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 316 章擔負對方的生命(1 / 2)

澄淨的藍天,悠然浮動的白雲,遠處是偶爾露出黑色脊背的雪山,山上的白色在日光的渲染下成為了耀眼的存在,仿佛在指引他們前行。近處也是雪,大片的積雪,積雪之下是日積月累、年複一年進行著成冰反應形成了冰川。冰川之中隨時都會有冰湖,湖上也有浮冰,藍色的湖麵上是點點瑩白,乍看過去,有些刺眼。有時積雪附近還會有冰洞,深不可測,若是摔下去,也許就要與冰川一起長眠。

寒風呼嘯,將地上的積雪又刮起來,雪粒砸在臉上,引起冰冷的刺痛感。

遠觀徐暖幾人,是雪地上的小黑點,移動緩慢,而前方遙遠不知盡頭。

一開始,徐暖還擔心這一關會一開始就出現雪狼或者是狗熊等凶猛動物,走了一天多,結果連個小動物都沒有看到,仿佛這一片,就隻有他們人類,陪伴他們的就是沒有生命的白雪。

在這個地方,穿得再多也會覺得冷,冷到最後麻木了就是拖著沉重的步伐沒有知覺的往前走。

對於昨晚感受到的那股無害的視線,徐暖曾經旁敲側擊問過顧澤,是否有感受到不一樣的氣息,顧澤的回答是否定。對此,她猶豫了一會,便沒有再多言。

不多言不代表心裏不會想,她信任顧澤,也認為顧澤是不會傷害自己,但是她也會對顧澤所謀之事感到好奇,如果顧澤不方便說,她就自己去推測,沒準在關鍵時刻還可以幫上忙。

前方的路還是白茫茫一片,寒風也一點沒有減弱,體力消耗很快的幾人很快就想要休息了,許航也沒有勉強大家,允許原地休息。事實上,他的體力也消耗得很嚴重,最重要的是,他是明知這是在顧澤給出的線索之下前行的,如果顧澤的外掛都沒有用,他的失望是雙倍的。

想及這裏,許航刻意看了眼顧澤,發現顧澤隻是坐在徐暖的身邊,沒有對這個前行發表什麼意見。人類都會產生負麵情緒,特別是在付出很多的努力沒有回報之後。比如現在,他們走了這麼久,別說特種樹,其他活物都沒有碰到。諸如鄧茵茵這樣的性子,就會很直率的開始抱怨,散發負麵情緒。再諸如何敏這樣的性子,也會臉色變得很難看也不多言表示自己這會心情不好。據他的觀察,顧澤已經很少會表現出這樣的情緒了,顧澤為數不多的情緒爆發都是因為徐暖,而一旦顧澤與徐暖不產生什麼矛盾,顧澤就是一個無波無動的人,所有的想法計劃都被他深深的埋在了心底。

顧澤永遠都給他一種,萬事都在顧澤掌握之中的感覺,而偏偏其他人都沒有辦法從顧澤的臉上觀察出血端倪。這樣的男人,才是最可怕的存在。許航已經許久沒有過這樣的感覺了,他已經完全猜不透顧澤想法的感覺。似乎,在遊戲裏,兩人之間不知不覺變得陌生了。

不過本來也是,在遊戲裏,信任是難得可貴的存在,他也好,顧澤也好,其他人也好,能否攜手走下去,就在於他們之間的信任程度。說到陌生和信任,許航又不自覺的看向正在和謝懷抱怨的鄧茵茵,這個自己愛屋及烏當做妹妹的女人,也已經變得陌生了,而這個女人似乎開始信任謝懷而遠離他了。

微微歎了口氣,許航收回視線,整了整衣領。

而許航一收回視線,坐在顧澤身邊的徐暖就詫異的看向了許航,餘光看到不動如山的顧澤,眼底閃過一絲疑慮,但終究什麼都沒說。

平和的隊伍在午休結束時被打破了,說要稍稍離遠一些走走的遲嘯鳴遲遲未歸,而徐暖幾人在許航的組織下,在休息地四周尋找了一遍。在冰川,他們的聲音都可以被傳得很遠,幾個人幾個方向的尋找,聲音到達的範圍非常之廣,但是遲嘯鳴沒有回應。

“他會不會發現了什麼隱藏關卡一類的,然後就一個人先離開了?”

鄧茵茵第一個提出可能性,還撇了撇嘴,有些不滿,眼睛裏都是埋怨之類的情緒。

“也可能遲嘯鳴是走太遠了,所以一時沒有趕回來。”

何敏是第二個提出可能性的人,邊看向於羽,以求認可。

於羽搖頭,眼眸深邃讓人無法察覺其中的情緒波動。

“嘯鳴不是這麼沒有分寸的人,他做事嚴謹追求計劃性,就算是出去走走,他也會計算好來回的時間。”

“那就說,他根本不可能走得很遠,也一定是可以聽得到我們的喊聲,但是他不想回應。”

謝懷皺眉,眼底的懷疑隻比鄧茵茵不明顯那麼一點點。

徐暖先是看了看默不作聲的許航和神情平淡的顧澤,才說。

“冰川裏冰洞很多,要是他不小心掉進去了,就沒法回應我們,有的地方積雪很深,肉眼可能看不出來,被埋住了也有可能。”