喃喃開口,“還是換一個吧,我隻會越收拾越亂。”
隱隱的,錦瑟的語氣中竟然含著幾分的挫敗感。
沒錯,她說的是真的。在做家務這方麵兒,她確實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門外漢。
雖然小姨家裏條件不好,可她從小卻也沒做過什麼家務。並非她不想分擔,而是小姨每一次都極力的阻攔,還苦口婆心的對她說:瑟瑟,你隻管好好學習,這些粗活兒累活兒,小姨自己來就行了,你不該是受這種罪的命。
每一次小姨這麼說的時候,錦瑟的心裏都是一陣心酸,卻又拗不過小姨的倔脾氣。
剛才,她不是沒收拾,她確實收拾了。隻是,還不如不收拾。
莊易不知道,但她自己心裏明鏡兒似的,這屋子,明顯是比剛才更加亂了。
莊易眼角一抽,俊臉更加低下了幾分,聲音低沉了幾分,說話時噴灑出的熱氣悉數噴在了錦瑟的臉上,“那,你會幹點兒什麼呢?”
莊易眼中的促狹,錦瑟不是看不到。
轉了轉黑溜溜的大眼睛,錦瑟似乎真的是在認真思考自己都會幹點兒什麼。
幾秒之後,錦瑟晶亮的大眼睛一閃,嘴角也勾起了一抹很深的弧度,酒窩也跟著露出來了。
雙手勾上莊易修長的脖子,錦瑟慢慢抬起腦袋,粉唇湊到莊易的耳邊,輕聲兒的開口,“你想知道麼?”
心裏像是被羽毛撓了一下似的,莊易黑眸一閃,喉間輕滾,緩緩開口,“不想。”
“唰”的一下,錦瑟掛在嘴角的笑容一僵,小臉兒就拉下來了。
臭男人!不解風情!
真不給麵子!
不過,如果莊易不想聽,錦瑟就不說了的話,那她還是錦瑟麼?
他想不想聽是他的事兒,她想不想說是她的事兒,兩不耽誤!
悶騷的要命的男人!
明明很想聽吧?還死撐著不說!
這麼一想,錦瑟嘴角的弧度又再次裂開了,唇瓣又湊近了莊易的耳朵幾分,故意嗬了兩口氣兒,才緩緩開口,“我能生孩子,你能麼?”
這一句話,錦瑟發誓,她絕對不是在挑逗莊易,隻是很純潔的想氣氣他!
卻不想,莊易高大的身軀下一秒就結結實實的壓在了她的身上,與她前額相抵著,聲音帶著濃濃的戲謔,“想生孩子了?”
“先趴下!”
說罷,莊易一個翻身,就將錦瑟相對他來說嬌小的身軀提了起來,以一個趴著的姿勢將她輕扔在床上,自己快速起身騎到了她的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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