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十六章 不辭而別(2 / 3)

“情況怎麼樣?”雨霏的爸爸走到主刀醫生的麵前急切地問道。

“目前看來情況良好,還需要進一步的觀察。”醫生用一種充滿理性的職業口吻說道。

我和雨霏的爸爸站在無菌室的窗外朝裏麵看去,雨霏正躺在一張潔白的床上,兩眼緊閉,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這孩子遭了多大的罪喲。”雨霏的爸爸老淚縱橫,嘴唇顫抖著喃喃自語。

“是啊,雨霏會挺過來的,我相信她。”我擦了擦眼角的淚,握住了他那隻有力的大手。他把臉扭過來看著我說:“謝謝你田城,這陣子把你也累得不輕啊。”

“別這樣說叔叔。”我用力握了握他的手說,“這都是我心甘情願的,我願意陪著雨霏共同度過這個難關。”

當我們把視線轉回無菌室的時候,護士已經把窗簾拉上了。

“你們也回去休息吧,累了一天了,這裏有醫生護士,你們就別在這裏幹耗著了。”一位剛才從手術室裏出來的醫生在我們的背後說道。

當我回到自己的住處時,接到了楚伶的電話,問雨霏的手術情況。我簡單地向她介紹了一下情況之後問她身體好一些沒有,她在電話那頭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好些了,這讓我更加不放心起來。

當我第二天懷著沉重的心情從醫院回到住處時,才想起應該給楚伶打個電話,問問她的身體情況。

可是電話響了很長時間也沒有人接聽,我有些不放心起來,接著又往她的家裏打電話,仍然是沒有人。

我的心開始變得更加的不安了。在醫院時聽雨霏的爸爸說,雨霏現在的情況按照醫院的術語隻能算是安全出艙,以後的情況還很難說,主要是排異問題。如果雨霏能夠挺過去,也許以後會好一些,但畢竟是白血病,以後到底是一種什麼狀況誰都說不好。而現在楚伶也沒了消息,我有一瞬間仿佛覺得這兩個女孩都要離我而去似的,一種焦躁的心緒開始不斷的折磨起我來。

接下來的幾天我不斷給楚伶打電話,但無論是她的手機還是她家裏的電話,都一概沒有人接。我不得不在一個飄著小雪的晚上跑到了她家。

當我在楚伶家門口敲了幾分鍾的門之後,隔壁的一位中年婦女打了門。

“別敲了,他們一家都去美國了。”

聽到女人的話我簡直不敢相信,馬上就要過年了,而楚伶一家怎麼會去美國呢?我看著麵前的這位和藹的女人問:“他們什麼時候走的?”

“都有好幾天了。”女人說完打量了我一下,“你以前好像來過吧。”

“是的。”我點了點頭說,“您知道他們臨走前還說過什麼嗎?”女人搖了搖頭說:“沒有,他們走的那天看著挺匆忙的,當時我正在樓下和人閑聊,看到老楚他們三口上了一輛麵包車,當我問老楚這大過年的要去哪兒,他隻說了句去美國,然後一家人就匆匆忙忙地走了。”

雨霏終於從無菌室裏出來了,當看到虛弱的她躺在床上,一雙無神的眼睛望著我的時候,我把準備問那天她和楚伶都說了些什麼的話又咽了回去。

過年了,雨霏的身體也逐漸好了一些。醫生說雨霏的情況非常好,恢複得很快,沒有出現預期的那種排異現象,可以說是個奇跡。

我和雨霏的爸爸帶著雨霏在附近的一家酒店吃了一頓年夜飯。而我的心情卻並沒有隨著雨霏身體的好轉和除夕的來臨而變得好起來。

“你怎麼了城子,心情好像不太好,是不是有什麼事?”回到病房裏雨霏坐在床上問。

她的話又勾起了我的欲望,我不失時機地問道:“上次你和楚伶在屋子裏都說了些什麼?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吧。”

雨霏聽了我的話,那剛剛還閃著大病初愈後和過年時的那種熠熠的眼神頓時黯淡了下來。

“你不問我還忘記了,楚伶姐現在怎麼樣了,你這段時間見過她沒有?”她沒有回答我的話,反而問起楚伶的情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