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傷逝(上)(1 / 2)

空中傳來一陣怪異至極的笑聲,隨後院中突然現出一個人來。隻見這人身材消瘦,三十多歲年紀,雙眼細長,下顎極尖,皮膚白皙,若不是突出的喉結,便極易把這人當成女子。

這人擋在高滿的身前用尖細的嗓音說道:“閣下孤身一人來到白鷹門,想來是有高超技藝,便讓在下領教一下罷。”說罷雙腳一錯,也不見他如何移動,已來至那黑衣人身前,揮爪向那黑衣人掃去。

那黑衣人大驚之下退了一步,手中的刀結出一層刀影罩向那叫心絕的男子。心絕冷笑一聲,接著身子向前挪了一丈,詭異無比地穿過那黑衣人所布刀網。接著右手閃電般伸出,抓向黑衣人前胸,指抓細長隻餘一層枯皮付骨,手背上印著一個黑色的骷髏頭的印記。

那黑衣人不及抽刀阻擋,左手抬起,擊向心絕。掌抓交擊,心絕隻是晃了一晃便即站定,那黑衣人卻是退了五六步,站定之後哇地吐出一口鮮血,臉上露出驚怖之色。

心絕說道:“居然是道家正統,尊師是‘玄月山’的哪位高人?”

那人滿臉詫異卻不說話,雙手握刀,劈向心絕,刀身之上白茫大盛,泛起玄妙至極的圖案。

心絕沒料到他突然出手,倉促出掌,被震得退了一步。那黑衣人借著反震之力拋飛出去,在空中踏空如實,飛一般的逸去。

心絕臉色陰沉,尖聲道:“在下一時疏忽,未能將那人留住,到讓高門主見笑了。”

高滿八字胡展開,滿臉溢笑道:“心絕先生不必自責,我已知這人是誰了。”

夜已深,烏雲滿天。

悅兒日間哭過幾次,甚是疲憊,正要上床休息之時,隻聽房門當當響了兩聲。她拿著燈緩步走到門前,抬手將門拉開,不想門外卻突然撞進一團物事。

悅兒大驚之下閃身避過,隻見那物撲的倒在了地上,她定睛一看,卻是一個人。隻見這人滿身血汙,趴在地上。悅兒將那人翻過身來,見這人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隻是滿臉血汙看不清相貌。

悅兒雖是醫鬼傳人,卻與她師傅不同。凡是見到傷病之人,悅兒必定伸手救助。她將那人抬上床,將他身子擦淨,敷上止血的藥,又仔仔細細地檢查了一番。見那人隻是受了些皮外傷,隻因失血過多所以一直昏迷不醒。

正當她要走開之際,那人卻猛地彈起,欺到悅兒跟前,瞬間將她製得動彈不得。悅兒本就武功不高,這一下又是事起倉促,根本來不及反應就被製住。她張了張嘴,想要發聲求助卻發不出任何聲響。她凜然地盯著那人,神色慌亂。

那人幹笑一聲,用著極其沙啞的嗓音說道:“沒想到這山野之間竟有這等貨色,今天真是走運。”

嶽平川躺在床上,翻來覆去,腦海中不斷浮現著黃鶯鶯的影子。不時還想起悅兒,嶽平川天性醇厚,卻不是愚笨之人,想起日間悅兒種種形,便已經明白了幾分。他腦中一時浮現黃鶯鶯嬌媚無限的樣子,一時又想起悅兒淡雅清純的臉龐,自己實是分不出喜歡哪一個更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