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哇——”終於,小孩的出生讓緊張的場麵得到緩解。
“是位千金。”傭人把嬰兒抱到客廳,抱到龍強的麵前。
“嗯!就叫盈鳳吧!”默鏡下的臉還是沒能讓人看出有什麼表情,隻是冷冷地語氣讓人猜測這小孩以後肯定是得不到父親寵愛的可憐兒。
傭人站在原地,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反應,隻是也等不著她反應,龍強就馬上吩咐道:“打電話叫教她語言的幾個老師趕緊來家裏。”
她?龍強從來不叫蔣雲的名字,也不叫她什麼太太,隻是一貫地用她這個字來代替。
“好!好!”抱著小孩,傭人慌了手腳地立即奔去撥電話。
“小心點!嬰兒有事你們誰也別想活。”在傭人緊張得快忘了電話本放哪時,龍強的一句話又讓她軟了手腳。
龍強隻當沒看見,他走上樓,獨自走進自己專有的書房。
書房是一個禁地,任何人沒得允許,是不能擅自進去的。在書房裏,除了堆如山的書籍外,書桌上還有一張醒目的相片,相片上那個笑得燦爛的女孩正調皮地向他招著手。
“鳳兒,你現在過得好嗎?”自問著,他雙手撫向照片。
隻有獨自一個人,隻有在麵對這張相片上的女孩時,他的眼裏才有溫柔,所有的偽裝才會全部被撕掉。
“鳳兒,她長得有點像你,她生的女兒我取名叫盈鳳,我希望你高興,你能原諒我的不辭而別,能原諒我的懦弱嗎?一年了,我不敢打聽有關你的任何事,你會原諒我的,對吧?”龍強自語著,深深地望著相片,陷入沉思,陷入回憶……
“咚咚咚!”敲門聲傳來,他又立即戴上默鏡,整理好自己的思緒。
“先生,那些語言老師來了。”傭人怯怯地報告。
“嗯!”無視任何人的存在,龍強走向客廳。
掃視一遍坐著的四位語言教師,龍強直接簡短問道:“她學得怎樣?去那些國家生活,交流有沒有問題?”
“沒問題,完全沒問題。她真的是一個學習語言的天才呀!她……”幾位語言家教老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爭著想要炫耀一下。
“OK!款我待會兒直接打你們的帳上,一人十萬,現在你們可以離開了。”打斷他們的話,龍強又起身,朝自己的書房走去。
客廳裏,剩下幾位語言老師坐在沙發上目瞪口呆,對於龍強的所作所為,他們有太多的不解與反感。
而與此同時,躺在臥房裏的蔣雲則期盼地盯著門口,她希望能看到那人熟悉地身影,但是沒有。怎麼會這樣?她開始煩躁不安。
“太太,你怎麼了?”傭人一進門就見她在撕扯著自己的頭發,嚇得趕忙上前去製止。
“滾!”
“不是!太太,小姐她哭得厲害,該喂奶了。”傭人慌張地開口。
沒辦法,龍強不在家,他可不敢擅自作主的離開。
“喂奶?奶媽呢?滾!滾!”由於壓抑太久,再加上產後憂鬱症,蔣雲開始抓狂。
“可……”傭人見她把床上的東西都向自己扔了過來,嚇得隻好跑下樓去。
龍強抱著嬰兒,逗弄著,可是孩子餓了,怎麼逗還是會哭。
“先生,太太她——她——”
“她怎麼了?”心裏莫名地抽痛了一下,但龍強很快就掩飾住自己的緊張。
緊張?怎麼可能,一定是怕她有事影響孩子。他這樣安慰著自己。
“太太她瘋了。”
“瘋了?”把孩子遞給傭人,龍強快速上樓。
打開房門,隻見蔣雲目光呆滯,神情木訥地盯著天花板,坐在床上,嘴裏哼著不成調地歌曲,但一見龍強,就馬上撲了上去。
“你去哪裏了?我聽說你回來了,我聽說你知道我已學會了你說的幾門語言,可為什麼你不來看我?為什麼?”帶著哭音,蔣雲訴說著自己的不滿。
“我……”語塞!摟著懷裏的人兒,龍強突然覺得喉嚨打結,突然覺得自己是個十惡不赦地大壞人。
“我答應你,等孩子斷了奶,我就送你去那幾個國家旅遊。”兩分鍾後,平複好自己的心情,龍強把她扶回床上躺好。
“你也去嗎?”蔣雲睜大著眼睛。
看著那雙眼睛,龍強突然覺得好熟悉,對!就是這雙眼睛,就是這雙眼睛像極了那個自己日夜思念地人兒。
“如果可以!我會去的。記住!要成為我的助手,你就必須聽我的安排。”龍強說完,轉身離開。
蔣雲再次望著他的背影發呆,但是——她卻暗暗決定,就算一輩子得不到回應,但為了他,他願意做他喜歡地任何一件事。隻是,溫柔隻能對他……
“太太!該……”過了不知多久,傭人再次把嬰兒抱到了蔣雲的房間。
“給我!”打斷傭人的話,她接過孩子,向所有母親那樣,喂著孩子的奶。
在母親的懷裏,嬰兒果然沒有再哭。
“奶我喂好了,沒事不要來打擾我。”把孩子交還給傭人,蔣雲下著命令。
“是!”傭人轉身離開,可就在手碰到門把的時候,又被叫住。
“太太,還有什麼事?”
“叫人把我要的書籍拿來,另外再給我買一盒煙上來,記住,別讓先生知道,否則——”
“是!是!是!”傭人接過蔣雲遞來的紙條,趕緊離去。
從此,整個豪宅裏,男女主人都成了任何人不敢親易接近地危險人物。
“咚咚咚!”敲門聲傳來,蔣雲頭也不抬地直接應道:“進來!”說話的同時,她把手裏的書放向一旁。
通常這個時候,都是給孩子喂奶的時間,所以她不訝異,同樣,她也不再期待龍強的到來。她已明白,在自己不能成為他的助手,不被她認同前,她是見不了他的。幾個月了,自從那天他離開後,就再也沒來看過自己。
“給我吧!”抱過孩子,她機械式地喂了奶,然後又還給傭人。
對於孩子,她沒有任何的感情,每天除了喂奶,她不曾盡過一丁點母親的責任,因為她恨全世界,更恨孩子的父親,同樣,也恨這個孩子。她現在愛的,隻有一個——龍強。要不是龍強要求她對孩子好一點,她恐怕連奶也不會給她吃吧!
不是不想對孩子好,隻是——太矛盾了,矛盾地心情讓她自己也不願意去想。
“太太!”傭人的聲音在房裏響起。
她這才知道,自己走神了。
“你還站在這裏幹什麼?還不快走!”沒有溫度地話語和龍強沒什麼兩樣。
“不是!是先生說……說孩子該隔奶了,叫你——叫你明天就去公司找他。”傭人膽怯地轉訴。
“明白,走吧!”揮揮手,蔣雲很自然地拿過書桌上的一隻煙。
抽著煙,任煙霧繚繞,她不禁又開始想那個和自己不曾見過幾麵的男人。環視房間四周,她淒然地冷笑道:這裏原來成了半個書房,他應該不知道吧!孩子斷奶,原來孩子已經到了斷奶的時候,時間過得真快!可自己竟然沒有發覺。那明天呢?她開始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