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氏走後,看熱鬧的人群也散去。花色給自己倒了一碗茶,平複心情。說實話,花色確實被惡心到了。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染上了容易動怒的性子,說話要是不順心便會惡言相向。但是說到底,是那趙氏惡心人。
小鎮上給人說媒的,事成之後都會有喜錢。這趙氏一天到晚不做旁的事,就是走街串巷的打聽誰家有合適的人。小鎮上的打聽完了便去鄰村、鄰鎮打聽。要說這本是好事,隻是這趙氏似乎隻是看錢,也不管二人是否合適……總之,在垂柳小鎮的風評不怎麼好。
花色以為這事就這麼過了,誰知兩日過後趙氏又登門造訪。不同的是這次還帶了綁著紅花的盒子,盒子裏裝的是聘書。趙氏今日穿的鮮豔,頭上戴著紅花,見到花色笑著道:“哎呀,花色妹子,恭喜恭喜!蘇家的送聘書來了。”
垂柳是知道這件事的,小姑娘麵上戾氣重,兩道彎眉蹙成一團道:“你這女人是什麼意思?我家姐姐都把話說到那份上了,你哪來的臉皮還敢過來?”
趙氏也不惱,笑眯眯道:“都是鄰裏鄉親的,哪有隔夜仇?我這不是做的好事麼?小姑娘家家的不要壞了你姐姐好事。”
茶館裏坐著喝茶的不少,見狀紛紛指指點點起來。
花色怒氣漸漸起了來,對趙氏道:“趙家嬸子將這聘書拿回去吧!花色攀不起秀才老爺。”
趙氏存了心的惡心人,依舊笑眯眯的也不惱,上前要拉花色的手臂,被花色避開去。趙氏站在花色麵前道:“攀不攀得起不是你我說了算的,是蘇家人說了算。你是**,按理說去官府登記入戶便可以了,不能大張旗鼓的操辦。秀才老爺心疼人,說要按規矩來,這才托了我遞聘書。說來,是你好福氣。”
花色臉上更是難看幾分。垂柳也不客氣,拿了藏在後麵的掃帚便揮起來大罵:“好你個不要臉的虎姑婆,倒做起強娶的勾當來了。按規矩?按規矩還要禮書呢?怎麼不見你給彩禮?不要臉的東西!今日姑奶奶便要你好看。”
說完,絲毫不客氣的招呼起來趙氏。趙氏本就胖,身子不太靈活,生生挨了好幾下。哎呦哎呦聲響徹整個茶館。看熱鬧的人不管男男女女皆是掩麵竊笑。拉架的人還真沒有。
趙氏沒站穩,倒在地上。幹脆坐在地上撒起潑來,兩腿蹬地抹著臉上看不見的眼淚罵道:“哎呀!遭天譴的**啊!我好心為你說媒,連腿都要跑折了啊!現在竟然打起媒人來了!你這個克夫的掃把星!沒良心的賠錢貨!”
餘下的話被花色止在喉嚨裏,花色也是氣的狠的,奪過垂柳手中的掃帚毫不客氣的打起人來。垂柳是個小姑娘,個頭又不高,哪裏比得上花色的力氣?況且花色又是下了死手的,揮起掃帚都是帶著風,掃帚與贅肉的悶聲一下一下打的趙氏哀啼不已。
不怪花色發火,這克夫的名聲哪是輕易能背的?之前趙氏留了那麼一句話已是讓花色被人指點了好幾天。要不是她跑得快,花色也不能輕易饒她。今天倒好,又咒罵起來,花色不好好收拾她又怎麼能解氣?
“老姑婆,嘴巴最好放幹淨點。到處罵人下賤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什麼東西!也不知你哪來的臉皮三番兩次說些惡心人的話。再有下次直接撕爛你的嘴。”花色絲毫不客氣的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