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交談(1 / 2)

女大夫的表情變得有些凝重,花色緊了緊抓在衣服上的手,有些不知所措。女大夫與男人說了幾句話。白君澤臉上的表情自始至終淡淡的。然後白君澤站起身,花色忙上前扶住。

起身是往後麵的小屋走去。

白君澤與常道梨客氣了幾番,常道梨也是起身告辭。被納入麾下一事本就等了這麼長時間,與不急於這一時,況且現在人家的身子也不太適合過多的糾纏。

後堂是一間小屋,有床榻、小桌,屋子不大,怕是專門安置不便走動的病人。花色扶著白君澤半躺到床上,還未站起身就聽見女大夫說了什麼。花色轉過頭去,隻看見女大夫表情嚴峻,花色當下回過頭看白君澤,白君澤卻是不急不緩的坐著行了一禮,也是語氣真摯的不知說了什麼話。

好半晌二人才算說好了話,女大夫拿了一瓶藥遞給花色,然後走了出去。

隻剩下白君澤與花色四目相對,白君澤依舊是坦然的表情,花色垂下眼,看著手上的藥瓶子發愣,倒是白君澤虛弱地說:“過來給我上藥。”

花色點點頭,上前扶著白君澤躺下。伸出手去解衣服時又有些退縮。昨夜動作幹脆是因為傷情刻不容緩,再說白君澤是不省人事的。如今在當事人注視下去脫人家衣服……

不去想還好,越是這麼想著越是不自在。

白君澤像是無所察覺的對花色說:“昨日多謝你了。”

花色臉上一紅,似是被鼓勵了一般,也不再矯情,顫著手褪下男人的衣服。傷口確實滲了不少血,綁著傷口的布條被浸濕了不少,想來是之前強撐著所致。花色不是第一次見血,但是此時卻有些後怕。要是昨夜自己沒有過去……要是白君澤撐不過昨夜……

花色沒敢再想,左右是過來了,還找了大夫。布條的結頭被花色綁在左側,男人如今右側身子對著床邊,花色要解開布條必須直起跪著的身子探過男人的身子才行。花色還在想著有沒有什麼利器能用,男人已經自己動手開始撕扯布條。

因為傷口是在胸口位置,男人想解開結扣不是件容易的事,必須背過手腕才能夠到。花色在心裏歎口氣,看著男人有些扭曲的身子實在說不上來是什麼滋味。

花色湊過去正好碰到白君澤的手,二人俱是手一縮,白君澤倒也沒再勉強伸手去夠,花色見了利落的鬆了綁著的布條。

傷口是被利器貫穿所傷,男人身體有些許蒼白,中間一點皮肉翻卷的傷口帶著血跡看起來觸目驚心。期間女大夫的兒子進來了一趟,送了些燒開的水、帕子、剪刀以及繃帶。花色也是在擦了男人的身子才看到傷口的。

藥是碧綠色,帶著清香,黏黏糊糊如同糨糊,並不像話本上寫的那般傷藥俱是白色的粉末。與之前子環從神司府帶出來的傷藥又有些不同。

“話本寫來本就是供人消遣的,做不得真。”白君澤語氣認真的說。

花色忙著給男人上藥,乍一聽這話被嚇了一跳,隨即明白過來自己是不小心將心裏想的說出口了。而後對白君澤認真回答自己的話覺得有些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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