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九章(2 / 3)

見她的表情,孔孟突然覺得好冷。小心地往後退,裝傻地笑,“我可不可以說它和我有心靈感應?”

“我不接受這種說法。”將小猴子放在地上,雙手環胸,容易氣定神閑地看他。對了,就是這種感覺,總是覺得孔孟怪怪的但是又說不上來,今天是個好機會,一定要弄明白。

“好吧,好吧。”舉手投降,知道容易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性格,孔孟把寶寶抱起來,翻開它頸間厚厚的皮毛,朝容易招手,“你過來看看。”

“容姨,小猴猴有扣子。”被忽視很久的風漸爾開心地說。

聽見風漸爾如是說,好奇心戰勝了一切,容易連忙爬到孔孟的身邊,仔細地看寶寶的脖子。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呢。就見被孔孟翻開長長白毛的寶寶的脖子上,有一個小小的狀似紐扣的東西。

“什麼玩意?”不自覺伸手摸了摸,問孔孟。

“追蹤器。”將手中的寶寶放下,讓它去和早已等得不耐煩的風漸爾玩耍。小孩子就是小孩子,稍微有些轉移他注意力的東西就忘記了其他,看來他以後可以用這種辦法杜絕他接近容易。

“追蹤器?”一雙玉手已經爬上了孔孟的臉頰,大有一不小心就撕破他臉皮的趨勢。

“親愛的,小心!”害怕地拉下容易的手,並將它們牢牢鉗製在自己雙臂下,確定安全後,才從自己的領口拉出一條墜著和寶寶身上一樣東西的頸鏈,“喏,就是和這個一對的,可以讓我和寶寶隨時感覺到對方在哪裏。”

“很先進嘛。為什麼你們有這些東西?”利落的身手,靈氣的寵物,先進的設備,什麼人有這樣的資格擁有這一切?拉過他的頸鏈細看,腦海中浮現出了某種可能性,隱隱約約的,就差一點就可以把事情的前因後果拚湊起來。

“容易,我想告訴你——”是不是有句話叫“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孔孟偷瞥容易的表情,老天保佑他在待會告訴容易所有真相後不會被她掐死,“其實我是,我是——”

“砰——”伴隨激烈的槍響,大門在一瞬間被破開。

容易下意識的反應是迅速躲進了孔孟的懷裏,什麼想法都已經丟到九霄雲外去了。該死,為什麼她總是和槍聲脫離不了關係?真是歹命!

“哎呀呀,看來這裏並不需要我們嘛。”率先走進來的英俊男人看著孔孟與容易一副“親親愛愛”的樣子,直覺地認為打斷了別人的好事。

“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對象不是讓他憐惜的人,孔孟冷冷地對他說。

聽見他們的對話,容易將小腦袋瓜從孔孟的懷裏探出來,就看見站在門邊的三名男子。一個高大得像熊,一個斯斯文文不愛說話的樣子,還有一個英俊的家夥正在對她擠眉弄眼。

“嗨,這位一定是大嫂吧。”嬉皮笑臉的家夥笑得異常燦爛,想要上前多與容易套套近乎,卻在孔孟淩厲的眼神下止住了腳步,縮縮脖子退到一邊。

“你的——手下?”遲疑了一下,想了一個比較恰當的詞,容易抬頭詢問孔孟。

“別理他們,剛才嚇到你了沒有?”語氣輕柔得可以把風吹散。

哇,差別太大了吧。英俊的男人不敢置信地盯著眼前的一幕,轉身問旁邊的人:“齊冰,我是在做夢是不是?那個人是我們的老大嗎?”

被喚做齊冰的人的回答是狠狠地踹了他一腳,讓他呈拋物線狀直直飛到孔孟和容易的麵前。

“痛死了,你幹什麼?!”氣急敗壞地爬起來,心裏懊惱在美人的麵前出了洋相,衝著始作俑者咆哮。

“會痛,代表你不是在做夢。”齊冰涼涼地回答剛才的問題,一副受不了他的模樣。

“你,你,你……”悲憤的受害者氣得想吐血。

“好了,少俊,你和齊冰的恩怨待會再算,事情都辦好了嗎?”出口製止眼前的鬧劇,孔孟問他們三人。

又來了,麵對孔孟語氣中少有的嚴肅,容易的心,又開始迷惘起來。

“都好了。”聽見孔孟問話,龍少俊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幾近獻媚地對容易說:“大嫂你好,我叫龍少俊,那邊那個嫉妒我而踹我的家夥叫齊冰,還有不苟言笑的大塊頭是仇平餘,我們都是老大的忠實手下哦。”老大真的是幸運啊,依他的性子居然可以拐到這種大美人,他們一群死黨還以為最有可能獨身的是老大呢,看來現在已經可以著手準備他的婚禮了。

不理會龍少俊的耍寶,孔孟直接下命令:“現在情況有變,計劃變更,到時候平餘去拿東西,齊冰負責擺平後麵的人,大部隊還有多久到?”本來一切都按計劃在進行,惟一沒有料到的是容易的出現。

“十分鍾以後。”齊冰看表,對孔孟說。

“那我呢?我幹什麼?”被忽視的龍少俊舉手,非常努力地想要奪取大家的注意。

“你——”孔孟看他,指自己的身後,“小心帶那家夥離開。”

不會吧,讓他去保護一個小孩,真的好沒成就感。龍少俊當場垮了臉。

布置完一切,孔孟環住容易的腰肢,低頭看她,“而你,要和我一起走,怕嗎?”

“說實話,我很怕。”把頭枕在他的胸膛上,容易誠實地說。說不怕是騙人的,更何況聽他們剛才的語氣,還有孔孟嚴肅的表情,她可以猜測這次的事情並不是辦家家酒一般容易。感覺腰間的手緊了緊,她抬頭,露出堅強的笑容,“但是,我想和你在一起。

算了啦,她認了,誰叫她愛這個男人呢。是生也好,死也好,隻要是能跟他在一起,什麼也無所謂了。反正在她二十五歲的生命中還有什麼沒有經曆過的?現在才明白,原來,愛情真的可以讓人生死相許。

聽見她的話,孔孟臉上的表情柔和起來,將下巴輕輕抵在她的頭上,堅定地對她許下誓言:“我不會讓你有事的,絕對!”

她發誓,如果她還有命活著出去的話,她會天天到佛祖的廟裏焚香禱告,保佑她一生平安。真是見鬼了,想她容易雖說不是什麼好人,但也不是什麼大奸大惡之徒吧,為什麼上帝給她的考驗是如此地驚心動魄呢?生命中先是有個葛應雲跳出來讓她恨得牙癢癢,接著是孔孟,叫她又愛又恨的男人,讓自己考驗心髒承受的能力。OK,她可以肯定,她根本活不到壽終正寢的那一天,基本上,是被氣死或者是嚇死的可能性比較大。

比如說,她現在正被孔孟護在懷裏,一路血拚地殺出去。說是血拚真的是不足為過,因為他們是踩著屍體在走路。從來都沒有看到孔孟發狠的樣子,至少沒有仔細地看過,包括以前在樹林裏他受傷的那一次。不過她總算是明白,他當初能夠一口氣幹掉五個人絕對不是碰巧!

“啊!”又是淒厲的慘叫,容易幹脆將眼睛閉上,眼不見為淨。本來就不是善心的女人,所以不會有多餘的同情心去關心別人,況且她在幾個小時之前差點喪生在一場大爆炸中,而且罪魁禍首有可能就是現在已經橫屍的其中一位或者幾位。在這種情況下,要讓她去悲天憫人實在是很可笑。

不過了,她倒是很想提醒一下孔孟,可不可以在轉身或者側翻的時候稍微給她提個醒,至少有個心理準備吧。

“你還好吧?”解決了眼前的一個家夥,偷了個空隙,孔孟問懷中的佳人。

“還好了啦,請問我們還有多久可以出去?”再這樣下去,她可能會很不文雅地吐出一肚子的酸水,顛覆她二十五年來的淑女形象。

“快了。”回答容易的問題,順便一閃身,避開迎麵而來的子彈,再開槍撂倒一人。

“你三分鍾之前就這樣說。”噘起紅唇,不滿地質問他。

“寶貝,你不覺得我們在這種情況下討論這樣的問題很滑稽嗎?”抱著容易跳出回廊,孔孟提醒她正處於什麼樣的環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