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皇帝撲了空
吹完後,他站在門邊,小心的聽著裏麵的動靜。
一會後,他朝暗處的皇帝王爺招招手。
兩人走了出來,皇帝小聲問“搞定了?”
“是的,奴才已聽不到房內有任何動靜。”
皇帝點點頭,正要推門而入,卻發現,門從裏麵栓住了。
他轉頭看著焰,意思是讓他想辦法。
焰歎氣搖頭,從腰間抽出匕首,真沒想到,在自家的後院,他竟要做這樣的勾當。
用匕首在門縫裏鼓搗幾下後,門開了。
皇帝用衣袖擋著鼻子朝內走著。
小太監急忙用燈籠開路。
焰也緊跟其後。
走到床前,舉燈一照,眾人傻眼咯,床上隻有櫻雪,沒有玉貞。
兩人麵麵相覷,焰看清皇帝眼中的懷疑神色。
他立即發誓,絕沒有欺瞞皇上,這事須要再查一查。
來到後花園,喚來剛剛詢問過的下人,問“玉貞姑娘呢?”
“下午時奴才見她跟櫻雪姑娘一起進房間了”
“之後有沒有出來?”
“奴才也不甚清楚。”
“下去吧”
再喚來守門的
“玉貞姑娘可曾出府?”
“沒有!”
“那櫻雪姑娘下午回來後可曾出府過?”
“哦,出去過一小會就回來了。”
“她一個人去的?”
“不是,奴才見她帶著一個丫鬟才讓她出去的。”
“回來時是一個人還是兩個?”
“就櫻雪姑娘獨自回來的,當時我還納悶,就問了一句,她說丫頭去買東西晚些時候回來。”
說到這裏,兩人心裏都有數了。
焰心裏不竟暗自稱讚櫻雪的冰雪聰明。
皇室後宮,那才是真正的深似海,隻要進去了,這輩子就別想出來。
她也不忍心見好姐妹受苦,他能理解她的行為。
可是,皇上也能嗎?
皇帝顯然不能。
但他也無可耐何,隻得甩袖離開,隻能暗中再派人去尋找芳蹤。
次日
櫻雪一夜無夢醒來,她很奇怪,出了這麼多事,她竟然可以一夜無夢睡到天明,是自已太沒心沒肺了?
梳洗後,正準備出門,一直侍候她的小丫頭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何事驚慌?”
小丫頭喘了兩口氣說“姐姐,你昨天說的那個人,馬上要問斬了”
此話猶如晴天霹靂,她扶住門框,顫聲問“你聽誰說的?”
“我親眼看見的,現在正在遊街示眾,午時問斬”
小丫頭扶住她,關切的問“姐姐,您沒事吧,要不要通知王爺?”
櫻雪推開她,朝門口跑去,沒跑多遠,便被焰攔住了。
“你這是幹什麼?”
“你明知故問,別以為我不知道,這一切都是你操控的。”
她的確是冰雪聰明
“沒錯,是我,我也不想這樣做,這是你逼我的。”
“哼”
櫻雪沒有再看他一眼,推開他,毅然離開。
焰在她身後喊“你難道不想救他嗎?”她沒有停下。
“想救他,你就必須留下”她依然沒有停下。
焰怒吼道“你隻要踏出此門一步,我就讓他立刻死”她終於停下了。
焰緩緩走到她身邊,看著她滿臉的淚痕,心疼的將她擁入懷中,輕聲說“隻要你答應嫁給我,永遠陪在我身邊,我保證不傷他一跟頭發。”
櫻雪閉上眼,任憑破碎的心淌著血。
往事一幕幕浮現在眼前,可是,她知道,這一切已成往事。
“你救他,我答應嫁你,但,你必須答應我,不許告訴他真相,就說是皇上饒他一命。”焰的喜悅中,夾著一絲苦澀。
他吩咐下人帶她回房,自已取出免死金牌朝法場行去。
看著焰離去的背影,同時,她也看到了自已的靈魂也離去了。
任由侍女將她帶回房間,她知道,真正意義上的軟禁開始了。
在法場,楓不敢至信的看著焰將他救下。
“你為什麼要救我?”
“不是我要救你,是皇兄回心轉意,饒你一命”
“她呢?她為何不來見我?”
“你說的她可是指本王的未婚妻?”
楓想要上前抓他的衣服,卻被身旁的兩個侍衛架住了“你胡說,她不會嫁給你的,不會!”
“是嗎?本王與櫻雪決定三日後大婚,你如果有興趣,到時也來喝喜酒”
“不,不會,她不會嫁你”
“信不信隨你”說完,焰轉身離開。
留下幾近發狂的南宮楓獨自咆哮。
楓跌跌撞撞回到客棧,將一同隨行的管家嚇了半死。
確定他還活著後,這才號啕大哭起來,說要是他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就算是死也沒法跟老爺夫人交待。
三天,楓天天抱著一壇酒坐在王府對麵等著,總是直到爛醉也不肯走,直直的盯著王府裏進出的每一個人。
直到深夜被下人抬回客棧。
直到第四天,當他再次來到王府前時,這裏已是張燈結彩,一片喜氣的紅,門上貼著大大的喜字,紅色的大大的喜字,刺傷了他的眼睛,刺痛了他的心。
她真的要嫁人了,新郎不是他。
夢是不是該醒了?
也許,她本來就不屬於他,也許,愛上她,本就是個錯誤?
鬱氣攻心,他回到客棧,吩咐管家起程回星落城。
管家麵有難色,“怎麼了?”
“玉貞姑娘自從進宮後就沒有再回來過”
“找過沒?”
“我們打聽過,說見她進了王府”
楓的臉上無風無浪,淡淡的說“即然這樣,那我們走吧。”
很快,他們便離開了尚都。
楓坐在馬車中,心中越是想要忘記,卻越是忘不了。
他始終不明白,當初在星落城,她為何要突然離開。
他瘋狂的尋找她,而她卻好像人間消失了一樣。
這些天,他從未放棄尋找她,直到皇上的聖旨降臨,為了大局著想,大哥將他派出。
如果當日來的是大哥,也許情況就會不一樣,最起碼,心裏還有著一絲希望。
可此時,她要嫁做他人婦,要做王妃了。
自已算什麼呢?
越想心裏的鬱悶之氣越盛,最終,他口吐鮮血,暈了過去。
將同車的管家嚇得不輕,急忙快馬加鞭的趕回星落城。
大夫說他鬱氣攻心,導致昏迷,暫時沒有什麼生命危險,隻是何時醒過來,這個不好說,隻能怪自已醫術不精,天底治這病最厲害的就是三林城的逍遙神醫,杜衛。
他就這樣昏睡著,他看見自已的身體漂浮在半空中,大哥和大夫圍在床邊,咦奇怪,床上怎麼還躺著一個我呢?
難道自已死了?
被氣死了?
他動了動胳膊和腿,發現,隻要用念力就可以控製自已。
他沉了下去,走到大哥身旁,伸手想要拍拍他。
神奇的是,他的手,從大哥的身體裏穿了過去。
他大喊,卻是沒有人理會他,看來,自已是真的死了。
若說死了沒有黑白無常來抓他,是不是因為自已怨念太深?
即然這樣,那就去怨念的源頭看看,看看她是否真的幸福。
意念控製著身體,他飛了起來,朝尚都城飛去,他希望能在她成為別的男人的女人前再最後看她一眼。
櫻雪像是一個傀儡娃娃一樣被他牽著拜了堂。
新房內,她傻傻的坐著,想著那天在皇上麵前,楓的表現。
她想,楓應該是愛她的,否則又怎會當著皇上的麵如此失控?
可是,都太遲了,他們都明白的太遲。
錯過了,永遠的錯過了。
焰被前來道賀的大臣們拉住拚酒。
當楓飛進來的時候一時沒刹住,撞上了已有醉意的焰。
以為會撞個兩敗具傷,卻發現自已穿過了他的身體,落在了他的身後。
這才想起,自已死了,現在來這的是靈魂,跟本碰觸不到任何東西。
若非如此,現在看著焰一臉春風,真想將他狠狠揍一頓。
他如孤魂野鬼般飄蕩在王府,找尋著他們的新房。
他找到了,房內,他心愛的人兒正靜靜的坐在床沿。
頭上的紅蓋頭已被她取下,神情呆愣的看著地上,臉上有著未幹的淚痕。
她哭了,為什麼?
嫁入毫門,她不是該笑麼?
看著她此時的神情,他的心又疼了。
不禁淒笑,原來,鬼也有心,也會心疼。
他飄到她身邊,想要幫她擦幹淚痕,卻總也辦不到。
連這點小事,他都辦不到。
活該他會失去她。
這時,門開了。
一個丫鬟打扮的女孩進來,她底著頭走到櫻雪身邊“參見王妃娘娘。”
櫻雪一怔,急忙抬頭看向來人。
玉貞,果然是她。
她怎麼來了?
“你怎麼來了,如果皇上也來了怎麼辦?你快點走”
玉貞輕笑“我觀察過了,皇上來過,已經走了,看我給你帶什麼來了?”
櫻雪看向她的懷裏,一套衣服?
一套衣服有什麼稀奇的?
突然,腦子靈光一閃,莫非。
“跑?”
玉貞點頭“我不忍見你嫁給不愛的人,所以,咱們一起逃吧”
櫻雪撲上去,抱住她,嗚咽著“嗚嗚還是你最好,我想要回家,我想媽媽了。”
楓也呆在一旁,她不愛王爺?那她為什麼要嫁給他?
“雪,別哭了,我們先逃走,等一年後,時光機采集到足夠的能量,我們就能永遠的離開這裏了。”
幫她擦幹眼淚。
楓又愣住,什麼是時光機?她們身上到底有多少秘密?
兩人一起將櫻雪身上的亂七八糟的東東取掉,脫掉喜服,換上丫鬟服裝,再梳了個丫鬟頭。
臨走時還將幾件首飾揣進了懷裏。
兩人低著頭,鬼鬼祟祟的出了府,若是換作平日,定沒有這麼容易就逃走。
焰今天大婚心情大好,讓守門的也來喝酒,一個個都喝的爛醉如泥,要逃跑簡直輕而易舉。
兩人出了府直奔服裝鋪,買了兩套最普通的衣服換上,再用布巾將一頭秀發遮起。
臉上再抹些灰,這樣的她們,走到人堆裏也沒人能將她們認出。
楓一直跟著她們,他想知道她們到底要去哪兒?
櫻雪用一枝珠釵租了一輛馬車,說要去星落城辦急事,希望能連夜出城。
車夫一聽,急事?連夜?然後再掂掂珠釵的分量,臉上露也為難之色。
櫻雪會意,急忙又取出一隻金鐲遞給他“這樣夠嗎?”
車夫雙眼放光,用牙咬了咬,高興道“夠了夠了,這就出發吧,不瞞二位說,我跟守城門的關係很好,保證暢通無阻”
兩人上車後終於舒了一口氣。
卻不知,她們身旁,楓一直都在。
楓此時的心情是好得不得了,原來,鬼也會有好心情。
她竟然逃婚去星落城,看來,她對自已還是有情的。
可這份好心情剛到城外就消失無蹤。
因為,出城後櫻雪讓車夫停了車。
“這位大哥,我好像還想起來要到那邊那個什麼城來著,去辦點事。”說著,她指著另一個方向說著。
“是水月城嗎?”車夫遲疑的問
“對對對,就是水月城,你送我們去水月城吧。”
“那勒你們坐穩咯,我要調頭了哦。”
楓這才明白,她是因為不知道要去那兒,所以才胡亂說要去星落城,圬得自已剛剛那麼高興。
經過一夜的顛簸,倆人竟然能在如此顛簸的車裏睡著。
天亮了,太陽的強光從馬車的小窗內射入。
楓以為,他是鬼,在陽光下,肯定會魂飛魄散,可卻不然,他不但沒有魂飛魄散反而感覺精神更好了些。
看著櫻雪睡得正甜,他的臉上不禁露出滿足的笑容。
就這樣看著她,他也感覺到很滿足。
一想到自已傷害過她,就恨不得狠狠給自已一刀。
他無聲的說著對不起,說了千萬句的對不起。
櫻雪悠然轉醒,她突然坐起身來,搖醒玉貞,問她有沒有聽到有人說話。
玉貞迷糊著說沒有,你肯定是在做夢。
櫻雪抓抓腦袋“真的沒聽到?難道真是在做夢?”
楓大聲的說著,這不是夢,他就在她身邊。
可是,他卻發現,自已的身體有一股力量在吸著他,將他吸到另一個方向去。
他狂喊著櫻雪的名字,身體已不由自已控製,脫離了馬車,朝星落城方向消失。
櫻雪驚呼“我真的聽見有人叫我,你聽你聽!”
玉貞摸摸她的額頭“沒發燒啊,怎麼總是神神道道的,抑鬱啦?”
“去你才抑鬱了”靠抑鬱就等於神經了。
可是真的有聽到呀,為啥隻有她才能聽到?難道真的抑鬱了?
親愛的,你太有才了,馬車行至中午方停下,傳來車夫的聲音“二位姑娘,水月城到了”。
額終於到了,餓死了。
兩人相互攙扶著下了馬車,入目的水月城雖不及尚都那麼繁華,卻也算得上是熱鬧非凡。
跟車夫道過謝後,櫻雪又拉著玉貞去找馬車。
沿路買了些幹糧,邊啃著幹糧,邊找著空馬車。
玉貞有些不解她的行為“咱們為啥還要逃?已經逃得夠遠啦!”
櫻雪白了她一眼“你笨啊,他堂堂一個王爺,這點距離算什麼?送我們來的車夫回城時肯定會被抓去審,他也一定會交待我們的行蹤,所以,我們現在必須盡量少跟人接觸,趕緊趁他趕來前改道。”玉貞這才慌然大悟,用崇拜的眼神看著櫻雪“親愛的,你太有才了!”
“少貧了,快睜大你那美麗的雙眼,幫著找馬車吧。”
功夫不負有心人,在吃完兩個包子後,終於找到了馬車。
並將在大街上胡亂聽來的一個地名報了“我們要去仙臨城。”
車夫管她們要了兩隻玉鐲做為車錢,便帶著她們上路了。
他們對仙臨城一無所知,隻覺得這個名字夠味,仙臨,神仙降臨。
南宮易連夜將三林城的杜神醫請來幫楓看病。
果然不愧神醫之名,幫楓施針剛過半個時辰,他們醒了過來,醒來時嘴裏一直喊著櫻雪的名字。
南宮易這才知道,原來楓對櫻雪用情之深,是自已無可匹及的。
楓醒來後,眼睛左右轉動著,他高喊“這是什麼地方?我為什麼不能動?”
易見他醒來,心中甚是高興“楓弟,你終於醒了,擔心死我了。”
“我沒死?”
“呸呸呸,瞎說什麼呢,你的身體壯著呢”奶媽一時房門就嚷嚷開了
“為什麼我不能動?”
“神醫笑著說,你身上紮著我一百零八根針,想動恐怕有點難度哦!”
“快幫我拔了,我要去找櫻雪。”
“現在還不行,你的身體現在不適合勞累,還是先休息吧,有什麼事等你一覺醒來再說。”
到底是不是夢?
南宮易拍拍他的肩“你好好休息,有什麼事等養好了身子再說。”
楓企盼的望著易“不,大哥,我要去找櫻雪,你快放了我。”
易縮回手,大聲吼道“她嫁人了,她現在是王妃了,你醒醒吧!”
楓癡笑著說“不,她沒有,她逃婚了,我要去找她。”
易一驚,隨即狐疑的看著他問“逃婚?你怎麼知道?”
楓傻笑著說“我昨晚看見的”
易知道了,他這是在做夢,昨晚他明明一直都在床上躺著,自已是寸步不離,再說,就在今晨,楓還沒醒的時候,王府已經來過人了,說是代王妃問南宮家安好,怎麼可能逃婚呢?
“楓弟,不管你昨晚見過什麼,那都是在夢裏,現在,你醒了,明白嗎?”
“夢?不可能,那不是夢,夢不可能如此真實。”
“可是王府今晨派人來了,說是替王妃問我們安好,並將她原來的一些東西帶回了王府。”
楓的神情近呼瘋狂,他嘶喊著,說不可能,不可能是夢。
原來,焰發現櫻雪逃跑後,立馬派人來南宮府打探消息,當得知楓已經昏迷了一日一夜後,這才相信逃婚之事與南宮家無關,否則,他們此刻又怎能安然的待在府中呢?
神醫搖搖頭,又給他紮了一針,他這才沉沉的睡去。
易拉住神醫,急問“楓弟怎麼樣了,有沒有事?”
神醫輕歎“命是保住了,可是我隻能治他身體上的病,他心裏的病我是治不了,心病還需心藥醫啊!”
易恍神了,如今能治他心病的當然是櫻雪,可她現已是他人婦,並是萬人景仰的王妃,她又怎能來幫他醫病?
王府,原本掛滿的喜氣紅綢已不見,門上貼的大紅喜字此時正躺在焰的手中,他狠狠的揉著這團紅紙。
眼裏怒火就要將他點燃。
當他得知櫻雪逃婚和南宮楓沒有關係時,怒火稍稍熄滅了一部份,但剩下的一部份也足以將常人炙傷。
就這樣,新婚夜,他在椅子上坐了一夜,第二天,在仍然沒有櫻雪消息的情況下,他又坐了一天,不吃不喝,雙目呆呆的望著前方,一動不動。
直至深夜,侍衛頭帶著一個車夫打扮的人來到他的麵前。
“王爺,這就是送王妃出城的車夫。”
聞言,焰雙目一動,急吼“她現在在那兒?”
車夫被嚇得不輕,原本就熬夜幹活,眼睛是又幹又澀,被侍衛一抓,被焰這一嚇,眼淚鼻涕一齊流了出來“王爺,你饒了小人吧,小人實在不知她們是王妃,要是知道,給小人十個膽小人也不敢送她們走啊。”
她們?“她有幾個人?”
“回王爺話,就兩人,穿得衣服很普通,臉上也髒兮兮的,我就以為是做工的下人出遠門辦事,真沒想到她們是王妃呀”
焰心裏有底了,應該是櫻雪和玉貞。
“你送她們去什麼地方了?”
“小人將她們送到了水月城就回來了”
話剛落,焰便像風一樣刮了出去“立即備馬,水月城。”
侍衛頭急忙招集一隊侍衛隨行保護。
一行人風馳電掣般刮到了水月城。
隻是,他不知道的是,城依舊,依人已不在。
在水月城,他找了三天三夜,終於在第四天,他因體力不支,昏倒了。
尋人之事,就此作罷。
此後,每過一日,他心中對櫻雪的怨恨便多加一分。
而櫻雪,此時已遠在千裏之外的仙臨城。
經過三天的路程,她們來到了仙臨城,可它卻並沒有如名字這般。
並不是她們想像中的人間仙境,隻是一個普通的小城鎮,說普通是有點抬舉了,簡直就是窮鄉僻壤。
兩個滿臉灰塵的美女走在塵土飛揚仙臨城內,看著街道兩旁一搭沒一搭的店鋪和小攤,傻眼了。
怎麼辦?涼拌。
想換地方,已不太可能,帶出來的那些珠寶都讓她花得差不多了。
隻能再找個地方打工賺錢吃飯,可是,看這地方,一個個都看起來很窮,誰家會請丫頭啊。
兩人啃著剩下的最後兩隻饅頭,漫無目的的走著。
來到一個房子看起來很大,但又很像一座廟的建築物前。
研究了半天,還是玉貞發現在角落裏放著一麵鼓,後又在地上撿起已經麵目全非的匾,依稀可辯有府衙二字在內。
難道這個像破廟一樣的地方就是官府的衙門?
不是吧。這也太……
都成這樣了,不知道裏麵有沒有人住,如果沒有人住,那他們豈不是便宜了她們。嘿嘿,進去瞧瞧。
兩人走進這破敗的府衙,地上和牆壁上的灰塵都不知道有多厚了,但是她們發現,案桌和坐椅卻是十分幹淨,滴塵不染,這幹淨的桌子和周圍的環境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帶著重重疑惑,她們來到了後衙,也就是官老爺住的地方。
後衙不如前衙那麼亂七八糟,該有的建築物,都有,隻是外形看似很憔悴,斑斑駁駁,但地上卻是很幹淨。
難道。難道有人住?
“有人在嗎?”櫻雪朝關著門的屋喊著,沒反應。
玉貞也跟著喊了一句“有人在嗎?沒人我們可進來咯。”
一開始沒反應,但當她緩緩走到門前,卻又貌似聽到裏麵傳出聲音。
兩美女不敢貿然推門而入,便將耳朵貼在門上偷聽裏麵的動靜。
此時卻毫無動靜,櫻雪有些奇怪,抬頭一看,媽呀!
男人,一個男人,一個好看的男人,一個身著白衣又好看的男人。
他此刻正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們倆,而玉貞還傻呼呼的將耳朵往前湊了湊,正好靠在他的胸口。
櫻雪尷尬的朝男人笑笑,用手指戳了戳玉貞的手臂。
玉貞非但沒有睜開眼,反而用奇怪的口吻說“雪,這門好奇怪哦,這麼會一起一伏呢?靠在上麵感覺好舒服哦。”
櫻雪急忙用手一拉,將玉貞拉了過來。
玉貞不滿道“你幹嘛呀”
櫻雪見她終於睜開了雙眼,用手指了指白衣男“你說很舒服的門就是他的胸膛,你自已看著辦吧。”
玉貞張大嘴巴,不敢置信剛剛自已做了什麼。
突然,臉又騰的紅了,因為,白衣帥哥一直盯著她看,讓她怪不好意思的。
但他接下來的話又讓她們再度陷入尷尬。
“我說兩個髒丫頭,沒事跑這來做什麼,還將我的衣服弄髒了”說著拍了拍胸口,仿佛真的很髒似得。
櫻雪有些氣不過,靠她們再怎麼髒也是兩位美女呀,他還嫌棄她們,真是沒天理。
其實,她是沒有照鏡子,否則此時的尊容真的看不出來她們那裏美,除了眼白是白的,其地方一塊灰一塊黑,簡算就跟大街上要飯的花子沒兩樣,但她們的衣服又很整齊,雖然不華貴卻跟乞丐的衣服有著天壤之別,這也是白衣帥哥沒有誤認為她們是叫花子的原因之一。
櫻雪回擊道“當然有事才跑來這裏,再說,這是公家地盤,你賃什麼獨自占為已有,是百姓都可以為一杯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