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台灣,在好奇心的驅駛下,蔣雲背著龍強,一次又一次地去接觸曾茜鳳。經過四年的努力,她取得了曾茜鳳的信任,且與她成了‘好姐妹’。
“Hi,雲姐,這麼巧。”走出警局,曾茜鳳沒想到會碰到蔣雲。
“是啊!很巧!去哪裏?上車吧!”蔣雲扯出一個勉強的微笑。
“回家!”笑笑,曾茜鳳上車。
一路上,曾茜鳳有句沒句地和蔣雲拉扯著家常。對於蔣雲,她隻當是一個可以聊天的好姐姐,沒有想太多。
“天啦!好晚了,我得趕緊回家做飯,謝謝你送我回來。”抬腕看看表,曾茜鳳小聲詛咒著,然後打開車門,急急下車。
“不客氣!”
見曾茜鳳的背影消失,蔣雲搖下車窗,靜靜地抽出一支煙。是怎麼了,為什麼自己有一種罪惡感。越和曾茜鳳接觸,她就越沒把握能留住龍強。該告訴她龍強的下落嗎?不能!可為什麼看到她提起龍強時的難過,心中也會跟著難受呢?算了!扔掉煙蒂,她踩下油門。
“媽咪!爹地說明天我們去郊外玩雪。”
幼稚地童音響起,蔣雲淡淡地露出一個微笑。點點頭,她換好鞋子,走向視她為無物的龍強。
“是真的嗎?”她問得格外的小心。
雖然這幾年來,龍強不再像剛開始那樣排斥自己,但她知道,在龍強的心裏,她永遠沒有曾茜鳳重要。
“嗯!”輕哼一聲,龍強繼續看報。
“好吧!我去安排。”蔣雲說完上樓。
和龍強相遇、相識已經將近五年了,但龍強對她卻總是不冷不熱。說他不關心自己,他對自己又好像很了解似的,說他關心自己,但又好像不是那麼回事。
“你到底愛我嗎?”關上房門,蔣雲把頭抵在門上,自語著。
她永遠記得在美國科羅拉多大峽穀,那時的她是多麼幸福,可為什麼幸福就那麼短,短得隻有那麼一天的時間。他對自己的溫柔難道就隻有那麼一天嗎?不是!否定掉自己的想法,蔣雲搖頭。可是有多久了?離美國科羅拉多大峽穀兩人獨處時的快樂有多久了。四年,應該是四年吧!四年了,四年的他對自己還是那麼冷冰冰。
“盈鳳!接住!”龍強搓起一個雪團扔向女兒。
郊外,一望無際全是雪白一片。
“哎喲!媽咪,救我。”被雪團打個正著,小女孩趕緊笑著奔向母親。
蔣雲看著要愛的女兒奔向自己,再看看龍強開心的笑顏,隻覺自己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為什麼?為什麼龍強對盈鳳會那麼好,在她麵前會是一個慈祥地父親,可對自己卻吝嗇得不願給一個笑容。
“怎麼了?小心女兒摔跤。”龍強的語氣透露出對蔣雲十足的不滿。
“噢!”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蔣雲趕緊彎腰抱起女兒。
“媽咪,快搓雪團,打爹地啦!”
“嗯!”很不情願地點點頭,蔣雲抓起雪團就笨拙地搓起來。
“哎喲!”再次摸摸被父親打中的頭,小女孩無奈地看著母親。
算了!很沒意思!龍強皺皺眉,站起身,很生氣地想離開。不料,病卻在此時發作——
“爹地!”
“強!”扔掉女兒,蔣雲迅速奔到龍強的麵前。
為什麼會這樣?病不是很久都沒發作了嗎?蔣雲咬著唇,盡量不讓自己的淚落下。
“爹地!媽咪會救你的。”看著母親熟練地救助動作,小女孩站在一邊不再說話。
終於,把龍強背上車,蔣雲抬頭對一旁的小女孩道:“你別亂跑,我帶爹地去醫院。”
“嗯!”點點頭,小女孩乖巧地目送著母親開車離開雪地。
多麼幼小的女孩,可為什麼卻又顯得那麼早熟,她才不滿五歲呀!
“現在玩什麼呢?”偏著頭,小女孩思考著。
突然,她眼睛一亮,看見了不遠處的三個人——
曾茜鳳和魯楓他們怎麼也不會想到,在郊外來玩會被暗器所傷,且還碰到小女孩。
“誰讓你們亂闖禁地的,真是活該!”很不情願地把龍強他們帶進小屋,小女孩顯得很生氣。
“我們怎麼知道滿地都是釘子。”魯楓感覺很憋屈。
今天可是好不容易才決定和曾茜鳳一起出來度蜜月的呢?可現在是怎樣?腳被生鏽地釘子所傷,哎!真的有夠衰。
“不說這些了,這些藥都是我爹地平常放這裏的,你們用吧!”小女孩嚴然一副大人的口吻。
“你今年多大?”終究還是好奇,魯楓懷疑地問出口。
不能怪她,怪隻能怪這小女孩太早熟了。
“我已經快五歲了。不說也罷,反正我媽等會兒來接我,你們先休息吧!”小女孩沉思片刻,很為難地開口。
“你媽?你媽是誰?”
“我媽是蔣雲,蔣氏集團的總裁。算了,你們也不像是壞人,我就告訴你們這些吧!”說完,小女孩拉著小男孩就去外麵玩了。
曾茜鳳和魯楓相互望望,隻能無語地搖頭。
“他們在吵架呢?”過了沒多久,小屋裏傳來魯楓和曾茜鳳地爭吵聲,小男孩趕緊拉上小女孩奔回屋裏。
“阿姨,舅舅欺負你嗎?”瞪了一眼比自己高大的男人,小男孩很溫柔地上前牽起曾茜鳳的手。
“我……”看著眼前對自己如此溫柔的小男孩,曾茜鳳的情緒總算穩定了些。
轉過頭,她突然發現原來小女孩的身後不知何時已站著一位時髦女子,而那女人正望著自己。
“你——”皺皺眉,曾茜鳳木然地蹲在原地。
過了半晌,她總算理清了頭緒,但卻又像瘋了一樣的問出了一連串的問題:“你就是蔣雲?你就是常與我巧不巧碰麵的雲姐?你就是人人皆知的蔣董?”
“對!鳳妹,謝謝你剛才照顧我女兒,再見!”蔣雲淡淡一笑,但眼裏不免有一絲敵意。
終究還是躲不過嗎?蔣雲內心萬分複雜,她真的沒有想到會在這裏與曾茜鳳碰麵,而且更該死的是,女兒既然告訴了她自己的身份。
“回答我,龍強在哪兒?”曾茜鳳上前一步,捉住她的衣襟,不依不饒。
“龍強?”蔣雲瞪向小女孩,小女孩馬上低下頭。
真的很該死,既然連龍強的身份也說了。她有股想殺了女兒的衝動。可殺了有用嗎?隨著曾茜鳳的逼問,她內心的恐懼越來越厲害,恐懼什麼?恐懼龍強的斷然離開。
“不知道!”咬著牙,蔣雲望向魯楓。
“真的不知道嗎?你接近我,難道不是為了龍強嗎?”曾茜鳳是真的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