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劃?你們的計劃和我有什麼關係?”多洛雷斯一把甩開克裏斯廷抓著他的手,本來他們三個人瞞著他行動就已經很惱火了,結果塔特爾和克裏斯廷兩個人還輪番來炫耀,好像將他一個人是多餘的,他怎麼可能不憤怒呢?“所以我的計劃你們也不要插手,明白嗎?”
“冷靜下來多洛雷斯!”克裏斯廷拉住多洛雷斯,不然他采取進一步的行動。“多洛雷斯,就是因為你怕你沉不住氣所以才不告訴你的,你現在這樣做,根本就幫不了凱瑟琳。”
一說到要救凱瑟琳,多洛雷斯才稍微安靜了一些,他盯著克裏斯廷,好一會兒才說:“那好吧,你說要怎麼做?塔特爾呢?他又去做什麼了?”
“塔特爾,說實話我也不知道,我以為他會和你在一起。幸虧我不放心過來了,不然又要出亂子了。”克裏斯廷無奈了,怎麼這些人都喜歡擅自行動。“不過塔特爾的話,我想應該是去做一些他覺得應該做的事情吧。”
由於烈日的暴曬,嬰兒哭得嗓子都有些啞了,哭聲慢慢變小,呼吸也變得急促。但大家一點反應都沒有,似乎對這一的情況已經習以為常了。他們隻是在等待黑夜的降臨,然後殺死這個嬰孩,剝下他那滑嫩的皮,將所有的災難都包裹起來,然後用船運走。
多洛雷斯從來沒有看過這種場景,在他的村子裏,就如同是一個大家庭,對老人和孩子都很照顧,更別說出現在這種事情了。他再也忍不住了,這麼下去的話,要不了一個小時那嬰孩就會死的。“克裏斯廷,我要去救他,不然的話,我怕……”
“放了我的孩子吧!求求你了,求求你主教大人,放了我的孩子吧!”多洛雷斯的話還沒有說完,一個女人的哭聲響起來了。眾人一起看向聲音的來源地,一個蓬頭垢麵,不修邊幅的女人踉踉蹌蹌地往前走著。
“這個難道是,那孩子的媽媽?”多洛雷斯情不自禁地往前走著,他想看清楚那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怎麼能夠忍心讓自己的孩子遭受這種痛苦。
隻見主教很不高興地皺著眉,怒斥著阿道夫:“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那個女人會出現在這裏?不是讓你們找人好好地看著嗎?要是她過來搗亂的話,我們還怎麼把整個儀式順利地進行下去?”
“真得很抱歉,這全都是我的錯,請您原諒。”阿道夫低著頭不斷地賠禮道歉。“可是我記得,明明有十個人看著她的,她根本就逃不出來的。”
“別說你帶了幾個人看著她,現在她出現在我們的麵前了,你說要怎麼辦?”主教氣得連續用法杖敲打了好幾下地。“如果再任由她這麼大吵大鬧下去,是會讓人們動搖決心的。快給我想辦法解決!”
因為女人一直在求情,哭著敘述著嬰孩的身世,他隻是一個普通木匠家的孩子,根本就不是什麼罪惡的化身,在毒辣的陽光下,孩子要承受著怎樣的痛苦。人們開始被女人的言行所感染,他們第一次去正視十字架上的嬰孩,同情心一點一點地被喚醒。
阿道夫說:“您放心,我這就讓人去把這個妖言惑眾的女人給抓起來,絕對不會讓她影響到您的決策的。”說完,他走到後麵對幾個身材健碩的男人低聲說了幾句話,那幾個男人就走到女人身邊把她給架了起來,拖到主教麵前。
主教指著女人對著台下的人們說:“大家請安靜,請安靜一下。我愚蠢的子民們呀,你們千萬不要被這個女人的妖言給迷惑了眼睛,就是她,將災難的種子帶到我們的麵前,現在,她不但不知道懺悔,還想釋放災難。我們應該處死她,以絕後患。”
在這個鎮上,主教的話似乎已經成了真理,人們剛剛還在為嬰孩而難過,現在卻因為主教的煽動而對女人咬牙切齒,痛恨她給這個鎮上帶來災難,並且高聲齊呼要處死這個女人,讓鎮上恢複到原來的平靜。
對於人們的反應,主教很滿意地點點頭,他又在阿道夫耳邊交待了幾句。阿道夫便走開了,很快他又回來了,但是卻帶著一大堆的幹柴回來,他讓人把幹柴堆成一個高高的架子,在上麵潑上油,然後把女人給帶到上麵,用繩子固定好。他又拿著火把,利用火盆裏的火點燃,最後將火把拿到主教麵前。
多洛雷斯驚恐地說:“克裏斯廷,他們是要把這個女人給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