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阿燦的聲音,君莫惜咬著嘴唇,無聲地呻吟。
燦氏大嗓門一嚷嚷,天下皆知,這下完了。
相較她的懊惱,他卻心情大好,從來沒有哪一天會比今天更覺得這個阿燦可愛。
隻聽他說:“昨晚阿寶一直和我在一起,因為運動過度所以身體有點不舒服。能不能麻煩你熬點清粥小菜送到我臥室來?”
“啊?你們——”
手指著他們,阿燦自行將“運動過度”想歪想偏,捂著嘴驚得說不出話來。
啊,真是可愛啊,這下,很快每個人都會知道莫大少和女管家暗通款曲不清不楚了吧。
勾著嘴角,莫向與腳步輕盈地環抱著在自己懷中裝死的丫頭,三階並作一階地爬樓梯。
“嗨,爹地。”
“阿寶怎麼了?”
“暈了。沒什麼大礙,我帶她上去睡一會兒就好。”
暈了,是了,這時候還不暈,更待何時。
感覺懷中的人兒明顯放鬆下來刻意耷拉著四肢呈現出昏迷狀態,莫向與嘴角的笑意更濃,他朝站在樓梯拐角的爹地打個手勢,繼續爬樓梯。
然後君莫惜聽到Uncle說:“好好照顧阿寶,我會告訴奶奶阿寶在你房間,讓她不要去打擾。”
“謝了。”
看來,Uncle也還不知道真相。
如果老太太此時也沒有跳出來反對,是不是意味著她老人家也確實如她所料般被一直蒙在了鼓裏?
嗬,老爸這招瞞天過海,真是,高啊!
隻是,如果有一天真相大白,回想到今天這一幕,他們將會多麼痛心疾首。
她是連想都不敢想啊,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在真相大白前,她悄無聲息地離開,權當作她從來沒有出現過,這樣或許他們會好過點兒。
當然,最最好的辦法就是真相被永遠埋沒,老爸不說,她也不說,讓那個秘密爛死在心底,將傷害降至最低。
左思右想間,人已被他扛進了臥室直接放進了浴缸。
二話不說,他開始扒她衣服,她則開始新一輪的反抗。
而他的劣根性就是,她越反抗,他越想征服,她揪著襯衣的扣子死也不撒手,他隻好取過流理台上的剪刀將襯衣的後領剪一刀,兩手用力一撕,她的後背就呈現眼前。
背上有好幾處擦破了皮,那是前一晚抵在樹幹上和粗糙的樹皮親密摩擦的結果,而她頸間的青痕,則是他的傑作了。
老是在力量上輸於他,君莫惜氣得再次掉淚,一邊仍用力地揪著胸前的襯衣扣子,一邊倔強地狠力瞪他,不服輸又狼狽的樣子看得莫向與失笑。
向他服一次軟有那麼難嗎?
“乖乖泡個澡,要是不聽話,你該知道我有多少方法可以讓你想喝後悔藥。”
用手指幫她梳了梳頭發,看她仍一副鬧別扭的模樣,莫向與惡意地飛快在她唇上親一口,然後在她做出條件反射般的反抗前,快速拉上浴簾,走進旁邊的玻璃淋浴間開始嘩啦嘩啦地衝澡。
偷聽著外麵的動靜,君莫惜悄悄拉開浴簾,悄悄探出腿,悄悄摸向浴室的門。
她忘了,隻要和他在一起,她的運氣從來就沒有好過,所以當聽到淋浴間的玻璃拉門打開的聲音,她的身子立刻僵硬如石。
“我記得我剛才有提醒過你不聽話的後果,聽說鴛鴦浴可以讓不聽話的人變成乖小孩兒,我數到三……”
不,不,不,不用數到三,她馬上聽話。
君莫惜快速後退,退回浴缸,拉上浴簾,擰開水龍頭。
“把衣服脫了。”
嗯嗯,脫衣服,脫衣服。
“把頭發也洗了。”
嗯嗯,洗頭發,洗頭發。
“這才乖。”
某人滿意地退回淋浴間,水嘩啦嘩啦嘩啦嘩拉又開始響。
等他神清氣爽地出來,隻見浴簾後一點動靜也沒有,以為她又偷溜了出去,他有點惱地一把拉開浴簾,沒想到看到的卻是這麼可笑的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