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二章(1 / 3)

“梨子,你繼承了幾百萬遺產嗎?買這麼多東西。”害得她還得幫忙搬東西。

“笨!”喬黎從莎莎手裏接過一袋,看她的樣子就知道搬不動了,“如果我有幾百萬買的可是房子汽車了,還會是這些話梅、巧克力的嗎?”

“買這麼多,你自己吃也吃不了啊。”

“我第一個月拿工資,想買點東西分給大家表表心意,可不可以呢?”喬黎露出一口白牙。

“梨子,你笑得好假哦。”莎莎的眼睛裏立即迸發出五彩的光芒,“我最親愛的梨子,這裏麵有沒有我的分呢?”

“你自己不是拎著。”喬黎說得雲淡風輕,這個傻莎莎。

“啊,梨子,我真是太愛你了!”她一個躍起便抱住喬黎。

“你個死女人想重死我啊!”

“喏,這個袋子你拿回去分給黃叔、三德叔、張伯……”

“好了好了,我知道,反正平時照顧我們的,一人一份,對不對?”

“聰明!”喬黎打了個響指。

“那你去幹嗎?”她一下子多了好幾個袋子,可梨子卻拿著一個袋子晃啊晃的。

“我去照相館把這袋給楊伯送去,免得他又說總見不到我人。”

“哦,那我往這邊走了,稍微近一點。”

莎莎邊走邊交換著拿袋子的手,可是兩隻手都很重。嗯,不對,買了這麼多,梨子還剩下多少錢做生活費啊?她還是趕快回去把私房錢藏起來,免得某個女人山窮水盡時又來“抄家”。

“楊伯,我給你帶好吃的來了。”怎麼沒見到人?照相館裏空蕩蕩的並沒有人,可是門又沒鎖,難道在裏間?

正想著,喬黎便提著東西往裏麵走去,卻不料裏麵的人也朝外麵走來。

“竹竿,今天你看店啊?楊伯呢?”

“他……”嶽偉倫端詳著眼前的女孩子,他見過這個人嗎?似乎沒什麼印象,但她怎麼會和楊伯一起叫他“竹竿”?

“我知道,肯定又和隔壁的老張去街心花園看人下棋了。”

喬黎將袋子裏的東西一件一件地拿出來放在桌子上,許久不見人搭理她,她抬頭“嗯”了一聲。

“你都知道了,我還能說什麼?”嶽偉倫聳聳肩。

“竹竿,你知不知道你很惹人厭?!”態度既冷漠又囂張,不知道這樣怎麼能從事服務性行業的。

“不過還好你碰到我啦,我這個人最大人不記小人過了。”喬黎拿起一塊巧克力送到嶽偉倫麵前,“喏,這本來是買給楊伯吃的。不過他不在,這塊巧克力就當便宜你好了。”

這個女人的聲音似曾相識,不過這張臉他實在沒有印象。趁著喬黎沉醉在自己的世界裏說個不停,嶽偉倫好好地打量了她一番。瓜子臉、大眼睛、鼻梁挺高、嘴巴……如果不要總是說個不停就更好了。總的來說是個美女,他竟然淪落到連美女都記不得的地步了,嗬,看來他真的對女人很感冒了。

“無功不受祿。”總算把最後一句話聽到,他順勢將巧克力推回。

喬黎淩厲地掃了一眼身前人高馬大的男人,她很不喜歡別人拒絕她的好意,“那就當我謝謝你幫我拍照好了,不管怎樣,我被錄用你也算獻了一份功勞。”

“拍照?”

“對啦,就是上個月的某一天你幫我拍的報名照。”見嶽偉倫還是一臉迷茫的樣子,喬黎心裏暗罵了聲“笨”,“我就是被你嘲笑左右不分的那位,記起來了吧?”

石破天驚!“你就是那個調色盤?”

“什麼調色盤?你別以為長得比我高就可以隨便給我取綽號。”被莎莎叫梨子,被一群老頑童叫黎黎,她已經很慘了。現在居然有人叫她“調色盤”?

原來是她,嶽偉倫輕笑了下,看來化學產品真有毀容之效。

“你以後還是別化妝比較好。”他的提醒出自真心。

“你以為我想啊。”

嶽偉倫不再理他,徑自收拾著顧客的單子,把顧客領取照片的時間排出來。喬黎坐在一邊看著他做事,現在才剛剛下午四點,下麵的時間讓她怎麼打發呢。早知道休息會這麼無聊,她倒還寧願加班多賺點錢了。視線又再次繞回嶽偉倫身上,他的頭發居然還沒有剪,這個男人真是邋遢。嗯?等等,她似乎找到事幹了。

這個女人為什麼又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變成別人實驗桌上的小白鼠的滋味實在不好過。這個女人眼神閃爍,還露出那種流連的表情,她到底想幹嗎?她想做什麼都不關他的事,隻要別礙到他,算了,他還是別和她待在一個房間比較安全。

看到嶽偉倫轉身要走,喬黎趕忙先一步攔住去路。

“竹竿,你後麵有沒有事?”

“你想幹嗎?”希望自己冷淡的聲音可以打消她的一切鬼主意。

“是這樣的,楊伯開這個店無疑是希望生意好,那你作為這裏的攝影師應該也是這樣打算的吧?”

“你到底想說什麼?別兜圈子。”他又皺眉頭了。

“我是想說你頭發一直不打理,會影響到客人對你的評價,繼而又會影響到店裏的生意嘛。所以……”

“所以,你想讓我去理發?”嶽偉倫試探著,卻見到喬黎很用力地點頭。天,他剪不剪頭發關她什麼事。不過,他的頭發確實也挺長時間沒剪了。

“覺得我說得不錯吧?”喬黎振奮道,“我也知道你剛搬來對這裏不了解,我就做件好事,帶你去這裏最好的師傅那,剪個最帥的頭發,保證店子從今往後客似雲來……”

“喂。”

“什麼事?”

“還不走?”取好外衣,他再次對這個女人無語。

原本以為她會帶他去什麼理發廳,最不濟也會有個門麵,可是沒想到居然是個沒頂沒牆的小攤位。

“黃叔。”喬黎招呼道。

“黎黎,怎麼來剪頭發啊?”黃叔嘴裏說著話,手裏的剪刀可沒有停下來。

喬黎把嶽偉倫推到前麵,“黃叔,我上個禮拜才來剪過,你想讓我變禿子啊?不是我,是他。”

嶽偉倫心裏一震,女孩子不是最愛漂亮的嗎?她居然會跑到這種地方剪頭發?

“男朋友?”黃叔眨眨眼,把嶽偉倫打量了一遍。

“我肯人家還不肯呢,是楊伯店裏的啦。”這幫老人家隻要看到她和男人站在一起就說別人是她男朋友,真受不了。

“好了,看一下還滿意嗎?”黃叔把兩麵鏡子一前一後放在客人麵前。

喬黎上前把鏡子一擋,“黃叔剪的還會不滿意?我看這頭發剪得啊簡直年輕了三歲。”

“丫頭,你別鬧,隻會拍馬屁。”黃叔笑著道。

客人也笑著站了起來,“黃叔確實是我們這裏的一把剪。”

“聽聽,聽聽,黃叔,我可沒有奉承你哦。”

“好啦,快叫你朋友過來吧,我一定幫他剪好,不辜負你嘴皮子磨了半天。”黃叔用毛巾將椅子上的頭發拍落。

喬黎向嶽偉倫眨眨眼,“竹竿。”

“竹竿?這名字可夠怪的。”等嶽偉倫坐定,黃叔將白布圍在他身前。

嶽偉倫苦笑了下,也沒多做辯解。

“那竹竿,你想剪怎麼樣的?”

“隨便,剪短點就行。”

黃叔點點頭,尋思著如何下剪。

“黃叔,最近生意怎麼樣?”喬黎還在一邊找話題。

“有你黎黎罩著黃叔,我生意怎麼會不好。”黃叔也開起玩笑來,他還記得這個丫頭當年信誓旦旦地說,要照顧他們這些街坊四鄰的生意,保他們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