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交談(2 / 2)

花色畢竟隻是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少年的天真還稚氣還在骨子裏,從小生長的地方又是淳樸。對於白君澤一本正經的開口不是不能適應,隻是自己想的說的明明隻是逗趣的話,被他這麼一說倒覺得自己像是做錯了事被訓斥一般。

其實這也不怪白君澤,這些都是與經曆有關。白君澤生長的環境與花色有極大不同,養成了這般性子雖說有些不解風情,但如果不謹慎些也難在這地方立足。

“子環帶的藥是寧皇禦賜,自然是極好的。”白君澤繼續說。

花色又是覺得一陣好笑,想著幹脆說些話緩和一下氣氛,可是看到白君澤的臉又是沒了勇氣。花色有些惱怒,惱的自是自己不爭氣。隨即想白君澤又不是吃人的老虎,怎麼自己就懼他成這樣?

“你的傷……”花色給自己鼓了些氣,不給自己再次退縮的後路張口就問,隨即立馬後悔起來。

白君澤倒沒有遮掩,簡單的把事情說了。此次出來是因為公事,隻是不小心中了暗算。白君澤有暗衛不假,但是君為主,都被遣去保護那位去了。

至於那位大人物白君澤並未說是誰,花色卻是能猜到。走之前子環曾不經意的說過寧皇如今事務繁忙,這麼熱的天隻能呆在皇城內處理政事,連避暑都不能前去。

這也是那些年少的子弟們有恃無恐的原因。大家俱是有能力、有來頭的,誰也不服著誰。寧國掌權的三大世家皇家一脈已是隻剩颯禁一人,如今忙著朝政。

至於秋家嫡傳公子秋木析重病不治已是多年,如今下榻行走已是艱難,秋家人自是沒有閑情逸致出來遊玩。

將門世家白家白疏謹已在邊關鎮守多年,自然也不會出現在這一行人之中。白疏謹一母同胞的姐姐白芷如今是寧皇颯禁的結發妻子,寧皇颯禁心疼皇後,白芷倒是有可能會在這一行人中。隻是花色那一路並未聽到任何有關於皇後的言談。

寧國朝綱之上由著三大世家齊心協力把守本就是由老祖宗那一脈傳承至今的。這三大世家之人不在,餘下的自是有恃無恐。誰家的大人官職大,誰就被巴結的多,還有些祖輩、父輩在朝堂上一較高下的,兒孫也是楚河漢界分的清明。所以有時候爭東西並不是真的需要,而是自小以來被灌輸的觀點而已。爭奪花色那間陰涼的屋子自也是這個道理。

現在聽白君澤的話花色倒是確定了皇後確實在這一行人之中。花色說心裏沒有一點不舒服是假的,那天聽那醉酒的秋姓公子之言白芷與白君澤之間交情不淺。甚至為了皇後的性命已然可以舍去自己骨肉的地步。

隻是那天自己急火攻心,便認為二人之間有情。後來躺著的那些天理了理思緒。二人都姓白,不是嫡親的姐弟也是帶有血緣關係的,再說為了君主獻身本就是義不容辭的事情。

花色躺了那些天一是因為孩子悲痛不已。二是因為白君澤自始至終沒有解釋,讓花色心寒。再有就是為自己無端揣測他人感到羞愧。後麵不願意說話隻是因為臉上的疤痕……想著花色無意識的伸手摸上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